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已经不是黎明前那段最黑暗的时段,但这片地区夹在卡车和关押所院墙之间,没什么灯光可以照射过来,所以更黑,看不清大个子的神情,好象是侧着耳朵用手压了压,没听清楚说什么。
郑俊模无奈,走到面前说道:“还有香烟吗?我有火。”说着将火柴盒摇了摇,里面的半盒火柴棍儿发出哗啦哗啦响的声音。
大个子听懂了,爽朗的轻声笑了笑,痛快的掏出了一盒香烟出来,手上摇啊摇的往外抖烟卷出来。
郑俊模背后的巡逻队另外五个士兵断顿时间更长了,因为最后几根全被班长给要走了,见有烟抽边纷纷围了过来,嬉笑着打着招呼也想来一棵。
郑俊模接过香烟叼着嘴上,又毫不客气地再接了棵夹在耳朵上,看着大个子给自己的手下都散了烟,想着不好意思,主动‘哧啦’的划着火柴送上去给大个子点烟。
火光才亮,郑俊模瞳孔一缩,震骇原地不知动弹了!
大个子的双眼深邃不见底,但至少能看得出来的眼色代表的意思绝不是什么好意。脸上的表情好象是张着嘴巴在笑,但这只是比较象是在笑而已,因为张大着嘴巴,而张大着嘴的原因,是因为嘴上叼的不是烟卷,而骇然竟是一柄黑黢黢的刺刀的刀柄!手上是拿着个香烟盒没错,但另外一只手上是一把倒抓住枪管的手枪!
郑俊模的嘴巴也不由得一张,烟卷掉落在地,这才省起这是敌人!松了掂着火柴的手指就要后退,蹬地大退步的同时甩枪下肩:“他……”——准备大喊报警的话音出了半声遍曳然而止!
大个子已经一个跳步冲上前来狠狠一个头锤撞了过来,叼在嘴上的刺刀尖不偏不倚的直扎进了郑俊模的喉管里!
郑俊模口中嗬嗬叫着鼓出带着泡沫的大股鲜血翻倒在地,身体弓成只大虾似的痛苦蜷曲,而此时,那根才燃烧了三分之一的火柴才掉落在地,一闪,熄灭了,四周重新黑暗。
另五个巡逻队的士兵惊见巨变,也是纷纷甩枪下肩的动作,除了一个士兵是准备抓起胸口的哨子要吹!结果大个子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中仅凭身体的大概轮廓动作也能看清这士兵想干什么,反着转身猛挥左臂,左手上倒抓的手枪枪柄象把坚硬沉重的锤子,带着离心力一样将这士兵右耳根部捣得血花一溅!
另外四名士兵已经甩枪下肩,正在拉枪栓!大个子飞砸翻那个吹哨子士兵的转身的余势未减,就转一个扫腿扫翻了两个,摔得神智一滞。
还站着的两名士兵已经准备端平了枪,大个子扫腿时是蹲在地面的姿势,此时就势跳起身一个飞踢,‘嘭’,沉重的一脚正踢在一名士兵的下颌,那士兵满嘴牙齿都崩飞了几个,大脑更是受到剧震而神智不清,就地双腿一软的跪下,侧倒晕厥。
大个子的动作太快了,而且招招要命,简直象是一条专在黑暗中索魂噬魄的毒蛇!最后一名士兵根本就看不清自己的同伴是怎么被全部击倒的,出于想逼退这个敌人先求自保再大喊报警的本能,慌乱中竟来不及端枪射击了,直接双手抓枪用没上刺刀的秃步枪口向前戳去!大个子本来就没在乎这士兵端不端枪,这么近的距离内,射击才是个愚蠢的选择,现在这结果也不算坏,右手上的烟盒向人影脑袋的用力轮廓一摔,‘啪’的正砸中眼睛!
捏紧了烟盒真用力砸在眼睛上,就算不疼也是能叫人一呆的。那士兵被大力砸中,动作果然就缓了那么一缓。大个子欺身上前右手抓起步枪枪身往上一抬,士兵的胸口空门大开,大个子矮身疾冲,左肘尖带着体重势能重重撞在了士兵的胸口檀中穴上,士兵胸口剧痛难当,心房处大血管的血液倒灌,心肌都抽搐起来产生了伴生反应,身体被这一肘撞出几米远还滚了两滚,身体蜷缩成一团就再也起不来了。
还有两个!裴未冲心念电转,回身飞扑着蹿向才被扫倒的两个士兵,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其中一个已经半爬起身了,看人影轮廓好象手脚并用的跌撞着想跑,而且距离也有好几米了,幸亏是一心想着逃命,没想着大喊!裴未冲脑袋里闪过运气两个字,飞脚不停的过程中左臂奋力一挥,‘呼呼呼……嘭’,那个才刚平稳了点身体的黑影的后脑被枪柄重重砸上,还是飞奔了几步才双腿一软载倒在地,再不见动弹。
地面上最后一个士兵意识模糊中才撑起了点身体,随即就被几百斤的重量给重新拍平在地面,“吭!”肺部都给压得喷出口闷气,压力之劲,喷得嘴边地面上的几粒小石子都滴溜溜滚了几下。
裴未冲一个飞扑捕俘动作将这士兵扑平回去,耳听得底下这家伙竟然还口发声了?惊得头皮一炸!不急多想地右手一拳砸向了这士兵侧脸的上下颌关节打脱了下巴,牙齿一松,M1905刺刀掉落在掌心,倒抓在手猛地一刀由上往下扎进了士兵的左肩窝,直透到柄,刀尖已经**了心房,裴未冲使劲的左右绞了几刀,较断了所有的心大血管,再才停手,不过也怕血喷得太多,也没敢拔刀出来。
一屁股坐倒一边喘了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珠——裴未冲竟然发现没汗?心下直乐:体能又进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