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的抽搐,硬着头皮说道:“他是叶甄,他爹。。。。。。”田三土用极低极快的声音说道:“甄世美。”
“啊!”马家父子傻眼了,“甄世美的儿子,那不是叶文苏的儿子?”
甄苏搓着手埋怨甄乐:这都什么了!也为他的本名嘀咕:叶甄?好言简意赅的名字。
马神爷的眼光柔和了,“你就是叶甄,从收到你的信你妈就念叨你,好,好,回来就好。”
甄苏面对老家的亲人无言以对,手臂刚刚伸出来,马神爷一把抱住,“好孩子,知道你妈你姐想你啊。”
甄苏闻到马神爷身上浓浓的男人味和烟草味,久违的眼泪打湿了眼眶,眼眶装不下,慢慢溢出来。田三土和大壮哥也是鼻子酸酸,呵呵的傻笑。
马神爷哈哈大笑,拉着甄苏的手指着大壮哥,“你哥大壮。”等到他们拥抱着认过,马神爷问甄苏,“是想从溪江上回家?”
田三土话多了许多,笑道:“马神爷带路吧。”
四个人上了车,大壮哥和田三土去后排挤坐,马神爷在副驾驶位上对越野车啧啧称奇,父子俩更感兴趣的是车上的货物,笑道:“你是把家搬来了?”
“咦”大壮哥惊讶的叫道:“什么东西?”他拿起后座的一包湿漉漉的东西,田三土看见衣物里露出黑色的胸罩嘿嘿奸笑,用“哦”的眼神看向甄苏。
甄苏辩解不能:金枝换下来的衣服忘记拿走!不过想不到冷漠女也是闷骚啊。
此时,下班回家的金枝猛然想起她的衣服,惊后脸蛋绯红:糟糕了,我的内衣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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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阻下马蹄三村和外界联系的溪江颇为神奇,号称“下雨小心游大雨安然过晴空莫奈何”,说的是天晴时河水不小,下雨天反倒能涉水过河。
甄苏开始不解俗话的意思,带路的马神爷十分得意,“龙门山的森林靠我们保护得好!”甄苏恍然明白,可不就是夸张的描述了水土保持嘛。
依靠马神爷老马识途和“猎鹰”越野车非凡的涉水爬坡能力,两个半小时后越野车出现在九门村外的山坡上。田三土和大壮在后排议论屁股下的猛兽,“这车肯定比田石头那个什么皮卡好,没见过这样轻轻松松渡河上坡穿林子的。”
“我坐过他的车,走到村子花了四个多小时,车里的人吐得一塌糊涂。”不了解汽车的大壮对猎鹰有别样的认识,“上次在半途趴窝,还不如走路。”
两个人嘀嘀咕咕,尤其是龙门山最东头的九门村,不愿意走几个小时山路到没有桥梁的溪江,再坐渡船出去,宁愿一个星期一次向东出海沿东郎江去乡里。
甄苏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满心思是远处的村子,山窝里的屋舍高高低低参差不齐,在远处和近处全是青色树林,郁郁葱葱的山野仿佛含笑,弥漫空气里的清新气息也是青色的,模模糊糊的雾气蒸笼着年代久远的青砖绿瓦院落和黄泥巴的土屋。
在甄苏眼里,宁静的山村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一般,他怕是个梦,眨眨眼便会醒。
甄苏用力摁响了喇叭,突然作响的尖利声音整碎了山林的宁静,大大小小的狗叫鸡叫鹅叫此起彼伏。车上三个男人吓了一跳,看到甄苏兴奋得抽动的脸不约而同微笑。
甄苏轰着油门直接从山坡冲了下去,马神爷抓紧扶手连连叫道:“莫忙莫忙。”他很想笑得,但要忍住不惯坐车想吐的不爽,实在为难人了。
几百米的山坡几秒即过,扑出村子的土狗见到疾驰而来的钢铁怪兽吓得半死,扭头往村子里跑,“猎鹰”跟在它们身后冲进了九门村,在大壮带领下驰向村西。
跟着一大帮小孩的越野车在一处土墙木门的屋舍前停下,房子很有年代了,斑驳脱落的墙壁坑坑洼洼,木门呈青灰色,破烂的门神和春联只有辨认不出的一点点痕迹。
几个人下了车,马神爷父子俩一句话也没有,疾走几步“哇”的呕吐。只有田三土尚好,边上前敲门边说道:“苏姑可能在田里干活呢。”
甄苏站在田三土身边手足无措,直盯盯看着紧闭的木门,他听到里面有狗叫声,还有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谁呀。”
这是年轻女人的声音,吐过一身清爽的马神爷在甄苏身后叫道:“依娃儿,是我。”
古旧腐朽的木门“吱呀”的打开,开门的姑娘很惊讶面前的一群人,门框恰好是相框,在甄苏眼前展开一幅梦寐已久的照片。
她是青春成熟的美丽妇人,身上的粉色花朵蓝色圆点棉布衣服很旧,衣领打了补丁,背上有个在襁褓里呼呼入睡的婴儿,蓝色的背带在胸前打了交叉,勒得胸部高高鼓鼓,腿上是花布裤子。姐姐叶小依长得很秀气,鸭蛋脸细长的眉毛和乖巧的鼻子,不说话时就像在笑。
甄苏的手和脚抖动厉害,痴痴望着姐姐。叶小依一眼看到了他,不敢相信的用手捂嘴。
马神爷乐呵呵的叫道:“伊娃儿,他是你弟弟哦。”
“姐!”甄苏任凭眼泪横流,早已满面泪水的叶小依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