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千万不要。我之所以瞒着你,就是不希望你卷进来。说实话,我们也清楚对抗朱老三胜算不太高,所以,你才更别卷进来。万一哥哥和艳红姐有一天不在了,你要好好活着,照顾父母,为他们养老送终。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告诉父母,他们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你一定要答应我。”
“哥……艳红姐……不行,我一定要加入你们。我不会告诉父母的,但你们如果不让我加入,我就告诉他们。”吴荷任性起来。
“吴荷,你别使性子了。你不要卷进来,照顾好父母,让我们没有后顾之忧,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放心,情况无论多么险恶,我们都是有准备也有信心的,我们一定会打败他们。上一次,我们都把它困在山洞中了。”艳红帮着劝慰吴荷。
吴海与艳红又劝了许久,吴荷终于止住抽噎,听话地表示会严守秘密,同时,也答应他们,以后自己依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尽量减小真相对自己生活的影响。
吴海与艳红终于放心了,他们如释重负般地相视一笑。
艳丽这段时间像只快乐的花蝴蝶忙碌在春风中的百花园,家里和公司,到处都是她的欢声笑语。艳红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妹妹终于找到了心上人,不管将来结局如何,能经历一次爱情,便足可抵消妹妹以前遭受的所有磨难,无论是为女人还是为女鬼,也算是值了。在她的几次邀请下,艳红把钟涛带回了家。年轻英俊、事业有成的钟涛,在艳红与吴海面前,表现得谦逊有礼、潇洒大方,艳红大为满意。吴海在自己的顶头上司面前,一开始有点放不开手脚,后来,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方才鼓起勇气,略略端出点准姐夫的架子来。自此以后,四人经常一起吃饭、郊游,钟涛也常来艳红家喝茶聊天。
钟涛被艳丽的千般风情、万般妖娆迷得五荤六素,饶是如此,清依会所与那名黑衣女子的一夜风流的情景,依旧偶尔窜入心田。越是稍纵即逝的快乐,越是令人永生难忘。他借口陪领导,又去了两三趟清依会所,用尽各种方式,却再未遇到那位黑衣神秘女子。那晚,自己坚持向她索要姓名要联系方式,她却死活也不肯给,只说有缘自会相见,没想到,现在却是“佳人难再得”。钟涛每念及此,必定怅然若失。
这天,钟涛一踏入公司大堂,便察觉异样。当新来的前台站起身来,恭敬地向他打招呼:“钟总早”时,他不由得眼前一亮、心头一震。她,不正是那位寻而不得的黑衣神秘女子吗?
他心头一阵狂喜,表面却不露声色。进入自己办公室后,他打电话给人事总监,让他把新来前台的人事档案带来给他看看。没错,档案上的照片是她,妩媚妖冶,既轻佻又高傲,既轻浮却又冷艳。她叫张欣颜,今年二十四岁,江苏扬州人。
这天,他在前台处打了几个转,却不知如何与一个底层员工搭话。张欣颜对他毕恭毕敬,不卑不亢,看他的眼神,恭敬而略带讨好,好似从未与他相识。钟总心底纳闷不已,难道,难道自己认错人了,或者,她早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他急于找出这些问题的答案,却无从下手,心头好不苦恼。
真是心想事成,机会很快从天而降。第二天,艳丽得了重感冒,请了三天假在家休息。钟总的工作离不开助手,便顺理成章地把张欣颜临时调进来顶替艳丽。
张欣颜的屁股还未在艳丽的座位上坐热,钟总便迫不及待地把她召进自己的办公室。
“小吴,你以前在哪里工作?我怎么好像见过你?”他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