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云泽看着手上的密报。气的眉毛一挑。“慕天佑这是什么意思。先是不顾我匈奴的政事。为了一个婢女离开。现在又是在干嘛。”耶律明的婢女被慕天佑抢走。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甚至已经成了几国之间的笑谈。
他站起身。把那密报烧了个一干二净。气恼的说道。“慕天佑已经成了几国的笑谈。还要把匈奴拉进去吗。如果他再不把那个女子赶出去。那本王就亲自动手。”
为了一个婢女。丧了两国的邦交。只怕这件事。也只有慕天佑能做得出來。光是想一想。北云泽就觉得骚的慌。那不过是个女子。还是个伺候别人的婢女。若是他。绝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皇上息怒。这里毕竟是九州。还要警惕隔墙有耳。”一旁的使臣恭敬的说道。胄成王去世以后。他已经是整个南匈奴的皇帝了。掌控着半个匈奴族的兴衰。他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了。却觉得事情并不是他所看到的那样。
他的威严。也许并不会被他的子民所接受。相反的他们可能会觉得他是个无耻的小人。可能会抱怨故土的贫瘠。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他才会在和北匈奴签订合约之前。到九州來一趟。并不是为了寻求建光帝的帮助。只是他毕竟是一国之王。要那是他的话都不能帮到北云泽的话。那可能匈奴的前途就真的堪忧了。
不可置否的是。北云泽是一个很有眼光的帝王。相应的。他也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他看的出來。依照现在的局势來看。匈奴和九州两个处在北面的国家。早晚会有一战。
然而现在。匈奴根基不稳。只有依靠九州的势力才能壮大。要不是因为这样。恐怕他早就挥军南下了。
然而他能看的出來的事情。别人也能看的出來。他不是个草包。
“你说。本王现在要怎么办。要怎么办。才能保住我们匈奴的族群。”他坐在椅子上。满目的不悦。他给慕天佑的私信。他居然连看都不看。就扔出了府邸。那个女子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让他如此爱慕。
他想不明白。更是不理解。一个女人而已。喜欢的话。千百个都有。何必非要是为了那个女人做成如此。
“其实。皇上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也许九州并沒有侵犯我们的心思。即便是他们有这个念头。耶律公主已经和九州结亲了。如果南北匈奴结合一齐。那更是应该联合起來。收拢其他小国才是。若是彼此相斗。对两国都沒有好处。”使臣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露出一脸的睿智。
北云泽听着他的话。慢慢的想了想。“只是很多事情。不得不防。在九州还是应该安插几个人手才是。其实那个女子也不是留不得。找人去查查那个曲弯弯的底细。若她身事清白。就找到她的家里人。杀干净。”一个留在别国做内奸的人。是不能被亲情所牵绊。是不能有后顾之忧的。
北云泽是一个狠得下心的人。几个人的生死。能换來大局的平和。那他们就是死得其所。哪怕他们是自己的族人。他也在所不惜。
那大臣听着他如此狠绝的命令。浑身一颤。颤巍巍的举起手來。说道。“臣遵旨。”皇上下了命令。他们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去办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现在北云泽要的人命也不是他们的人命。
人往往都是这样。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永远不会觉得痛。这世上。原本就沒有什么感同身受。
慕君浩骑着马來找龙殷的时候。她也正准备出门。看着马车上陌生的马车。慕君浩蹙眉。打马跟了上去。在马车旁边慢慢的跟着。他本就硬着头皮來见龙殷的。
虽然还不知道如何去和她解释孩子的事。他也是不能再忍了。自从她搬出了皇子府。他已经很久沒有见到她了。
内心的羞愧还是心中的思念所打倒了。他就是不能沒有龙殷。即便是在她面前承认。也沒什么过意不去的。
“常山呢。”他觉得还是从一个好入手的话題开始下手比较好。
两人之间的气氛和以往有些不同。可是他却说不出是哪里不同。他听着龙殷的声音。里面蕴藏着一如既往的宁静平和。“常山在车里。他腿伤了。外面沒有好的大夫。我是想进宫替他求求御医。”她沒有多说别的任何话。甚至连他都沒有告诉真相。
欺君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无意把慕君浩拖下水。王饶雪有喜脉。从另一个方面。也让慕君浩重新回到了权贵们的面前。慕天佑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如果慕君浩还是沒能生育子嗣的话。那可对夺位大大的不利。
在政事面前。她分的很清楚。任何小事都比不过皇位。不是她功利。而是她不敢用整个九州的命途去赌。
“伤了腿。有多严重。”他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愠怒。他和常山也是有些交情的。他也不想看着他受伤。从匈奴的战场回來之后。他觉得自己整个人的眼光都变得不同了。人命。在任何时候。都是至关重要的。
他说着掀开帘子就要看。幸亏那马夫的技术好。两人才沒有碰到一起。那马夫虚惊的叹了口气。“三皇子。可小心了。”他是刘府新聘的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