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朝着内侧咬牙忍着眼泪的若璃,被赫连长君这么突然袭击,被搞得不知所措,整个脊背都紧绷起來,像打了石膏一样不能动弹,
赫连长君却毫无顾忌似的,虽然感觉到了蓝若璃的不自在,非但沒有放开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用自己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那股专属于男性的炽热气流便一拥而上,将蓝若璃整个裹住,
“我过几天就要跟梁王一起出征,去昱阳关,你就沒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赫连长君几乎是咬着若璃的耳根子说的话,那滚烫的呼吸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在若璃的脖颈间流淌着,好像一股温泉涓流淌过,让身体忍不住发颤,
蓝若璃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神來,动了动身子,好歹也要让自己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这样太被动了,总搞得自己有点心猿意马,她抿了抿唇说:“我能有什么话跟你说,要说的,刚才不是都说过了吗,你既然有心要去建立军功,我除了能祈祷你活着回來,还能说什么,”
赫连长君凑上前,在她脑后深深地印下一个吻,虽然隔着发髻,他唇上的热度却好像还是能够灼烧到蓝若璃的皮肤似的,让她的身体轻颤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挣扎,下一刻却又被他的双臂狠狠地禁锢,她发上的香气,带着某种诱人的芳香,撩拨着男人身体里沉寂的欲望,
赫连长君很快就感觉到他的身体越发燥热起來,有一股不受控制的真气在体内乱窜,原是从小腹下升起,随即走遍全身,让他口干舌燥,双唇仍是舍不得离开她的身体半厘,
“傻丫头,别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会让自己完完整整地回到你身边,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让皇上收回圣谕,取消你跟王兄的婚约的办法了,”赫连长君似乎终于意识到若璃生气的原因,或者只是突然想告诉她,他会好好的,就像将要远行的人告别自己心爱的恋人那样,作出一份承诺,
若璃却听得愣住了,
在天宓,建立军功乃是至高无上的荣耀,锦柔说这样的功劳甚至可以用來要求皇帝为立功者的家族建立军功祠,保此家族百年平安,她原以为,这便是赫连长君的初衷,可是刚才他的一番话,却让若璃听明白了,他这是要用军功去跟皇帝交换取消婚约的条件,
“可、可是……你若当真建立了军功,不是可以要求皇上为缙南王府建立军功祠,这样便能守护王府了吗,如果只是要皇上取消我和绥王爷的婚事,也太浪费了……”若璃说完,咬住唇角,
她不是沒有私心的女子,她和这世间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陷入恋爱的女人一样,希望自己的心上人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可是她又毕竟做不到那么自私,可以为了自己的爱情,对所有的一切都不管不顾,既然赫连长君这样将她放在心上,她反而觉得愧疚起來,认为自己应当更识大体,而不是一味地只知索取,
“王府我自然会守护,未必一定要用这种方式,但要金口玉言的皇帝收回他的圣旨,却沒有别的办法,我答应过你,我一定会找到办法來解决这件事情,所以,昱阳关我必须去,也必须好好地活着回來,”赫连长君说着,把头埋在若璃的颈间,好像是贪恋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贪恋着这样拥抱她的静谧时光,
前线军事紧急,出征刻不容缓,他已经沒有多少时间在这里耗下去,可是他有多么不愿意放开双手,不愿意离她远去,去接受生死未卜的命运,这种矛盾的煎熬在他心里,就好像有刀子在胸腔中翻來覆去地搅动着,痛得让人快要窒息,
若璃终于还是忍不住让眼角的泪水溢了出來,顺着鬓角滑落下去,这种充盈到最饱满的时刻又忽然变得无比空虚的感觉,或许就类似于对失去的恐惧,若璃回身拥住赫连长君的腰身,把头埋在他怀里,嗫嚅着说:“可我不想你走,我不想你去冒险,我很怕……我怕……”
“别胡思乱想,我答应你会好好活着,就一定会做到,怎么,不相信你夫君我,”赫连长君似是为了打破这压抑的气氛,忽而眉梢一扬,挑衅的语气顽皮起來,
若璃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來,嘟着嘴说:“你什么时候成我夫君了,别以为你这样偷偷占我便宜,我就听不出來,”
赫连长君莞尔一笑,低头在她红润粉嫩的唇瓣上啄了一口,她嘟着嘴的时候,两片唇瓣就好像含苞的花朵,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摘,
“都在一张床上睡过了,你要不嫁给我,我就到处去嚷嚷,看谁以后还敢娶你,”赫连长君半眯眼眸,倾泻出一股子邪魅的气息,威胁地说道,
若璃一下子急了,一边用双手抵住赫连长君的胸膛推搡着,试图挣开他的怀抱,一边气急败坏地骂道:“流氓,谁跟你睡过了,谁让你上我的床的,你下去,”
沒想到她越是挣扎,两人身体的摩擦幅度就越大,本來只是跟他开个玩笑的赫连长君,头脑一热就干脆翻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这样才能让她彻底失去反抗之力,他擒住她的双手放在枕边两侧,俊朗面庞距离若璃不过几公分左右,一双清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若璃,莫名地摄人心魄,
若璃心跳一滞,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