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回来。”
秦牧回头，十分嚣张的道：“对不起，滚远了！”
“德行！”林采薇撇嘴，又莫名的忍住不想笑，道：“放学记得来补习。”
“有喝的吗？”秦牧说完就知道自己嘴贱了，开门就跑。追着他飞出来的是一个空了的奶瓶；
打到墙上，弹到地上，转了几圈，生生没倒。
……
出了林采薇的办公室，秦牧放缓了步子。
上课时后的校园有一种独特的意境，是那种安静中的细微嘈杂，白板笔摩擦白板时发出的滋滋的声响。
七八年新换的窗户还配着窗棂，如今虽然已经换了环保漆，却仍是绿色。看起来有些土，却应和了窗外墙上满满的藤蔓与斑驳的苔。
让阳光照进窗户时也沾染了星点绿意，变得柔和了。
“聊两句？”这一次，楼梯拐角处冒出了一个胖子。
“程茗同学，你找我？”秦牧自然无比的扯出了恰当好处的笑意。
“这就咱俩，你还这么板着，累不？”张程茗撇嘴道。
秦牧左右看了看，就道：“死胖子，有屁就放。”
“……”张程茗。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跟你又不熟。你这么突然的出现，明显是在等着我……等等，你不是因为和魏逆身材相似，所以要做出头鸟吧？”秦牧确实不太清楚自己这个同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然后他也跟那个谁像似，从来不介意以最无聊的思路，去揣度每个接近他的每个人。
看着秒变痞子的秦牧，自认贱人的张成茗不免自叹弗如。
“我找你真有事儿。所以就不跟你掰扯你猜的那个我帮魏逆出头的理由了。”一阵气闷之后，张程茗就道：“中午校门口有一辆可疑的商务车，明显是在堵你的。”
“哪里可疑？”秦牧平静的问道。
“那种低端的别克商务出现在晨辉门口已经足够可疑了好吗？那辆车我认识，是一个到处冒充黑社会的小混混开的。”张程茗有些抓狂的道：“而且，无论如何你问的都不该是这个吧。”
“哦，你想我问你，‘为什么帮我？’是吧？”秦牧笑着说道。
张成茗低头不语。
“喂喂，说话啊！”秦牧就催。
“说毛啊！你把我设计好的谈话节奏都破坏了！”张程茗郁闷的嚷道。
“我故意的。”秦牧诚实道。
“……”张程茗。
沉默了一阵，张程茗才多少有些颓的道：“没过多久，又有几辆车过来，把别克里面的三个人给带走了。”
“哦。”秦牧的回应敷衍，脑袋里划过那三个人可以预期的命运。
“果然是个杀伐果断的角色啊。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魏鑫那样的草包的儿子。”秦牧在心里这般感慨。
盯着秦牧的反应，张程茗不大的眼睛里闪着幽幽的光彩。只是他个子矮，加上自然的低着头，于是谁都看不见。
“看来我们想的一样，那三个人估计会永远消失了。”
“然后呢？”并不多意外于自己的想法被一个胖子看破，秦牧好整以暇的询问。
“能让魏家吃下这个闷亏，我觉得你有资格加入我的圈子！”张程茗已经彻底没有了跟秦牧绕弯子说话的想法。一五一十道。
“未请教？”秦牧抬了抬眼皮。
“我爸张文罡！”张程茗傲然道。
一个浓眉大眼、身材清瘦的形象，出现在秦牧的脑海。
“你用那种眼光看我做什么？！！！是在可怜我吗？！！！我只是青春期新陈代谢出了点问题，你不能因为就觉得我不是我爸亲生的？！！！”张程茗叫道，显然他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了。
至于张文罡，津门市委副书记，换届后蹿起来的壮年新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