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暂且将烦心的事情放一边,乘着阳光明媚的,准备去外面溜达一圈。
萧云一走上校道,却发现来来往往的学员们,总看向自己。他略加一琢磨,便推测应该是前天一战成名了。
这时萧云突然瞟到几个靓丽的女学员,迎面走过来,连忙顿下步子,理了理发型,然后故作深沉地采花自赏。他本期待这些女孩子上来,要个签名什么的。
但当这些女学员靠近,看清萧云,立马像避瘟神样地走向一边。
萧云一诧,转过身子看向那群仓促离开的女学员,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了。
“呀!那不是萧云吗?赶紧走,赶紧走。”
“对对,这恶魔可闹得刘喜,家破人亡了!此瘟神谁惹上,谁倒霉呀。”
萧云还没摸清那群女学员的诡异事情,又听到背后有人嘀咕,他一把将其中一人拉扯过来,很和气地问道:“同学,刚才你在说谁是瘟神呢?”
那人看着萧云半天没有反应,等萧云都快以为他是傻子的时候,没想他这么高大的汉子,竟然哇得一声哭着道:“萧云,哦不,萧大哥,求你放过小弟,我可是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的孩子..”
“别尽扯淡了,你还刚多大呢?就特么的有三岁的孩子了?咱有话能好好说么?”萧云看着这人不足十五岁的面容,无奈地打断道。
但这人还真是演技派,硬生生地挤出了一行马尿,道:“我家有童养媳!呜呜~萧大哥,求你放过小弟呀。”
萧云眼珠子愣地没有丝毫转动了,慢慢松开了这人的衣袖,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小伙子,其实你不应该放弃治疗的。”说着正准备拉过一个正常点的,询问状况。但没想到,转头一看,众人早都跑光。
萧云无奈地摇了摇头,朝着学院门口走去。
一路上,众学员看见他,皆是避之唯恐不及,让萧云越走越心寒了。
等萧云靠近学院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哭天抢地,断断续续的声音。且在其中,他竟然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朝前看,萧云发现前面竟然挤满了人,他走到外围,好奇地询问旁边一名学员,道:“同学,里面这是在干什么?”
那学员正踮起脚尖,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听到萧云的问话,头也没转过来,敷衍地说道:“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关于瘟神的事情。据说那萧云闹得人家都倾家荡产了,竟然不满足,还想赶尽杀绝,简直是丧心病狂了!”说着慢慢还转过头,道:“同学,你也真够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们都在这里闹一..萧云!”
当这人看清萧云,立马像是受到了惊吓般,尖叫了一声,然后便立马绕开萧云,朝前方飞奔而去。
“什么?萧云?”
“不会吧?”
“还不跑?”
那人一声尖叫,可将看热闹的众学员惊吓到了,立即四处鸟散,有些人甚至还没看到萧云,便跟着人群往前跑。
咻!咻!数道风声。很快,拥堵的场面,便空旷了下来,仅剩下萧云一人。
萧云摸了摸鼻子,着实没有想到,现在自己的名头搁云垂学院,变得如此响亮了。但这时,他也看清哭天抢地那人了,是一位体格肥硕,高鼻梁的中年妇女。
这中年妇女和刘喜,相隔着一张长席跪在地上。而席子上躺着一位木若僵尸的人,萧云走近,发现竟是刘喜他爸。
刘喜看到萧云走近,脸色变了变,但被妇女瞪了一眼,便又回到刚才的悲伤表情。
中年妇女猛然抱住萧云的大腿,道:“想来这位就是萧云少爷吧,以前我孩儿多有得罪,现在我夫君也死了,赖以生计的武馆也被你拆了,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吧。”
萧云低头看了看那面若死灰,手背枯槁的刘爸,突然嗅到了一股石灰的味道,他眼珠子一转,渐渐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
萧云也当没有发现,询问道:“他怎么死得?”
中年妇女可真是深析演戏要演全套的道理,听到萧云的问话,立马又将嗓门捏高了一个八度,带着哭腔道:“我这可怜的丈夫呀,我们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你怎就这么禁不起打击呢?心脏为何如此脆弱,你死了,留下我娘两,还怎么活呀!”
萧云听到中妇妇女的答话,心中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心脏病死得,脸部可没这般安详。他突然上前两步,像是无意地踩着刘爸露出来的手掌。
刘爸脸上慢慢浮上了疼痛的酱紫色。萧云突然一惊一乍地说道:“咦,他怎么脸上变了颜色。”
“呀!萧少,你踩着我丈夫的手背了。他还刚死,可能血脉不畅吧!”中年妇女脸上的泪痕立马消散,大声解释道。老头子你可得撑住呀!
萧云笑着,并不揭穿,但脚也没有松开,反而用上了更大的力。
咔嚓~
一声骨裂的声音传出。
啊——
刘爸像诈尸样的蹦跶了起来,口中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