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西忙上去握住安璃的手:“那晚和吴雨桐在一起的人真的不是你?我怎么还问这种愚蠢的问题?安璃,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安璃抽出手,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好,我原谅你,你可以走了吧。”
“安璃……”许晏西知道,她还在生气,还在伤心,“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当时也是气极了,才会答应分手,那不是我真心的。”
“许晏西,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永远也忘不掉。就像我这颗牙,掉了,就不会再长出来。”安璃指着自己的牙齿,缓缓说。
“只要你愿意,即便长不出新牙,我们也可以补一颗牙齿。”许晏西急急地说。
“补牙?那和我原来的牙齿会一样么?而且,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补上这颗牙齿,我要让它提醒我,你、你们许家,是怎么对我的。”安璃冷笑,“我累了,不想再和你说下去,请便吧。”
“安璃……”许晏西满肚子的懊恼,可见安璃躺下,担心影响她的休息,只得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于是,许晏西为安璃掖了掖被子,离开了。
安璃听见关门声,这才睁开眼,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心中的那道门也关上了。
或许是经历了太多,她从没有现在这么疲惫,晚上睡得很沉很沉,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安小姐,你醒呢?这里有一封你的信。”
安璃住的是私立医院的高级病房,看护是个很热情很漂亮的小姑娘。
“谢谢。”安璃接过信封,谁会给她写信?而且还寄到医院来了。
“安小姐,你想吃点什么?我去帮你买。”护士说。
“我没什么胃口,随便买一点儿粥、馒头吧。”安璃说。
于是,护士转身出去了,而安璃忙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画纸,当看见画上面的内容,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画上,是她被人泼了硫酸,毁容的情形,整个鲜血淋漓。这是恐吓么?
可安璃猜不到,谁会恐吓自己呢?冯新月?贺立言?不,她们要恐吓自己,直接冲到医院来了,才不会寄张画来这么麻烦。
安璃再仔仔细细看了看画,这是一张油画,画画的人功底很好,栩栩如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浮现出陆享享画画的情景,难道是她?
安璃立刻拨通许晏西的手机:“陆享享大学是学什么专业的?”
那端,许晏西接到安璃的电话,心里不禁窃喜,不想安璃开口就问陆享享,瞬间又跌入谷底。
他回答:“她以前是学新闻专业的。”
“不是美术专业吗?”安璃想,难道自己弄错呢?
“她是很想学美术专业,但她家条件不好,美术专业学费又很高。但她一直有参加学校的美术社团,画画得很好。”许晏西疑惑地问,“你怎么问这个?”
“许晏西,你有收到奇怪的画么?”安璃又问。
“没有。”许晏西更加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