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了半天,她精神被养得很足,没有让北宫流焰扶她,她自己用力坐了起来,鞋子也没有穿,直接坐在长桌面前,拿起筷子便夹了一块鸡腿,放在嘴里。
她太激动了,她太忘形了,她太饿了。
她忘记了嘴巴里面的伤。
痛。痛。痛。超级痛。
她哇的一声又将刚咬到嘴里的鸡肉给吐了出来。根本没有办法嚼。
望菜兴叹。
瞧你急得,一看到食物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啥时候我在你眼里能像这些食物一样重要,就好了。北宫流焰心里有些酸酸的,但是他还是坐在了她身边的椅子上。
瞧你,居然连鞋子都不穿。他瞧瞧她搁在地板上光溜溜的脚,拿她有些无可奈何。
懒得理他罗里八嗦的在说些什么,南日皓月只好可怜巴巴的将目光移向他一张一合的嘴巴。怎么就沦落到了,他不哺喂她,她就吃不成东西的地步了。
瞧她那可怜的眼光,北宫流焰忍不住轻笑,怎么,是不是发现,我还有点用处?
南日皓月重重的点头。如果让她选择,她宁可选择帅帅美美的他,哺喂自己,而不是别的任何人。
想吃东西的时候,最乖。那么,叫一声相公,来让为夫听听?北宫流焰眨眨眼。
如果不叫,就不给吃的吗?
太屈辱了。明知道她现在嘴巴不伶俐。
我,我。。拖话不清的。含糊不清的为自己辩解。
笑话,曾经天天叫着要杀自己的男人,让自己叫他相公,不如杀了她的好。
没事儿。吃得不清楚也没有关系。我洗耳恭听。北宫流焰微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泄露了他勉强忍着的笑意。
叫不出来啊!
根本不可能嘛。
南日皓月索性扔下筷子又重新爬上床。
躺在床上装死。
饿。肚子好饿。
也许是爬上床的动作太过大力,肩膀好痛。
她赌气的望着床顶,觉得自己被饿得半死不活的。
已经奄奄一息了。
北宫流焰踱着步子来到她面前,俯下身子对上她的眼睛,真的不叫?
士可杀。不可辱。坚决不叫。
那我命人将菜给彻了。他转身欲走。衣袖却被人给拉住,眼睛对上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我额,好看的小说:。。。
额了就叫相公嘛,相公喂你啊。北宫流焰朝她脸颊吹一口气,然后轻吻一下她的额头,乖娘子,快点叫嘛。
果断的放开扯着他衣袖的手,南日皓月闭上眼睛,睡觉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咕噜。。。。。。。。。。
一声响,出卖了她表面的坚决。子用不仿魂。
她捂住肚子,像只小虾米一样蜷缩着身子。不能为了食物而出卖自己。
坚决不能。
那。。。。不叫相公也可以,叫一声哥哥。恩,流焰哥哥。北宫流焰摸着下巴道,叫一声流焰哥哥也可以。
恩,叫哥哥也不错。流焰哥哥,应该听在耳朵很受用。
南日皓月睁开眼,看着眼前笑得一脸猥琐的男子。这么英俊的一张脸,为什么却有这么猥琐的性格?
我。。我。。。令可娶你。。每每。。为去。。。。我宁可娶你妹妹为妻,也不叫你哥哥。
趁人之威,典型的趁人之威。
哇,我怎么不知道的。原来你如此思念音平。北宫流焰故作惊讶状,一双桃花拉牛牛要眯成一条缝。
那不如我现在就送你回摄政王府好了,音平应该会很乐意照顾名满帝都的日小爷的。
你。。。。。。。南日皓月真想揍扁他脸上的笑意。可是她现在只能任人鱼肉。
欺负她口不能言,身体受伤,太可恨了。
这个歼诈小人。
眼角余光撇到书柜上面居然有纸笔。她突然来了力量,又重新坐起身,赤脚走到书柜前,拿起笔纸,写道,
我想以摄政王的尊贵与大方,应该不会在此时、此刻,忍心欺负一个又饿又虚弱的可怜女子才是。她写得无助而委婉,委屈而可怜。
北宫流焰哈哈大笑,她的毛笔字写得不怎么样,字体勉强成形,但是却不至于让人辨别不清。
止住笑意,北宫流焰咳了两声道,本王就是一个又小气,肚量又狭窄的男人。就喜欢专门欺负弱小,尤其是像你这样子的可怜女子。欺负起来,别有一番乐趣。
南日皓月有些气结,她本来想写,卑鄙小人。但是笔落到纸上之时,她却又改变了主意。
想来王爷也不想要一具毫无生气的玩物吧,到那时候,怕是无趣的,便是王爷了。
北宫流焰俊魅的桃花眼陡然眯起,神色微拧,厉茫迸射而出,他一把钳住她握笔的皓腕,厉声道,自杀那一套,你还没有玩够吗?身体所受的伤害还少吗?不许再给本王玩自杀。
他是怎么理解的。。。自己有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