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商正臣带着情牵回到临市。
暮帆第一次跟着父母出门,趴在车门那不停的张望。
到了家门口,哆哆很兴奋,拉着暮帆负责做向导,“这个就是我们的家。”
暮帆跟着她一起进门,小脑瓜四处张望。
情牵跟着孩子进门,跨入门槛,回头看了眼商正臣,想了想,“你先别进来了。”
商正臣露出一抹不满,情牵摆摆手,示意他先坐在车里。
他不乐意是肯定的,情牵却想,自己走了这么久,回来一趟,带着孩子又带着他进门,很容易让傅炎感到不舒服。
她是因为惦记傅炎才回来,并不是想回来给他难堪。
哆哆跟傅炎很亲,毕竟长时间相处,她嘴上叫商正臣爸爸,实则跟傅炎关系更亲密。
“爸爸!”一声清脆的叫声,哆哆飞扑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身上。
傅炎没料到他们会回来,露出一抹惊讶,抱着哆哆,抬头看着情牵和她身边的小男孩。
情牵低头看着暮帆,“暮帆,叫叔叔。”
暮帆看着傅炎,“叔叔。”
“暮帆?”傅炎震惊的看着那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这是暮帆?这怎么回事?”
情牵一阵感慨,“他是被人抱走了,没有死。”
傅炎知道暮帆的死对她打击很大,这会儿有些不相信这个离奇的状况,甚至怀疑情牵是精神出了问题。
情牵就从头到尾将事情讲了一遍,也不可避免的,讲到自己和商正臣的发展。
傅炎听的很仔细,事到如今,他已经接受了情牵要离自己而去的现实——从一开始,她拿自己就只是当朋友。
“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傅炎看着暮帆,摸摸孩子的小脸,曾经触碰过他冷冰冰的墓碑,这会儿看着孩子鲜活的笑脸,老天总算不是太刻薄。
哆哆一直趴在他腿上,拿着脖子上的小鱼挂坠,“爸爸,好看吗?”
傅炎点点头,摸摸孩子的脸,这阵子没见,想念的厉害。
和情牵一样,虽然这孩子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却陪伴两人度过最难熬的岁月。
“我也有。”暮帆也举起脖子上的小鱼挂坠,献宝似的说,“这是我爸爸送的。”
傅炎看了眼情牵,现在找回了暮帆,她和商正臣之间就多了一份牵扯。
看见她戴着的婚戒,傅炎神情平静,“要结婚了吗?”
情牵握了握手指,“炎哥,我现在很幸福,我希望你也一样,你是我很在乎的朋友。”
傅炎笑笑,“既然这样,我只有加把劲努力了。”
拿过拐杖,他试图站起来,情牵想过来扶他,他摇头,“我自己可以。”
撑着站起来,他朝着卧室走,“情牵,东西你收拾一下吧,我这次回来也是打算搬走的。”
看她露出愧疚的神情,他宽慰道,“别误会,我不是想逃避才搬走的——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那个在外地开公司的朋友吗,他又跟我说让我过去帮忙,那边的发展还可以,我考虑再三,觉得过去会更好,而且,那边正好有一间治疗腿伤很权威的医院,我朋友帮我问了,他们说,我可以治好的几率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