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自己的恩怨。她无意去插一脚。只是看样子。就算萧潵沒有遇到他们。沒有受托于普达。也不会回到九州。那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就顺水推舟。匈奴这边确实需要有人來看着。普达和萧潵。她还是偏向萧潵一些。说破天。他还是九州人。
可是普达不同。即便她们曾经救他一命。也不代表。他要全力相助。
而且他也是个聪明人。从上次遇到九皇子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再龙殷面前出现过。他是不想搀和到这件事里。龙殷明白。她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她手里的字条让萧潵愣了愣。不过还是接了过去。现今他的面容并沒有什么变化。只是那满嘴的胡须不再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白净的面庞。倒是让人有些错愕。慕君浩第一开始看见他的时候。根本就不敢认。
萧潵不傻。他知道自己自从碰到这个女子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在往一个不合理的方向发展。如果不是她当时在汉沽给自己指了一条路。也许自己根本不会到匈奴來。现在老天又让她出现在这里。这难道是什么暗示吗。
至于萧家。他早就沒得说。也早就不想说了。萧盛蹙眉。看着这个弟弟。浓眉大眼中带着难以置信。他居然还活着。“你。”他上前想要拉住萧潵。却被他一个转身躲开了。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只能抓住空气。萧潵拿着那纸看了看。随手就扔进了烛火中。撕裂的纸片如同纷飞的雪花。却带着丝丝火焰的光芒。耀眼的很。他冰冷的声音毫无亲情可言。“萧将军。如今我们天各一方。就不必再互相纠缠了。现在我只是受她的委托。旁的事情一概不管。不管你想说什么我都不想听。”
说完。就冲进了茫茫大漠中。不见了踪迹。萧盛急忙追出去。可是迎接他的只是漫天的苍茫。
他回身。看着平静如水的龙殷。想问却有问不出口。“他...你...萧家...”面对他的吃口无言。龙殷只是回以微笑。摇摇头。“萧将军真的多虑了。我想他对于萧家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现在他选择留在匈奴。只要他永生不再踏入九州的地界。那不就够了吗。三皇子需要一个人來替他镇守边关。我相信萧家人的能力。”
龙殷眼眸闪亮。里面荡漾着光芒。她说的不错。她的确是相信萧家人的能力。一个家族的血统是会流传在每个子孙的血脉里的。深邃的眼眸落在萧盛身上。或许。上一次在徐家。她不该拒绝萧霸天的提议。
因为。萧盛的眼里有迟疑。他和萧潵不一样。萧潵是荒漠中的风沙。而萧盛眷恋的是九州的江流。他割舍不下。
这样的人。才适合守住百年的家业。至于 萧潵。也许注定一辈子。只能在外流浪。
她不会去多管闲事。她今日带了萧潵回來。已经是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一个出入过九州军营的人。再留在匈奴境内。不管怎么样。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吧。暮然间。龙殷又想起了九皇子那张脸。轻轻的蹙眉。不再做声。
萧盛无奈的摇摇头。冲着慕君浩一拜。就离开了大帐。说到底。慕君浩是君。他是臣。不管慕君浩怎么样。他都要护他周全。他能做的。需要做的。也只有这样。
脚步声渐渐的远了。军营里响起了低低的号角。夜慢慢的沉了下來。格外的静谧。龙殷根本就不用不挂。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个男人今夜一定回來。
匈奴的九皇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只是。他会在乎什么呢。萧盛的知情不报。九州的出乎意料。还是慕君浩的皇子身份。
她唇角微微上扬。素手燃起了另一盏烛灯。抬步往外走去。今夜。不管他是为何而來。她都不会让他有机会靠近慕君浩半步。
恍惚中瞧着女子要走。慕君浩忽的惊醒。坐了起來。他伸手去拉龙殷。手还沒抓到她的衣袖。就一个不慎摔倒在地。他被人打的着实不轻。即便龙殷在。他恢复起來也需要一两天。
轰隆的倒地声。惹得门外侍卫喊道。“将军。何事。”在他们眼里。慕君浩。还是萧明。
男子捂着闷胀的胸口。轻咳了两声。沉着声音道。“无妨。”只是心里却觉得丢脸。这主意虽然拦住了那个九皇子。却也让自己在龙殷面前出尽了洋相。抬头去看女子的脸。却只看见如海一般浩瀚的星眸。女子的手缓缓拖住他的。扶着他。慢慢到了床边。
看着他。轻轻把着脉。“你不要再乱动了。明日。就好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慕君浩能好的这么快。全靠龙殷的金针秘法。要不然。他非要在床上呆傻了不可。
“殷儿。你听我说。”他想说的太多。从见她一人在皇宫的急切。到现在心中的相思。他心里的感情快要把他压得透不过气了。他的手紧紧抓着龙殷。入手的冰冷。让他的心也冰凉一片。顾不得别的。忙道。“你怎么了。手这么凉。”
龙殷摇头。“无妨。”速速的收了自己的手臂。端坐在一旁。“你先听我说。慕天佑匆忙离开匈奴是因为抢了九皇子的婢女。怕他们匈奴皇室不允。才会一路先行回到九州。”
慕君浩愣住了。嘴里呢喃的说着。“为了一个女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