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仍在下，偶尔还有远处的雷声传进树林里。将那名杀手外衣穿在身上的秦牧正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向前行进。
他对比过了，这个姿势能让他在奔跑的状态下，最少的流血。
因为他一个人在林子里这样跑，所以没关系。但如果此刻他要是在某个综合性实验室这么跑，恐怕会一口气颠覆好几个学科的基本定义。
人体、医学、军事，没准还有神学……
“事情解决之后，得快点去医院了啊。”感觉到身体温度的逐渐流逝，秦牧默默念叨。
终于，他在穿出林子，在一条接近主路的岔路旁看到了一辆面包车；
白色、七层新、本地车牌，而这些恰恰都是秦牧笃定自己发现目标的重要依据、跟电影中那些动辄出现的豪华房车不同，在现实情况里充当临时联络点车子多半都是这种怎么看、怎么普通的车子。
倒不是说杀手组织们买不起豪车，第一没必要，第二太显眼，第三豪车这个东西从购买到后期处置都存在各种高风险。不像这种二手面包，随便找个二手车市场不要发票的话给钱就能开走。
雨越下越大，秦牧抱着头弯着腰向面包车走去。
车窗和雨水让车里面的人只能看到不到四分之一模糊的脸孔，雨中人的姿势也很好的模糊了秦牧的身形，而这些也让那件迷彩外套显得更为的明显。
待秦牧走到近前时，面包车的拉门打开。一个红发外国中年人探出来道：“加上这次违规见面，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秦牧没说话，只是抬起了头。他觉得自己这张东方帅哥的脸就是最直接的解释，虽然这个解释绝对不会是对方想要的那种！
两人的距离很近，红发中年人本能的向后仰，秦牧则是自然的跟进，上车，反手关门。
动作之自然，秦牧之大咧咧，如果要是让已经死掉的加西亚看到，一定会认为自己被上级出卖了。
然后事情真心不是这样的啊。
跌坐在车厢里的红发中年人伸手摸出了一只手枪，只不过还没等对准，就被秦牧随手拍飞。
“省省吧，还没有那个组织奢侈到在两人制的行动组里面放两个收割者。联络官，说出你的名字。”秦牧不耐烦的说道。他可还要赶着去医院呢。
“这么说加西亚已经死了？”并不回答秦牧的问题，红发中年人反问道。最初的惊慌过去后，他倒也算是一个这种组织联络官应有的淡定。
“显而易见。”秦牧扯了扯易主不久的衣服。
“那么你就是情报之外的那名保镖？”红发中年再次发问。
“是的。但是我要提醒你，我现在的耐心非常有限！”秦牧说的是实话。
“我……”
秦牧暴起，一脚踱在对方的脚踝上，听声音就能判断，碎了。
“啊！啊，我我还是没说呢！”红发中年人大声的嚎叫，然后气愤道。
“我已经预判到了你的回答不能让我满意了。”秦牧说的理直气壮，而后又瞟了一眼车窗外的大雨，道：“没用的，这么大的雨，这么偏僻的地方，你就是叫破喉咙……”
秦牧没说下去，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对一个中年大汉说这句话太恶心了。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说吗？”红发中年已经把秦牧归为到精神不太正常的行列，于是他也就不再端着绅士范，狞笑道。
“你要知道，中华有一种传统刑法叫凌迟……”秦牧幽幽的说道。
“那是什么？”红发中年人问道。
虽然不知道这货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另一种形式的叫板抬杠。但秦牧还是怒了，顺手操起一把钢锯架在红发中年人腿上，喝到：“那他吗的《电锯惊魂》你总知道吧！”
据考证，刑罚这个东西已经存在上万年了，所以，必然就有其优越的地方。
半分钟后，血泊中的红发中年人终于开口了：“啊！你果然是疯的吗？做这种事儿你难道都不会在心里留下阴影吗？”
秦牧松开手，把手锯留在红发中年人的骨头上，看着他道：“既然是里杀人的，就育有被杀的准备，你现在是在祈求目标的怜悯吗？作为一个杀手，你还真够可悲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红发中年人颓了。
是啊，这句话彻底击溃了红发中年人拼命回避的最后的骄傲，别忘了，你可是来杀人的！不过现在对方却是胜利者！杀人者人恒杀之，这样深沉的中华逻辑秦牧也没指望这种蛮夷能够理解！
红发中年人把手伸进上衣口袋，停顿了一下，看到秦牧没有任何反应，便讪讪的拿出一包香烟。
抽出一颗叼在嘴里，点火……
吐着烟雾，红发中年人道：“我叫艾格，正如你所猜测的那样，是这次行动的联络官。你暂时也不用为目标担心，因为这次公司只派了我们一个行动组。对了，我为Parisy清洁公司效力，按照合同，这是我最后一次工作了……”
秦牧笑道：“呵，咳咳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