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春来不准曾轶可等人出来,他旁边一人叫马云峰,是刑警队的副队长,素与鲍春来不和,觉得鲍春来拒绝曾轶可过来的决定很不合理,提醒道:“鲍队长,那是曾轶可一家人。”
“我知道,他们也不可以离开。”鲍春来不屑地道。
这边曾轶可几人一愣,停在屋檐下,喊道:“是我们,请保护我们。”随后又相互搀扶走下阶梯。
鲍春来用扩音器严厉地喊道;“不准过来,马上站住。”
马云峰义正言辞地提醒道:“鲍队长,他们是老百姓,不是嫌疑犯,你这是什么意思?”
鲍春来放下扩音器,冷冷地道:“我没什么意思,我怀疑他们身上有炸药,不能让他们过来。”
“你……”马云峰语塞,不知道鲍春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就想反对鲍春来,道,“我过去检查,没有炸药就不能拒绝他们。”
“不用了,”鲍春来瞟了马云峰一眼,脸上一沉,吩咐旁边一个小警察,“你陪马队长先回去。”
那小警察做请离开的手势,马云峰气道:“鲍春来,你……”他拨开小警察的手,掉头就走。
曾轶可并没有站住,还在往前走,鲍春来警告道:“站住,再不站住就开枪了……”
“砰。”
一声枪响,曾婕韵的奶奶身体一震,瘫下地下。张朝珍与曾轶可大惊,扶住她惊慌失措退了回来,沈无双已经冲出来,接住一起回到了别墅。
马云峰听到枪响,忙回头,看见曾婕韵的奶奶中枪,折返头,边跑边呵斥:“谁开的枪?”
别墅前面几十人都举着枪,远处还埋伏着许多的狙击手,一时也不知道是谁开的枪,都面面相觑。
沈无双却知道是谁,那人躲在一棵树后面,开枪后对着鲍春来笑了笑,似乎在邀功,明显是受鲍春来的指使。沈无双暂时没空杀人,牢牢记住了那人的模样。他不知道怎么救治人,看曾婕韵的奶奶腹部中了一枪,伤口不停流出血来,就用真气粒子挤压曾婕韵奶奶伤口的血管,出血的速度马上慢了许多。
“妈……”
曾婕韵的奶奶刚刚失去老伴,现在又中了一枪,神智已经不清。张朝珍和曾轶可束手无策,胡乱地叫喊,这一刻,他有再多的钱也倍感无助,警察竟然朝他们开枪,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曾轶可喊道:“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沈无双知道救护车来了,警察也不会让医生进来,此时,他才感觉卢山的势力有多么恐怖,他已经渗入了政府,警察已经为他卖命。沈无双头脑飞速地转着,怎么样才能妥善解决这事。
他可以抱着曾婕韵的奶奶从地底离开,但是留下曾轶可和张朝珍,万一发生什么事,将更严重。如果不考虑后果,最好的办法是同时带三个人离开,可是他现在的能力,还做不到带三个人离开,保证他们在地底不会窒息。
花园外,鲍春来喊道:“一汗,马上出来投降,否则我们将乱枪扫射,听到没有,马上投降……”
马云峰没找到是谁开的枪,听了鲍春来的话,恍然大悟,怒道:“鲍春来,你竟然用曾轶可一家人的性命逼犯人投降,这是强盗的方法,你是人民警察,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我只要抓到一汗,其他的我管不了那么多。”鲍春来冷冷地道,又对着别墅喊,“我给你一分钟,一分钟后将扫平别墅。”
马云峰恍然道:“原来你昨天晚上就已经想好了这么卑鄙的方法,怪不得看着黑沙帮的人打死曾轶可的父亲还无动于衷。”
曾婕韵的爷爷被胡彪打死时,埋伏在外的警察都看在眼里,可是鲍春来竟然不下命令救人,马云峰就已经很不满了。
“随便你怎么想,破案是无法完全避免损伤的。”鲍春来满不在乎,又用扩音器喊道,“还有三十秒……”
马云峰感觉鲍春来根本就没想过要抓沈无双回去,一心要把他们全部打死在这里,只不过不敢表露得太明显。暗道:“你想他死,我偏让他活。”
沈无双看看急需救治的奶奶,心内暗想:“我不妨先投降,想来要逃跑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打开厅门,举着双手缓缓走了出去。
别墅外的警察一阵骚动,马云峰一马当先跳了出去,后面几个人端着枪跟着冲了过来,迅速把沈无双摁倒在地上,反铐着手。
鲍春来把扩音器一摔,看着马云峰露出一抹狠辣的笑容。然后带着人冲进别墅,别墅里只有曾轶可三个人,他心里纳闷,一边让人把曾轶可和张朝珍控制住,一面指挥人在别墅里搜寻,不久前在别墅里的一群人都不翼而飞,连曾婕韵爷爷的尸体也不见了。
警鸣声大作,十几辆警车救护车呼啸而来,别墅区里被控制的住户都走了出来,远远地看,低声议论着。二百多警察高度警戒,四五个人押着沈无双上警车,鲍春来迎了上来。
“小子,你的末日到了。”鲍春来趾高气扬地道。
沈无双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根本不屑于说话,然后肆无忌惮地一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