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恶意的,我是想来看看能帮上他什么吗?”徐兰儿十分着急的想解释清楚自已来到这个村子并没有什么恶意。。
“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们城里人没什么好人。”壮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兰儿后,便开始大叫:“快来人啊。”
村里乡里乡亲的,就有一个好处,有事一喊,人便一股脑的全围上来了。大家防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外来人。
“瞧瞧,这头发卷的和什么似的,这身奇怪的衣裳,这什么鞋子啊这…”
“弄的像个洋鬼子一样。”
村民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徐兰儿的奇怪穿着打扮着。
“不像什么好人。”
“对,赶紧离开这里,这里不欢迎你。”村民们开始起哄赶徐兰儿离开。
徐兰儿见有村民挥舞着锄头,有个打着钉耙,有人拿着棍子,着实场面乱的有点吓人,徐兰儿条件反射性的往后退,一不小心,一脚踩在有水洼的稀泥里,靴子在稀泥里不稳,徐兰儿整个人一屁股坐在稀泥里。
“你们…你们…”徐兰儿指着失控了的村民,一时不知道怎么该说些什么能平息这场混乱。
“我们?我们怎么啦,平日里你们城里人像赶狗一样赶我们的时候,我们连声都不敢吭。”为首的一个男人犹其气愤,挥舞着锄头好似要向徐兰儿的身上砸去。
“住手。”这时旁边一声低沉的男声在徐兰儿身边响起,而徐兰儿抬头一看,便见到莫伯志一只手正阻挡了即将要打到徐兰儿身上的锄头。
村民们见到莫伯志的出现,便消了些许气焰,因为莫伯志的身后正站着好几个人高马大的手下,估量着自已兴许并不是眼前几个人的对手,村民开始低调慢慢散去。
“你没事吧。”莫伯志小心的扶起摔倒在泥泞里的徐兰儿,而他身后的几个人则飞快的上前挡在了莫伯志的前面。。
“我没事。”徐兰儿淡淡摇摇头。
“没事就好,这样吧,我送你回家。”
“好吧,那就有劳莫先生了。”徐兰儿觉得在现在这种情形下,跟着莫伯志可能更有安全保障些。
“看来徐小姐是认得我的,。”上车后,莫伯志对着徐兰儿客套一笑。
“莫先生难道不也是认得我的吗?”徐兰儿机敏的反问一句。“再说,说起莫先生的经历,无不让人钦佩呢。”
“徐小姐可曾听到过关于我的什么经历?”
“传闻莫先生归国后并没有马上回莫家做,而是做了外姿银行的经理,苦心经营八年,为莫家由黑到白打下了广阔的人脉基础,莫家能有今天,莫先生打下的基础功不可莫。”徐兰儿说着自已打听来的每一字。
“八年时间不算长,我曾经为做成一件事,之前准备隐忍了将近二十年。”
“看来,和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道理是一样的。”
“关于徐小姐,我听说,现在广州城内最为紧俏的干花彩纸便是出自徐小姐的手笔。”干花彩纸的出现可以说是改变了广州城内许多小姐、夫人和学生们的写作习惯。有人用它来写诗,有人用来集诗,有人用来写日记,有人用它来集些慧言警句。
“碰巧被大家接受了的瞎想。”
“从最初的干花彩纸,到最近的飘香彩纸,徐小姐把李家的对手都逼的喘不过气了呢。”
“莫家倒仍是游刃有余,莫家在李家洋行主要商街被烧后的第二天,就能拿出足干花彩纸的上大货,全城无不赞叹。”
“若是在这个时候,我说李家洋行失火一事和我无关,相信无人愿意相信。。”莫伯志大笑一声。
“那倒未必,我相信这件事并非出之莫先生之意。”
“哦?徐小姐何以如此肯定?”莫伯志很好奇这个第一次正式打招面的都统府的小姐哪里来的对他的信任。
“莫先生既然要想做一件事,自然是不着痕迹。如此昭然若揭明摆着的事情,莫先生应该是不屑于去做的。”
“我很感谢有一个徐小姐这样信任我的人。”
“我不是信任你,我是相信我自已的判断;而和我做出同样判断的李大少,也认为不是你做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若不是莫先生做的,那那人算得到你莫家干花彩纸大货出货的时间就怪了。”
“相信此人必然是十分熟悉我莫家的工厂洋行及其动向。”
“你可有怀疑的对像?”徐兰儿一探得秘密,就总是不忘追根朔源的追其原因。
“现在还没有。”莫伯志虽然心里对日本人下的这步棋恨的牙痒痒。但是在还未探得他们目的和其他手段的前提下,还是不能放出风声,打草惊蛇。
“那有了的话,还请莫先生不吝告知。”徐兰儿的本能告诉她,莫伯志定然是知道这背后隐藏的故事。既然他现在不愿意多说,那到时再说。
“那时当然。”莫伯志礼貌寒喧一句。
“莫先生,还有件事不知道能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