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队员侧倒的反应是人类应急的本能反应,尤其是对于精锐战斗人员来说,这种反应来得更快。但是亲卫队员的肩膀还没实际挨在车厢顶部之前,不用眼睛去看都已经想起来了:我一直看着前面的,这是平原不是山区,哪儿有什么隧道!?
英木兰已经冲到了两米距离!
在呼呼风声和大量灰尘中,亲卫队员周身每一个细胞都知道来袭者已经到了背后,就手一撑车厢顶部身体重新弹起,来不及再重新将枪口指向来袭者,双手横抓着冲锋枪狠狠一枪托挥向印象中来袭者的头部。
‘嘭’,英木兰矮身低头躲过枪托,迅疾就势起身,一拳勾在亲卫队员的下颌。
受重击的亲卫队员的大脑一晃荡,手上无力,身体后仰的同时意识到双手已空,知道冲锋枪已经脱手,来不及去判断是被来袭者夺去还是掉落了,亲卫队员在双眼发黑中去抽腰上的短弯刀准备进行白刃格斗,突地又感觉到右上腹部被重重打了一拳似的,抽刀动作顿时一滞,随即,肋弓短裂的剧痛传遍了全身每一条神经!
英木兰一拳勾得亲卫队员冲锋枪脱手,就手接住了飞在半空的冲锋枪,单手抓住,一收胳膊再由下往上的斜冲,狠狠地将冲锋枪枪口全捅进了亲卫队员的右上腹部。在英木兰的力量下,削去了枪口上斜半截、作为MKⅠ型司登冲锋枪防跳器使用的那不算锐器的呈斜角切口,直接捅穿了肋弓的骨骼,将亲卫队员的肝脏捅出了个通心窟窿!
肝脏受致命损伤的亲卫队员双眼翻白,喉结僵直地下巴张合了几下——英木兰惟恐亲卫队员发出惨叫,松了冲锋枪单臂抱住亲卫队员的脖子一扭腰摔倒在车厢顶上,双腿死夹住亲卫队员的腰部及双臂制止在临时前还抽`出短弯刀搏斗,右臂使劲回缩肌肉加大勒紧力度!
差不多在两分钟后,亲卫队员停止了轻微的抽搐,致命死因反倒不是因为肝脏上的通风口,而是被勒得窒息而亡。
英木兰抽`出胳膊再在亲卫队员喉结上补了一手刀,见毫无生理反应,再摸摸颈动脉再才确定死透了。最后检查了一下MKⅠ型司登冲锋枪防跳器切口捅进尸体导致的出血量——将尸体掀下车就可能被车厢里至少二十人的王室亲卫队成员看见,而如果血液流到了车窗上的结果,也是一样,这也就是英木兰为什么不使用腰上现成的锡克族短剑直接刺杀的原因。
不过幸好,枪口不是匕首,血液不会从创口的周边流出来,在人体压力下,肝动脉挤出的大量血液反倒流进了中空的枪口里,而司登冲锋枪的封闭枪膛又恰好起了一个容器的作用,是以反倒更安全了。
此时算是将车尾车顶清除干净了,英木兰放心地起身,摘了尸体的防风镜戴上,在9毫米勃朗宁HP-35型手枪的枪口上好了消音器,跨上第一节的特等车厢。
特等车厢前面是煤水车厢,此处也是车头挡风板划过空气而卷回炭灰粉尘最密集的地方。英木兰一点点地探头向前看去,哪怕就算是防风镜被炭灰粉尘蒙模糊了也清清楚楚地看见:除了正规机车乘务组的正、副司机、司炉三人各自忙活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外,还多出一个身着机车乘务组工作服的人在。
英木兰擦了擦防风镜的镜片再观察了一下:那人的机车乘务组工作服是崭新的,而且略微有点不合身,小了点,站在原地身板直挺挺的,抓住个扶手而不碰火车头上别处满是灰尘与油污的地方,这可真不象是一个习惯了车头环境的机车乘务组成员,哪怕就算是搭过路顺风车的熟人也不会这样。因为司机司炉三人都有交谈,而此人一直没参与,显然不怎么认识——如果你真是火车司机,也算你倒霉。英木兰如是想,回头还是去了特等车厢中部。
左手抓紧在车顶通风器上,躺在车顶掏出面小镜子,右手一点点斜下照向头等车厢的窗户,很快就看见了目标人物正在车厢中部的软椅上靠着闭目养神,另外还有四名不知身份的男子也在。英木兰再转动一下镜子,竟然又在车厢的餐桌边发现了一个身着休闲套装、而不是天竺妇女传统纱丽的中年女人在看什么文件:
难道是真正的达妮?塔帕尔?有可能,天竺人下这么大的力气,出动这么这么个重量级情报界的首脑人物来接待,也可以表现出重视程度。不过我不是决策者,不用我给出答案。
英木兰快速回到了车尾,下了维修梯回去车厢里,再一直回到了第三节车厢自己的座位。将情况简短汇报完毕,其中将特等车厢里的侦察情况描述得尽量准确。
已经动手杀了四人,哪怕现在就算是取消今天的行动另找时机也不可能了,打草之后,蛇就不见了,只能干到底。裴未冲稍有思索,打开车上免费派送的旅游地图和列车路线图看了看,对照窗外地貌地标确定了列车现在的所在位置,道:“贡米尔隧道之后的第一个弯道后面是平原,就在那儿。”
英木兰能少说话的时候绝不多话,尤其是在周围满是天竺人的环境下更不会吭声,点点头就起身再向车尾走去。
薛延陀听见有小孩的哭声,侧目看去不远处的座位上,一个鼻子耳朵额头上金光闪闪的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