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我就要听吗,你是我什么人,”蓝若璃冷冰冰地应了一声,就要从他身边走下楼去,
赫连长君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让她挣不开,只能停下來听他想说什么,
“你就那么不喜欢呆在王府吗,”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无法掩饰的失望,就像落在客栈屋顶上的淅淅沥沥的雨声那般清晰却又游曳不定,
若璃怔了怔,一时无法领悟他问这句话的含义,是而半晌沒有说话,但是这几天的冷战,让若璃总是有意无意地想一些事情,关于他们俩之间这种微妙的情愫,虽然若璃不知道,赫连长君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那样保护她、照顾她,但是又不肯完全相信她……可若璃无法忽视自己的心,
当赫连长君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心“砰砰”跳着,完全不受控制,她知道自己是真的沦陷了,一点骨气也沒有,她不要做这样的人,尤其是在看见了玉燕的遭遇之后,
“对,我讨厌这里,从一开始,到现在,还有以后,我要你相信我,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当王府不再需要我的时候,我能够全身而退,去寻找我自己的生活,我留在这里,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喜欢这里,”若璃说着,挣开了赫连长君的手,
当听到若璃这么说的时候,赫连长君的手掌就放松了,失去了力气一般,任由她轻轻挣脱,她的答案,让他失去了留住她的理由,可是,他却觉得那般不甘心,
“这里就沒有任何值得你留恋的人……或者事情吗,”赫连长君转过身,看着走到楼梯中间的若璃的背影,
若璃脚步一顿,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了赫连长君的脸,明明是背对着他,可是为什么却看得那么清楚,他的轮廓,他的五官,他的身影……
“我从不属于这里,又怎么会留恋呢,”她咬了咬牙,头也不回地走出客栈,
一点幽静的光落在客栈的过道上,涂抹着赫连长君失落的背影,
她从未留恋过这里,从未想过留恋他……
赫连长君沒想到,他竟然会为这句话感到如此难受,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也无法压抑住心口的疼痛和纠结,
一阵风吹动,纤瘦的身影不知何时落在了赫连长君身后,凝视着他的背影,许久沒有说话,但看到赫连长君对那个走出客栈的身影如此留恋,以至于自己在他背后站了这么久,他都沒有开口说一个字,墨影不由得有些恼了,
“既然宁合郡主不领情,小王爷又何必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赫连长君听到墨影颇为讽刺的话,脸上闪过一丝怒意,
“你越來越不像话了,”
“你越來越不像你自己了,”墨影毫不客气地反驳了一句,
谁知赫连长君转过身來,一把扼住她的下巴,不顾她吃疼地倒吸口冷气,还加重了手劲儿,让她沒法再开口说话,他眼里迸射出冰冷的光芒,还夹杂着丝丝的火苗,本來他心情就不好,墨影还说些他不爱听的來刺激他,赫连长君也顾不上什么怜香惜玉,
“别以为你很了解本王,本王收留你兄妹二人,是为了让你们成为本王可以信赖的左右手,不是让你反过來监视本王,坏本王的事,你只是个臣子,不是本王的什么人,就算本王做什么,也轮不到你來指手画脚,懂吗,”
赫连长君盛怒之时,威胁的话也像一把匕首一般,横在对方的咽喉上,仿佛只要对方有一点点反抗或者不满,那把匕首就会割破对方的喉咙和血管,
这样的赫连长君,让墨影见了也觉得有些可怕,再不敢说刚才那样造次的话,何况赫连长君沒有放手,她现在下巴疼得说不出话來,只能用示弱的眼神看着赫连长君,也就是说,她懂,
赫连长君是多么骄傲和自尊的人,墨影说的那些话无异于狠狠地扇他的耳光,她既然自诩了解他,也就沒什么好埋怨的,自己是自找苦吃,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做过些什么好事,本王让你监视流沙门的动静,你却绑架阿璃,若不是看在墨痕为你求情的份上,本王不会这么轻易地饶过你,”赫连长君狠狠地瞪了墨影一眼,眼中几乎要喷出火來,
墨影先是一愣,继而脸上露出冷笑:“那丫头果然还是跟你说了,我既然敢让她看见我的脸,就不怕你知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完成你的任务,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流沙门跟国师是不是有关系吗,我绑架了宁合郡主,鬼影亲自出手相救,这不是最能说明问題的吗,若不是有深厚的关系,堂堂流沙门的门主,怎么会轻易为一个小丫头出手,而且还是向來都跟朝廷作对的杀手组织的头子,”
原來阿璃看见过墨影的脸,也知道是墨影绑架了她,却什么都沒有对他说,赫连长君心头一震,脸上却什么都沒有流露出來,只是对墨影反问道:“所以你就绑得她身上全是伤痕吗,”
说起这件事情,赫连长君就想起那一日他背着她去菏泽县,将她从背上放下來的时候,无意中撩起了她的衣袖,看见她的胳膊上有几道颜色很深的被麻绳捆绑的痕迹,后來他特意吩咐了锦柔注意,从锦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