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边而来,绿色的军装衬托着她们充满青春写满自信的脸,站在绿毯之上,白云之下亭亭玉立,英姿飒爽,。
像钢铁一样的男兵,像白杨树一样的女兵。
莫筝似乎看到站在波涛汹涌的海边的坚强固执的礁石,听到翻滚的海浪冲击着礁石然后碎成浪花的声音。那些女兵,俏美的脸庞,柔中带刚,仿佛笼罩在月光中细沙柔浪,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有着细浪卷沙的韧性温柔,却让人感到更多的是巨浪拍岸的力量。
“莫筝,你看,练军体拳了!”
艾馨显然也入了戏,看的眉飞色舞。
两队人分别从训练场的两边高声呐喊着跑到场中间,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好,听着口令。
这套拳和莫筝以前看到的不一样。刚开始,不紧不慢,让人很清楚地看到他们的一伸手一握拳一抬腿,似乎是随风轻摆的白杨树,你可以看到它每一根有力的枝干,每一片葱绿的叶子旋在风中的舞蹈。可是,随着节奏的加快,一连贯动作开始让人有点应接不暇。上一拳刚收回,下一腿已经踢出了。
虽然速度很快,但不凌乱。一个动作接着一个动作,一拳连着一拳,一脚紧跟一脚,拳拳有力,步步相随。似一团风抱着树转着圈,舞出的线条却又那么清晰自然,毫不零乱。
接着是女兵的献艺,同为女同胞,莫筝很为她们感到骄傲,也很期待她们的表演。
女兵们也是赤手空拳,主要动作是集中在那两条欣长的腿上。她们伸拳,收拳在腰间,往前猛踢一脚,同时“哈”了一声,气壮山河。一队人,腿抬的高度前看后看斜看都是在同一条线上。踢的一致,收的也很同时,真是踢腿如箭,落地砸坑。一招一式,她们配合得很默契。一腿蹲下,以脚为圆心,另一腿横扫了一圈,大家同时划好了一个圆……
看着她们收放自如的长腿,豪气冲云天的气势,莫筝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电视剧中劫富济贫的侠女,一抖手一投足一瞪眼,英气逼人,威力无穷,也魅力四射。
有人鼓起了掌,莫筝循声望去,原来是一群离她和艾馨不远的几个视察者。那些视察者边看着边和身边的人含笑咬着耳朵,莫筝觉的有张脸似曾相识,想再仔细看时,那人的脸已扭转过去,和旁边的人笑着说了一句话,就正视着前方,只留给莫筝一个侧脸。莫筝期待着他再转过脸,好让她瞧清楚,可是那群人只站了一会,便走下眺望台,到别处去了。
艾馨悄声问莫筝:“不知那群人是干什么的。”
莫筝说:“要不跟上去看看。”于是,两人就像搞侦察一样地尾随上了上去。
不远处的一角,有一堆人盘膝坐在地上,他们的前面有一个手持长棍站的笔直的男孩。
那些人看见,便停了下来,不远不近,既不打扰他们,也能看得见。
莫筝指着坐在地上的那群人,悄声对艾馨说:“他们应该是新兵,没事了,聚在一起玩耍呢。”
小时候,莫筝还在部队生活的时候,就喜欢和新兵们玩。因为他们玩的有花样,而且也很逗。
艾馨静静地站在那里,目视前方,不知是看那些视察者,还是那群新兵,若有所思。“开始了。”莫筝扯扯艾馨的衣角。
只见持棍的男孩一个立正,右手端平长棍,炯炯有神的目光凝视着前方。他跃起,长棍打在地上,敲起几许灰尘。棍子的每一挥、一扫、一捣、一戳,都呼呼生威,刚劲有力。再配上他得力到位潇洒自如的动作,整个画面简直帅呆了。弹、跳、起、跃、扫,配上精致的动作,飘逸的眼神,男孩像武侠片中的男主角一样迷人。他双手飞舞,轮流在胸前交换着棍子。把棍子从左手递到右手,从前胸悠到后背,眼前棍影一闪,棍子已飞到了后面,你眼一眨,它已又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