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被驴踢了吗?
钱妈妈站在玉玲珑面前,深深地垂着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微微地颤抖,斟字酌句地将慕氏的话讲了一遍。
“……夫人说,小姐们都大了,学些规矩,也是有好处的,二小姐、三小姐、五小姐和六小姐都是要去学的……这、这也是老夫人的意思。”
想到整个玉府,玉玲珑也就对玉老夫人有几分尊重,钱妈妈赶紧把玉老夫人推出来当挡箭牌。
玉玲珑不紧不慢地用茶盅盖缓缓推着温热的茶水,每一下瓷器碰撞发出的轻响,在钱妈妈耳中听着都是惊心动魄。
好一会儿,玉玲珑才闲闲地开了口:“规矩嘛,我是不会去学的。你家夫人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拉扯上我。”
见玉玲珑没发火,钱妈妈大大地松了口气,虽然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可这毕竟是玉府里的大事,每个未出阁的小姐都要学的,再怎么着,也得通知玉玲珑一声,做足面上的功夫。
玉玲珑这么说,钱妈妈也不敢再多逗留,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便退了出去。
玉玲珑原本以为,自己这么说了,这件事就算到此为止,可是她没想到,那个刘宫人竟然亲自找到品兰苑来了。
次日早上,绿云刚打开大门,就看见一个身着青缎褙子的中年妇人站在门口,一脸的严厉,显然是等待了许久。
绿云吓了一跳,又不认得这人是谁,便问道:“这位妈妈,是找我们四小姐的吗?”
刘宫人面若寒霜,沉声问道:“四小姐起来了没有?”
绿云并不是在屋子里服侍的,听了这话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又不清楚刘宫人的来历,便说道:“妈妈稍候,我去问问,其他书友正在看:。”
刘宫人点了点头:“就说我姓刘。”
绿云折身回屋,在帘子外低声问道:“小姐起来了没有?”
房内的萱草说道:“还没呢,有什么事?”
绿云踌躇了片刻,说道:“有位姓刘的妈妈,来求见四小姐。”
“姓刘的妈妈?”萱草怕吵到玉玲珑,掀了帘子走出门来,“哪个姓刘的妈妈?”
绿云说道:“我也不认得,看她那样子像是有什么事,我又不好问得。”
绿云是家生子,连她都不认得,萱草就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刘妈妈,便说道:“让她在外面候着吧,等小姐起来再说。”
别说是面生的刘妈妈,就算是府里头的主母慕氏身边的崔妈妈和钱妈妈,在品兰苑照样得站着说话,有玉玲珑这个厉害的主子,萱草更不会把这个不知道来路的刘妈妈放在眼里。
绿云也是知道玉玲珑脾气的,得了话便出了大门,依言向刘宫人说了:“我们小姐还没起呢,你先在这儿候着,等小姐起来再进去回话。”
刘宫人听了这话,顿时气得脸都变了色,想她一个宫里出来的教导女官,谁见了她不是毕恭毕敬,就算是慕氏也要给她几分脸面,可这个庶出的小姐,不但让她等着,而且连请都不请她进去。。
刘宫人完全是靠着自己多年的涵养才没有当场爆发,她站在品兰苑外面,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日头渐渐热了起来,玉玲珑终于醒了。
古代没什么娱乐活动,她又不用去各房各院请安问好什么的,几乎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当然,玉府里也没一个人敢吵她睡觉。
玉玲珑洗脸的时候,萱草才把绿云的话告诉了玉玲珑:“有个刘妈妈,一大早就来了,想求见您。”
玉玲珑接过帕子揩了揩脸,到底也没想起刘妈妈是哪位,她也没放在心上,随口说道:“那就让她进来吧。”
此时刘宫人已经在外面站了大半个时辰,这三伏的天气,虽然未到正午,日头还是挺毒的,她在门外等了这么久,一张脸早已汗滴淋淋,嘴唇和脸颊上的胭脂都被冲没了,梳得光可鉴人的发髻倒是没乱,可是看着湿漉漉的,仿佛都能沁出水来,也分不清是头油还是汗。
这样的刘宫人,就算再有教养,也忍不住心情极度不好。
听说玉玲珑请她进去,她也不说话,直接抬脚就进了品兰苑。
玉玲珑正坐在梳妆台前由着萱草给她梳理着长发,就听见一个显然是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沉声说道:“从五品女官刘宫人,见过四小姐。”
玉玲珑从铜镜里看向身后,一见是刘宫人,这才知道萱草口中的刘妈妈是谁,原来就是这个死板的像块榆木疙瘩的中年妇人。
听到刘宫人的话,玉玲珑嘴角微挑,不屑地笑了。
还从五品女官,拿这品位压谁呢?当她玉玲珑是吓大的吗?
身子纹丝未动,玉玲珑收回镜中的目光,冷冷地说道:“有什么事,赶紧说!”
刘宫人看到玉玲珑不但不起身迎接自己,而且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懒得看,终于压制不住火气了,好看的小说:。
府里其他几个小姐哪个对她不是恭恭敬敬?就连嫡出的六小姐都是笑脸相迎,一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