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项目一部的新老同事聚餐吃饭,甄苏允许职员们带家属,聚在一起后发现除了新来的两位男同事,其余众人居然皆是单枪匹马。
甄苏低头叹息之余,新同事的女朋友或妻子目光不渝,不时扫视模样身材出众的三位女职员,陈敬芬和黎棠无奈之极,王靖婕则傻傻的仿佛无知,埋头大吃而已。冯宏暗乐,“部长自讨苦吃,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二天,冯宏认为唯一的竞争对手,一米八零的屠强没有来报道,辞职速度之快创了“力特”纪录。甄苏被罗荣光取笑了几句,回到办公室拿属下出气,大骂黎棠和冯宏办事不力,选了一位怕老婆的扶不起的阿斗。
黎棠不敢回嘴,狠狠的瞪了一眼陈敬芬,要不是还她人情,怎么会专挑男人录取。陈敬芬怕她露陷,抓她去彩红膜研究所调研。
办公室里只剩下冯宏,他嬉皮笑脸的浑然不惧,“头,老大,甄少,部长,咱们备胎多呢。”冯宏打开电脑的文档,一个一个美女跃然桌面,不少简历还用了泳衣照片,看得甄苏目瞪口呆,这厮居然私下存档!
甄苏吞了一口口水,最后看一眼那些高耸的胸膛,删除了文档,“小伙子,行政那边发话了,过时不候,等下次招聘吧。”
冯宏气得捶胸顿足,不知是为黎棠坏事还是甄苏删了他的存货。甄苏恨他被黎棠牵了鼻子走,一脚踢出办公室,命他去调查陶瓷膜市场。
打算留守一部的甄苏想关了办公室的门看才下载的最新东京热,但王靖婕打电话来求援,说她在生物膜办理离职手续出了问题,那边要她赔偿违约金。甄苏只好恋恋不舍东.淫.妞,驱车去找王靖婕。
昔日,从沪海高速路到经开区再到工业园不过半小时,但甄苏在下高速路时遇到堵车,车流排了两三公里,没一点移动的迹象。甄苏听司机们闲话,是下面泽普村的村民拦断了交通,要**对几年前征地的事儿给个说法。
身后的车流更长了,绿化带那边的对向车道逆行来数十辆警车,看热闹的司机议论纷纷,“出动武警了。”
“屁,这是防暴警察,没看见有盾牌催泪枪?”
“好嘛,出大事了。”
“多大的事情,哪年不来几回?”
“该.死的农民想钱想疯了,几年前的事情能有什么结局?”
甄苏听不下去旁观者的麻木,看到前面的隔离栏被交警移开,聪明的开车向前,从对向车道下了老路,避免被堵在高速路上动弹不得。
饶是甄苏聪明,到工业园也耗费了一个小时,在离生物膜厂两公里外看到王靖婕一个人蹲在路边,突兀的很。甄苏驾驶红旗车缓缓停在她身边,探头出去,“怎么了?”
王靖婕没在意甄苏迟到,钻进车没做好就大骂,“混蛋,垃圾,畜生。”
甄苏当然知道她不是骂自己,等她骂完了才耐心听她讲述。王靖婕委屈得很,“他是车间主任,好几次对我动手动脚,我才不想在厂里干了。他见我要走,要劳资科重罚我,劳资科科长是他亲家,扣住我的档案不放,还要两万元赔偿金。”
甄苏不能不帮王靖婕,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你打他电话,请他吃饭。”
世上总有些人自持有权便老子天下第一,王靖婕的车间主任管迈飒便是如此,他接到王靖婕的电话以为女孩子服软,很得意自己有手段。
五十五岁的管迈飒特意打扮了一番,尽量显得年轻,往包里揣了增大型玫瑰味避孕套和口服持久液,对老婆子说了晚上厂里加班,开着自家的力帆小车驶往“双楠饭店”。
管迈飒不是第一次干仗势欺人的事,做贼的有防贼的习惯,所以执意选择了他熟悉的“双楠饭店”,还提前预订了二楼的小包间。
管迈飒跨进包间见到王靖婕一个人独坐,一张皱皮的老脸堆起令人作呕的奸笑,跨步过去坐在姑娘身边,假意问寒问暖。几句话过后便要王靖婕放弃离职念头,“车间的奖金我说了算,只要你听话,比大公司拿得还高。”老头子说着话去摸女孩的大腿,王靖婕闪开了,哀求道:“管主任,你放过我吧。”
年老体弱的管迈飒喜欢女人求饶,这样能使他心理上得到满足,他得意的追过去,幸好服务员上菜,管迈飒暂时放过她。
两个人都对饭菜无胃口,吃到一半,王靖婕从包里摸出四千元钱贿赂管迈飒。车间主任喝了一口酒,把钱揣进口袋,直截了当告诉姑娘,“钱也要人也要。”
王靖婕哭得泪水涟涟,反倒使管迈飒频生廉颇老矣还能吃饭的豪迈,喝着酒大讲他其实不在乎这些钱,单凭倒卖车间原料就没少了钱。
“我知道你家不宽裕。”管迈飒谆谆善导,“女人嘛,凭年轻和身体赚钱,天经地义。”
“靠,自理名言。”隔壁包间,“斑狗”和“蚂蝗”看着监视器,对老头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管迈飒到来之前,他们给包间装了带录音的摄像头,奉甄苏之命要一路跟踪。“斑狗”以老字辈教导蚂蝗,“好生学学,人之要死说得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