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时机,在宫外遇到胡晓乐和太子妃,在行礼之时他悄悄将藏于身上的药水倒入胡晓乐带的糖水之中,嫁祸于人!
回到太医院之后,杨庆惴惴不安,没多久马总管带着糖水来检验,他知道事情成了!为了将事实做死,他主动协助太医检验糖水,“好意”提醒可能会有十八反的药物,结果才让胡晓乐被冠以“弑君”大罪!
然而他还是不放心,又悄悄跑去打听,正好看到胡晓乐被押入天牢,还听到皇太孙要彻查此事!他做贼心虚,思前想后觉得还是一走了之的好!这才收拾了随身的散碎银子,藏了银票,准备逃走。可是银票面额太大,他怕出宫便会被人发现,顺手偷走了参王,试图到外面贩给药草商人,做个出逃的盘缠。
“你为何不去找王射成呢?”朱瞻基问道。
“奴才不敢!此事怎么想着都不妥,只怕是他那里也已经被人怀疑,奴才只想着远离皇宫,远离京城,从此隐姓埋名,再不回来!”杨庆答道。
“押他下去!”朱瞻基命令道,“其他人跟本王去抓王射成!”
朱瞻基带人到了王射成处,他正在等宫里的消息呢,没想到朱瞻基反而先到了!一看皇太孙殿下带人闯入府中,王射成当下就瘫倒在地!不等朱瞻基审问,便将一应事情全盘托出!
朱瞻基按王射成所招供的,带人迅速的将孟贤擒住,并从其府中搜出伪诏和名册等物。朱瞻基让孟贤等人在供词上画押,将所得之物与罪人一并押回宫中,这才来面圣。
皇上听朱瞻基说完,缓缓的打开了伪诏,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太子如何毒杀皇上,赵王如何德达天下,皇上慢慢闭上双眼,将伪诏又合起。
皇上睁眼对朱瞻基道,“皇孙,将这些罪人按律审讯,彻查到底,所有爪牙,一个不许放过!”
“孙儿遵旨!”朱瞻基对侍卫道,“将他们押下去!”
皇上对王瑜道,“爱卿忠心,朕心甚慰,着吏部升王瑜为辽海卫千户!”
王瑜跪倒,“臣惶恐!臣未能及时发现姻家之恶行,皇上不罪反奖,臣愧不敢受!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道,“爱卿能在知情之第一时间禀报于朕,足见爱卿之忠心,朕若还要降罪,天下百姓岂非要骂朕糊涂?”
王瑜惊得答道,“皇上圣明,臣妄言了!臣谢主龙恩!”
“嗯,爱卿退下吧!”
王瑜施礼退下。
皇上靠坐在龙椅上,朱瞻基请示道,“皇爷爷,如今已经真相大白,母妃和乐儿……”
“你去传旨吧!”皇上揉着眉峰道。
“谢皇爷爷!”朱瞻基高兴的说,可是发现皇上的神色极是疲惫,他关切的问,“皇爷爷,要不要请太医过来?”
皇上摆摆手,“不用!”他抬头望着朱瞻基,半晌才说,“你去吧,好好安抚一下你的母妃和胡晓乐!”
“是!”朱瞻基退了下去!
朱瞻基先回到东宫,太子听说此事正在安慰太子妃,朱瞻基急步进来道,“母妃没事了!”
太子问道,“皇儿,怎么回事?”
朱瞻基将事情简单一说,张妃放下心来,“原来是这样,这下可安心了!皇儿,你可曾将乐儿接回来?”
“我已经派柴勇去了,特意先来告诉母妃的!”
张妃微笑道,“皇儿最是孝顺!”她扭头看太子愁容满面,安慰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夫君为何还这般忧虑?”
太子叹息一声,“此事虽然已经查清真相,然而这真相却让父皇更加痛心!”他站起身来,“本宫要去求见父皇,以免父皇因怒而做下悔事!”
朱瞻基惊讶的问,“难道父亲您要替三皇叔求情吗?”
太子并不作答,匆匆而去!
太子赶到时,赵王已经跪在皇上面前,皇上又恨又痛,“是不是你做的,你给朕说实话!”
赵王吓得全身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太子急忙跪倒在赵王身边,“父皇息怒!三弟对父皇忠心不二,对孩子也是尊敬爱护,这些事肯定是三弟手下的人假借他的名号,瞒着他做的。父皇明鉴!”
赵王缓缓的扭头看向太子,太子真诚的对他说道,“三弟不要担心,父皇清明睿智,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皇上看着太子和赵王,半晌不语。终于,他开口道,“你们都是朕的皇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论哪个受到伤害,朕都会痛及心底!高燧,这些年你随朕东征西讨,你的功劳朕都记在心中!太子是朕所立,是按祖宗规矩所立,太子所做的,虽不在战前,却也是众人所见,何处当不得太子之职?朕老了,朕不想在年迈之时,要做出诛杀亲子的痛事!”
赵王吓得伏地颤抖,不敢说一字!
在太子求情之下,皇上只对赵王斥责一番,而对其他同党,尽数诛杀。此事就此结束,而赵王朱高燧从此收敛,再不敢有非份之想!
胡晓乐被柴勇接出天牢,一回到住处,便看到朱瞻基已经在院中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