是夜,无限安静。
无论是被包围在怒火中,还是在一幢小区的夜来香花香中。
悍马车在停下时,车头处多了一道新的痕迹,靠在甲壳虫上的秦牧也就知道了刚刚的巨响是因为这辆车撞断了小区护栏。
还真是急躁呢。秦牧这样想。一如被秦牧锁在车子里,此时正在拍打车窗的林采薇。
一个年轻人跳下车,这个“年轻”当然不是跟秦牧比较,而是相对于流言和秦牧的猜测中这个热所处在的位置来说。
“你就是秦牧?”刚刚跳下车,跟林采薇有那么三分像的清秀帅哥显然有些诧异。
诧异于秦牧的年龄,诧异于秦牧见到自己时那种沉溺在花香中的气度。
秦牧不理他,用一只手轻轻的推了下正靠着的甲壳虫引擎盖,人,却是差不多竖移了一米,在快到让人看不清的步法中,瞬间就来到了年轻人的面前。
是快,是一种年轻人似曾相似的快。
在这夜色中,在这夜来香里。
反掌成手背,目标是年轻人的肋下,秦牧出手了。
前脚变后脚,年轻人急退。其他人很难想象,秦牧只是用了这一次出手,就瓦解了年轻人心中的全部怒火。还剩下的,只是震惊,只是心惊。
在年轻人堪堪多过秦牧这一手背之后,年轻人发现秦牧的眼神变了。有些迷离,像是醉了酒,或者是来了兴致。
让年轻人感到愤怒的是,这种兴致并不是那种棋逢敌手的性质。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倒像是聂卫平在少年宫里发现了一个天赋不错的孩子;然后抛却套路的跟那个孩子胡闹一般的“断(围棋术语)”了起来。
吗的,被小瞧了吗?留手果然是错误的啊!老子这十年来学习的可是杀人之术,不管你是谁,如果仅仅只是能够勾起你的兴致,那老子就该去找家永和豆浆自溺而亡了吧?!
年轻人在心中恨恨的想着,正想要反击,秦牧的另一只手却已经直扑他的面门。
没有花俏、没有套路,只是快。
快到很容易让人迷惑于秦牧到底是出手了一次还是两次。
躲不了了啊。那就只能扛了。
年轻人抬手,在接触到秦牧手臂的刹那,他再次陡然而惊,因为没撼动。
慢中的快,随意中的千钧,最是煞人。
年轻人咬牙,已经跟秦牧手臂接触到的那只手加重了力气,另一只则是重重的轮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
疼!
以年轻人对自己力气的了解,被打到的那种手臂目前最乐观估计也是骨裂。
当然,他不是没想过这一拳直接敲在秦牧的鼻子上,实在是除了自己的手臂之外,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有效反应。就像下象棋时候被将军,垫车固然可以解救“将君”,但同时也别住了自己的马腿,给了对方抽车的机会,都是无奈。
手背被弹开的秦牧没动,等等,他绝对动了。
对于危险的警觉让年轻人意识到了这一点,在下一秒钟不到时,他便感觉自自己的小腹处传来一阵剧痛、麻木、反胃、眩晕……
秦牧收了膝盖,看向跪在地上干呕的年轻人,面色如常道:“对,我是秦牧。很高兴见到你,林子风。”
其实如果不想在这一问一答中间秦牧一共做了多少事情的话,就时间来说,秦牧的这句回答并不算晚。
“呕,呼呼,为,为什么?”一边忍住剧烈反胃,林子风一边艰难的发问。
应该说这一句“为什么”包含了太多的信息;为什么秦牧这么强,为什么自己这么不堪一击,为什么秦牧要纠缠林采薇、为什么燕京会突然蹦出一个秦牧这样的人……
“不用那么纠结于胜败,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秦牧说的很随意,也只是回答了一点。顿了一下又道:“再说你已经可以骄傲了,毕竟让我用了全力。”
秦牧说着转身,鲜血已经渗透了他整个袖子。
伤口,崩裂了。
“你,咳咳,你是在羞辱我吗?”林子风的面色狰狞,咳嗽的那两声甚至喷出了少许的血沫。
“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我。”靠回甲壳虫上的秦牧异常烧包的说道。
车门,终于被林采薇推开,看着伏在地上,痛苦的林子风,林采薇狠狠的推了秦牧一下:“混蛋,不许你欺负我弟!”
林子风深深的低下头,因为这才是他今天受到的最大侮辱。
“啊!你流血了?!是不是伤后裂开了,走,我们马上去医院!!!”将秦牧推动之后,林采薇自然看到了秦牧血染的衣袖,像是要急哭了一般的忙道。
“……”林子风。
“没事儿,等会止血了之后换件衣服就好了。”秦牧无所谓道。
“那怎么行!必须去医院,再说这里哪有衣服给你换啊!”林采薇气极,她最不喜欢秦牧的一点,就是他总是对自己的安全那么的不当回事!
“你弟有啊。”秦牧指了指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