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听见大叔脱口叫出地名,心中高兴,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凑到老人跟前问道:“大叔,您真的认识?”
“年轻人,这个我还用骗你吗?我年轻的时候经常在这附近打鱼,能不认识吗。”大叔见张扬质疑自己的眼力,山东人的直爽暴露无遗,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悦说道。
“大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能和我说说这个懵人岛的事吗?”张扬见大叔有点不高兴,连忙解释。
大叔看了眼真诚的张扬,忽然笑道:“你这孩子可真是,一个破岛子还能跑了咋地。还用得着这么发急。”
张扬抓把鸡窝头说道:“我这几千上万里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能上岛看看不是。打听了很多人都说不认识,这遇到识货的当然着急。”
大叔爽朗的一笑说道:“你不用着急,你该吃饭吃饭,我告诉你。”张扬听大叔如此说法,便坐回去猛吃鱼喝汤,竖起耳朵听着大叔的讲述。张扬这狼吞虎咽的吃饭,却无意中博得大叔欢心,做饭的人难得遇到会吃的知音。
大叔年轻的时候,是这里方圆百里的打鱼能人,那时候还没有发动机作动力的渔船。全靠着风帆作动力,在海上转悠。那时候大叔便带着几个兄弟,在广阔的大海上讨生活。经常在离岸五十多里的懵人岛附近打鱼。
懵人岛不大,方圆只有里许。岛上地势平坦,生长着低矮的灌木。因为岛上有一个不大的泉眼,能为出海的人提供淡水,因此老一辈的打鱼人经常到岛上补充淡水。但是,小岛虽然不大,却很是古怪,上岛的人如果不是经验丰富的人,经常会在岛上迷路,转个一两天才能出来。因此,经常出海的人给那个无名小岛起个名字叫“懵人岛”。
“岛上除了让人迷路,还有什么古怪?”张扬嘴里塞满鱼肉,含糊不清的问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古怪是什么,反正在那个岛上你明明看见前面是块大石头,你要是直接撞上,却会穿石而过。你要是躲躲闪闪的,恐怕要个一两天才能出来。所以我们才叫它懵人岛。不过也有出错撞到真石头上的时候。”大叔似乎有过经历,不好意思的笑笑。
“大叔,你能不能带我去岛上看看?我也是慕名而来的。”张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熟悉情况的人,自然不肯放过。见大叔满脸的迟疑,连忙说道:“大叔你只要能满足我的好奇心,我会加倍的谢你。”说完,掏出两千大钞,放在桌上。
“老头子并不缺钱,只是怕你孩子上去容易下来难,在把命搭上,我不是作孽吗。”大叔看了一眼桌上的大钞,对着张扬说道。
“我多带点吃的,只是想上岛考察一下。我是学地理的,知道怎么出来。”见大叔不想送自己上岛,张扬只能撒谎。“我有篇论文要写,要是交不上去,这大学也毕不了业。求大叔帮满,就带我上去吧。”
大叔看张扬白白净净的样子,倒真的像个学生。想了半天才说道:“看在你父母供你念书不容易的份上,我就送你上去吧。你要是找不到路下来,就早岛上点上篝火,来往的船只看到会有人带你回来的。”
张扬差点被大叔雷倒,这上岛和父母有什么关系。不过能带自己上去,看谁的面子都行。连忙谢过大叔,把钞票塞到大叔手里。
“那好,这些我就收下了。就算你的饭费、住宿费、上岛带的干粮钱吧。”大叔收下张扬赛来的大钞,痛快的免去张扬的费用。“那你就早点休息,明天带你上岛。”
张扬跑到村里,买了许多的速食,装了满满的两大袋子,找个没人的地方,收进乾坤袋中。二货就一吃的心眼,牢记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先去备足了干粮。
第二天张扬早早的起来,洗刷完毕便看见大叔从外面回来。拿出一个足有四五斤重的胶东大饽饽,在方便袋里连装了两个才递给张扬,让他带上,免得在岛上迷路挨饿。
吃过早饭后,大叔带着张扬坐上早就准备好的船只,启动马达,风驰电掣的驶向海中。早上的太阳照在海中,金灿灿的格外光明,在水天一色的大海中,仿佛是一条闪动的彩虹。被飞速驶过的小船打碎,散落在波浪轻翻的海中。
张扬看着这海天一色的晨景,心中似乎有点触动,静心思考,却又不知道那点触动是些什么,是阳光?是海浪?是柔和凉爽的海风?还是此起彼伏的浪花?张扬一时陷入沉思,仔细回忆那点心灵与自然的共鸣。
“小伙子,到啦。”张扬听见大叔洪亮的嗓门,从沉思中醒来。抬头望去,一座平坦舒缓的小岛就在眼前,小船正穿过淡淡的雾霾,靠上平整的海滩。
张扬拿上大叔送的干粮,跳到裸露的沙滩上,大叔再三嘱咐张扬后,便调转船头返航。张扬见大叔走远,便把干粮收入乾坤袋中,放开神识查看大叔口中的懵人岛。
小岛只有里许方圆,除了几只壮硕的海鸟和几只慢吞吞的兔子,再也没有看见活物。张扬神识查看一边,不禁哑然失笑。所谓的懵人岛不过是被前辈高人布下了八卦幻阵,除了一步一景容易迷失方向外,倒也没有什么出奇。
凡是阵势,都离不了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