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呢?”陆明皎有些不忍心,上去一看,发现许晏西的皮鞋整个泡在血水里,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许多血脚印,难道他也受伤呢?
终究,陆明皎也不是那种坏心肠的人,忙转身去叫医生回来,好在那医生还在等电梯。
医生卷起许晏西的裤腿,只见他双腿膝盖以下,布满了血痕,想来是他当时救安璃心切,被荆棘划伤。
然后,医生又脱下许晏西的皮鞋和袜子,擦掉血,赫然可见有一块大约长四厘米、宽两米的玻璃,完全嵌入他的脚掌。
医生顿时傻了眼:“这个我不能处理,必须马上送医院,搞不好会影响以后走路的。”
陆明珠听见,也从安璃房间里出来,当见到这一幕,捂着嘴差点儿哭出来。她简直不敢相信,他伤得那么重,还要开车回来,还要抱着安璃上楼,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而许晏西从始至终没说话,苍白着脸,汗如雨下,只是时不时望一望安璃的卧室。
后来,陆天尚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并通知了冯新月。
安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许晏西早已被送去医院。
她喝了一大碗粥,精神看上去很好,和母亲、表姐聊了一会儿,这才问:“是许晏西送我回来的?”
陆明珠点了点头,安璃又问:“他没什么吧?”
她隐约记得,他好像也受了伤。
陆明皎刚想说许晏西的事,被陆明珠一个眼神瞪去,便识趣地说:“他能有什么事?”
陆明珠又开始教育女儿:“既然你已经决定和贺立行结婚,就别再想着许晏西,别再和他来往,这样对大家都好。”
“妈,我知道。”安璃笑着回答,脑海里浮现出今天发生的点点滴滴,不知为何,她不只没有憎恨他、讨厌他,反而忍不住担心他。
晚上,贺立行打了电话来,无非是为周末加班而没能陪她道歉,顺便问了问她今天怎么过的。安璃当然没敢告诉他真相,只说陪妈妈买菜、做饭,挺开心的。
后来,贺立行说想她了,想来看看她,安璃婉拒了,说家里人都休息了,不方便。
他们两人本来就不擅长交际,不擅长说话,也就没有煲电话粥的习惯,更何况中间还横梗着一个许晏西,大概通了一分多钟的电话,就挂了。
第二天,贺立行下班后到了安璃公司楼下,才给她打电话,说接她下班。可安璃受伤根本没上班,只能谎称早上起来有些感冒,在家里养病。
当时贺立行也没说什么,但挂了电话,买了水果、烟酒,就上门去了,毕竟这个准女婿还一次没有上门拜访过未来丈母娘。
当陆明珠见到贺立行,也是一惊,然后忙将他带到了安璃的卧室去。
看安璃额头贴着纱布,贺立行担心地问:“你这是怎么呢?不是说感冒么?怎么还受伤呢?”
他伸手捋了捋她的刘海,细细看了看她额上的伤,满脸的疼爱和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