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儿,怎么会有男人在国师的房间里,至少若璃认为,国师那样一本正经的人不像是会在背地里私会男人乱來的,那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在跟她商量什么要紧事,
想到这里,若璃就下意识地放轻放慢了脚步,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如此,这件事就拜托国师了,”男人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出來,
若璃愣了一下,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但又并不是特别交好的那种,应该是在某个地方听过,还不止一次,若璃又有些郁闷自己的记忆力了,
然而她的思想还沒开小差多一会儿,就听见屋子里传來警惕喝问的女声:“谁,,”随之,房里的烛光瞬间熄灭,整个院子都暗了下來,只剩下一星半点的黎明的光,淡淡的洒落在常青树枝叶上,又被挡去大半,
房门赫然洞开,一道黑影从里面飞身而出,直扑若璃,
若璃吓得连退两步,还是沒能及时逃开,瞬间感觉脖子上一紧,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环绕着整个脖子,很快就提不上气來,
国师这绝对是下了杀手,估计是觉得外面的人已经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无论怎么都不能留,但下意识地还是想先留下活口來盘问一些事情,这才让若璃有一丝喘息之地,
多亏了这一丝喘息中的熟悉音色,让国师在漆黑之中辨识出來,睁大眼睛仔细一瞧,这不是她家的丫头是谁,,
“阿璃,怎么是你,”
外面听到动静的婢子和巡逻守卫很快冲进來,还好国师已经松开手,只是目光阴冷地站在那里,见人进來了,才转过來厉声喝问:“谁让你们随便放人进來的,”
那个领路的丫鬟闻言,打了个哆嗦,支吾着说:“奴、奴婢看到是阿璃小姐,所以……”
“你们是越來越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了,”
那个领路的丫鬟闻言,知道国师这是怒了,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小声答道:“奴婢……奴婢看到是阿璃小姐,所以沒、沒阻拦……”
“我沒说过这院子任何人进來都需要通报吗,还敢狡辩,”国师黑着脸,一双眼睛发出的冷光,简直可以把空气都冰冻起來,“做错了事情,就照条例处罚,拖下去,”
那丫鬟一听,顿时大惊失色,整张脸都变成了死灰一样的惨白色,“噗通”一声跪下來央求道:“国师饶命,国师饶命啊,”
“饶命,今日我若是误伤了阿璃,你以为你一条狗命赔得起吗,”国师冷酷地低吼,丝毫沒有心软的意思,
若璃在摘星阁呆的日子不长不短,还是知道一些事情,关于摘星阁的门规,那是国师亲自制定的,严格无比,就像她为人处事一样,杀伐决断毫不留情,若璃冷不丁想起了那两个因为目睹自己“死而复生”而被灭口的丫鬟,背后就起了涔涔冷汗,再不想看见有人因自己而送命,
于是她赶紧上去拉着国师的胳膊,撒娇地解释说:“姑姑,是阿璃自己要闯进來的,不关她的事,你不要那么凶嘛,”
“傻丫头,这些事你不懂,”国师摇了摇头,示意阿璃不要插手此事,但从神态看出,她对阿璃是很慈祥的,就像安抚一个心智未成熟的小孩子一样,,在她心里,阿璃的确就是这样的,
“人家又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就别责怪她了,”若璃继续厚着脸皮装小孩发嗲,但是这种感觉比起最开始的时候已经好多了,总感觉国师就真的像她姑姑一样,这样对国师撒娇,也变得更加得心应手,
若璃这么一再求情,国师也不忍再拂了她的意,心中也知道阿璃这孩子是善良,要是当着她的面下令杀人也不太好,于是改口说道:“今日看在阿璃的面子上,就饶你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去给我抄写门规百遍,三日内交上來,”
对那丫鬟來说,能保住性命,抄写百遍门规算什么,赶紧感恩戴德地磕头谢恩,
这还搞得若璃很不好意思,明明是自己拖累了别人,到头來,别人还得感激自己,这王权社会,果然就是奇葩,
平息事情以后,国师把其他人都遣退了,留下若璃在身边,问她怎么会一个人到这里來,若璃正斜眼瞟向房门里,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
“人家想你了,就來了,”若璃撅着小嘴说,
“昨晚在梁王的婚宴上,你早早的就离开了,也沒來得及跟姑姑多说两句话,我还琢磨着,今天上完朝以后,就去宫里找你,你倒是自己走來了,”国师眼中虽然闪动着欣慰的神色,但还是微微皱起眉头,“不过你一个女孩子家,这个时辰在外面乱跑,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你若是真想來摘星阁找姑姑,让小王爷陪你过來不就好了,”
若璃听国师提起赫连长君,又想到了不久之前才发生的事情,眼神黯淡下來,
国师看出异样,追问道:“怎么了,”
若璃动了动唇,但心头想着,这些事情还是别告诉国师为好,否则她有得找个借口來说明自己的智力恢复的问題,还有她跟赫连长君之间复杂的关系,又怎么是一时半会儿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