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输送线地道是条天然山洞加工改成,入口就是崖壁下的一个内凹山洞口里,宽高都过了十米,再用水泥和钢筋层层加固,配上机枪和岗哨,无论是空袭还是正规军正面攻击都丝毫无惧。
现在的战备值班哨长是海军陆战队的前田哲郎少尉,正往耳朵里塞着棉花抱怨隋朝海军今天怎么敢就在要塞大炮的效力射距离内交战、导致一炮炮的把耳朵都震麻木了,正抱怨着,就见洞口出现了一队陆军宪兵,赶紧扯出耳朵里的棉花迎上前去:“皇国。回令。”
“立定。”裴未冲举拳发令,后面龙镶队员仍是列为二路纵队站定。裴未冲走前两步的同时还用手掌在耳朵上一压一压的,没听清楚似的皱眉说道:“什么?”整个儿一副也是被这炮声震聋了的样子。
前田哲郎将手摸在枪套上,放大声音说道:“皇国?回令。”
“万世。”裴未冲摘下军帽使劲拍打两下打去帽子上的尘土,再去掸掉军装上因为轰炸而沾染上的灰土——至少表现得是因为从轰炸区域一路穿行过来而导致身上很脏的。满面不悦地咕哝着说道:“混蛋的隋朝轰炸机,在这样的时候来轰炸,真是不想让人好好休息的恶劣行为啊。”
前田哲郎放开枪套举手敬礼:“请少尉先生出示证件。”
裴未冲还礼,掏出军官证羡慕地说道:“还是你们不用出去的人才是最好的啊。”裴未冲抓紧这个岗哨少尉低下视线看证件的岔子扫了一眼火力布置:两挺92式重机枪分别架在两边的水泥机枪掩体后,两个重机枪组八名东瀛海军陆战队员神情轻松的执行着警戒任务,另还有四个背着99式步枪的步兵分列其后。机枪工事再往后就是一条巨大的传输带直通深不见底的隧道深处,视力所及之处再没见有其他东瀛官兵。
前田哲郎接过军官证扫了几眼,凭丰富的经验判断是真的,此人无可疑。奉还军官证说道:“北原少尉前来有什么公干?”
裴未冲指指后面的新镇南等四个工兵,“不是你们要塞基地的佐藤课长打电话说传输带的马达坏了,要我们派人送更换零件来吗?”
前田哲郎诧异地上下打量了几眼,说道:“佐藤课长两天前就因病回去本土疗养去了,谁向你们打电话的?”
这么巧!?老子都想骂海军情报处的那群饭桶了……裴未冲心下叫苦,脸上依旧轻松地说道:“那就是山田副课长吧,要不我们来干什么。你们要塞基地有自己的技术检修课呢,不是需要更换零件的话,也不用我们从港口区专程送来吧。”
前田哲郎将信将疑地说道:“我没有接到这样的通知,请北原少尉稍等一下。”话落就要去打电话。
裴未冲无奈,实在是不想浪费时间了,而且更不想在两挺重机枪的威慑下忽悠这些事情,只好苦着脸说道:“请稍等。”
前田哲郎定住脚步:“什么事情?”
裴未冲走近一步,左手放在背后打了条手令,再伸前时就势扶在左腰侧的98式尉官指挥刀的刀柄上,故作神秘地小声说道:“您是不是要在电话里问问,为什么要塞港口外围的第一道岗哨没有通知您有一队宪兵来了,是不是要问问山田副课长有没有打电话叫人更换零件,其实最主要的问题还得问问在下:修理机器应该来的是工兵,为什么来的宪兵比工兵还多?”
前田哲郎的确是对最后一个疑问是最大的,点点头说道:“是,为什么宪兵会来?”
裴未冲左右两边看看,心虚似的又贴近了点,几乎是鼻子贴着鼻子的距离放更小声音说道:“请凑过来点,不能让其他人听见啊。”
“嗯,原来是这样重要的事情啊。”前田哲郎还真凑得更近了点。
裴未冲说道:“其实你打电话问不到什么情况的,电话线断了。还有,也的确不是山田副课长通知我们来的。”
“被轰炸炸断了?”
“不。是被隋军的天谴突击队割断的。”
前田哲郎的一对眼睛睁得有两对大:“有隋,隋军渗透上岛了?!”
裴未冲诚实地点点头,说道:“是的,就在要塞外面。”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裴未冲还是一副诚实人的模样说道:“因为是我叫他们割的。我是大隋帝国海军陆战队二旅龙镶突击队的镰刀,知道这个代号代表着什么意思吗。”
前田哲郎的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右手唰的一把摸向了腰间的手枪套——晚了!裴未冲几乎是在话还没说话之际就猛压下了扶在左侧腰际指挥刀刀柄的左手,朝向前方的刀鞘受力上扬,啪的一下正结结实实打在前田哲郎的两腿之间,这下力道之大,恐怕睾丸都碎裂了一个。前田哲郎这下是真的把眼珠子给瞪出在了眼眶外面,惨叫还没出喉咙,双肩已被裴未冲抓死,被迅猛一带,身体往前扑去。
裴未冲抓住前田哲郎双肩的同时就往后跳,脚落实地之时就呈左腿直右腿弓的单膝跪下状态,双手抓住已经失去平衡的前田哲郎的双肩冲自己怀里猛力带下,迎接下巴的正是右膝关节,‘咔吧’,双手使劲抓着双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