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和甄苏在包间外说话,甄苏递香烟给大哥,吴清拒绝了,“戒了。”
甄苏不禁莞尔,知道他是为了在武术的路上走得更远,绝了不该有的毒害。甄苏点燃香烟吧嗒吧嗒的抽着,吴清说道:“我要去打黑拳。”
甄苏被吸到嗓子的烟呛得咳嗽,伸长了脖子呼呼喘气。吴清伸出手指在他的双乳间点了一下,打的胸膈舒展了恢复自如。
“你,你真走火入魔了。”甄苏连连叹息。以前吴清对他提过黑拳一事,甄苏敷衍了以为能让吴清忘记,谁知大哥依然记得清楚。他想彻底打消大哥的念头,劝道:“手染鲜血身负人命,不是好相与。”
吴清沉默一会儿,断然答道:“命注身存,合于真性;红尘心头过,西园花满枝。”
甄苏听得明白,嘴里故意嘟囔,“学师父的故弄玄虚做什么。”
吴清笑道:“你不也打过黑拳赛?我难道比你还不如。”
甄苏惊讶,他确定自己没有对其他人提过这事。吴清没隐瞒这消息来源于屈义胜。
甄苏再次惊讶师傅的神通,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武道,也太玄乎其神了。不过,甄苏相信吴清在武术上能走得远,迟早能到屈义胜所言的武道。
他饶有兴致的问道:“你到哪步了?”
吴清面带憧憬,“还差火候。”
甄苏又是咳嗽,指着大哥叫道:“你不是人。”
吴清所言的火候不是寻常意义的火候,而是丹元功的阶段。由屈义胜的传授,此功法拾阶而上,步步为营,第一阶有三段:筑基、火候和燃脉,又并称筑基。
筑基好比点火,点火之前“心动多静少,思缘万境,取舍无常,念虑度量,犹如野马”,称为常人心,筑基后要心静少动,摄动入心,摄之动策以求进身。而筑基有了成就,便是火候。
火候如加薪,不是药家鑫也不是工资加薪的薪,而是釜底抽薪的薪,柴火的意思。柴火多了自然火旺,气血沸腾就得体内肺、肾、肝、心、脾等五脏器能承受。脏器深在体内,一来不能直接触及,二来稍微不慎便有损害,因此丹元功练的是控制五脏器的五脏原穴,分别为太渊、太溪、太冲、太陵、太白。五原穴两两成对,称之火候十原穴,若要丹元功进入火候,须得淬炼十原穴。
甄苏也是得了屈义胜传授丹元功,筑基时即是“心欲登而身即到”,胜过吴清许多。时到今日他依然停留在这一层次,离摄动入心的一般境界差了老鼻子远,吴清却将入火候,不能不让甄苏吃惊又嫉妒。
“我卡在了由外至内的关口。”说到武术吴清才生动许多,款款而谈,“上次和虎正阳交手,我悟出肢体不蓄力,筋骨不强催的奥妙,催动丹元功时‘心散逸,可制伏’,但入火候须调整底盘,呼吸连贯与十原穴相交,我尚差了一筹。”
甄苏点头,“你是要用生死一线撞开关口。”他的心中大为赞叹,吴清走的明显是内外兼修,由外摄内由内养外,比甄苏和阿强之流只会用身体练武是境界上的不同。
金明浩从包间出来,听到甄苏向吴清许诺,为他寻找值得一拼的对手。金明浩就住在八宝拳拳馆,对吴清一日千里的进展更加熟悉,也分外羡慕,立即出言道:“我也上。”
甄苏哭丧了脸,“金哥金大哥,你别凑热闹了罢。”
金明浩和甄苏不见外,一双手扣住他的肩胛,眼睛瞪着,“我也是屈师的弟子,也是你师兄,你敢不一碗水端平?”
甄苏举手投降,“你们都是我哥,我跑腿做事,成不?”
甄苏被两位大哥相逼的时候,陈敬芬和黎棠在酒吧的卡座上各自要了一份餐点,陈敬芬又叫了一瓶红酒。她们是淑女型白领,讲究笑不露齿食不语,吃完饭品尝红酒时才开口说话。
陈敬芬的开场白惊呆了黎棠,“我知道你一直监视我,怕我对甄苏不利?”
陈敬芬瞧着呆滞的美女同事微笑,“我该夸你精细还是笑话你对某人的好,或者感谢你没告密?”
黎棠哆嗦着喝了一口红酒,柔和的酒香使她稍微平静,装作无知的问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陈敬芬咯咯的笑,“我的好妹妹,你猜想的实在不错,我的确和你不一样,不是单纯的小小职员。”
“内奸,卧底?”一串电影里才有的名词掠过黎棠脑海,事到临头方觉得害怕,不由她不东张西望。
陈敬芬笑得越发欢畅,“我埋伏了杀手哦,手指一动,啧啧,**OL要红颜薄命了。”
黎棠猛然醒悟,她不会面对克格勃或者CIA的特工,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黎棠喝了一大口红酒,稳了稳心神,“甄苏待你多好,我知道你定有苦衷。。。。。。”
陈敬芬笑吟吟的看着她不说话,黎棠俏脸通红,明白她的缓兵之计被人看破,便一鼓作气质问道:“为什么这样做?甄苏待你不好?何况,你们,你们。。。。。。”
“我们怎么了?”陈敬芬饶有兴致的反问,“你看见了什么,你看见了?”
黎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