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起来了,李冰去帮你打热水了,待会儿洗漱完毕就把这粥趁热喝了吧。”
“你们怎么自己不好好休息,做起这些事来了,自从当年皇城一役后,我早就从太尉之子贬为粟民了,也早就习惯自己照顾自己了,你们有什么就忙什么,不用专门侍候我的。”皇甫定一诚恳的说道。
“小人和李冰的命是皇甫公子所救,若不是你,我们兄弟俩可能早就被谷主折磨死了。”
“要是这样说的话,当日若不是你们一念之仁,我可能早就葬身在豺狼虎豹之口了,两位对我也有恩。”
“皇甫公子,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们兄弟二人自小就跟着文公子,虽然心中不忍,但也是跟着他坏事做尽,满手血腥,若不是皇甫公子的开解,我们也没这么快醒悟,小人也一直觉得心有有愧,曾让皇甫公子饱受皮肉之苦,如今文公子已经不在,而皇甫公子身边,确实需要人照顾,我们兄弟二人学艺不精,不敢说保护皇甫公子,但是最起码能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李冰说的时候眼圈红红的。
“是啊,皇甫公子,你就把我们兄弟俩留在你身边吧。”张寒和声央求道。
“你们一心向着我,等于是背叛了鬼蝶,白诗蝶不会放过你们的,把你们留在这里,我也不放心,这样吧,我身上还有八百两银票,你们兄弟俩拿去到京城做点小生意,早日娶妻生子。”皇甫定一从外衣中取出银票,递到了张寒的手上,继续说道:“我现在身上就这么多,如果还不够,你们可以去东城找我,我把地址写给你们。”
“皇甫公子,你的好意我们兄弟俩心领了,我们知道你是处处为我们着想,但是我们兄弟俩现在就只想留在你身边。”张寒和李冰忽然跪在了皇甫定一的面前。
“好吧,那你们跟着我吧,但是我有个条件,从今往后,我们以兄弟相称,不能有主仆之分。”
“一切全听皇甫公子安排。”张寒和李冰异口同声的说道。
“真是兄弟情深啊,果真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白诗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门外,一下子推开了房门,冷冷的说道。
“白谷主。”张寒和李冰纷纷站到了门两侧,恭恭敬敬的低下了头,不敢出声。
“你们心里还有我这个谷主吗?”白诗蝶走到桌前,打量着碗中的粥,用手中的调羹拨弄了一番,冷笑一声道:“怪不得一大早就听到鸡叫,原来是杀鸡给他傲鸡粥,我在谷中这么久,也没见你俩给我和文立英做过一回,怎么我感觉皇甫定一是谷主,我是外人呢?”
“白诗蝶,你还嫌给我惹的麻烦不够多吗?”皇甫定一犀利的目光冷冷的瞟了她一眼。
“不要生气吗?”白诗蝶的脸色说变就变,轻移碎步走到皇甫定一身边,道:“你昨天扇了我一个耳光,我本来很恨你,后来我躺在床上想到你为了我不惜和慕雪影对峙,还替我挨了一剑,你可知道,我有多心疼?”说着伸手想去摸他的脸颊。
“恐怕白谷主有所误会,有些事相信白谷主比任何人都清楚。”皇甫定一负手转过身,冷冷的说道,话虽然没挑明,但是在场的人都已经心知肚明。
“皇甫定一,你到底想怎么样?”白诗蝶心虚,怕别人触及她的软肋。
“这个我倒是不介意让你知道。”皇甫定一微微一笑,平静的说道:“等张寒和李冰收拾好行李,我就会带着他们离开,不知白谷主还有什么吩咐。”
“你不想知道鬼蝶的至高机密了吗?”
“不错,昨晚之前,我是很想知道,可是现在,我忽然没兴趣了,因为我忽然想到只要我皇甫定一想知道的事,早晚有一天我会自己查清楚,不敢劳烦你,白谷主。”
“皇甫定一,我曾经对天发誓,你陪我一晚,我就告诉你其中一个分部的地址,现在才过去十天而已,难道你想一走了之?”
“不错,确有此事,但是那是你自己发的誓,我没必要配合你,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文立英宁愿死都要维护鬼蝶的机密,你身为谷主,却把这当成与他人交换利益的条件,白诗蝶,我真的打心眼里看不起你。”
白诗蝶原以为拿着这张王牌,可以和皇甫定一重拾旧好,想不到他忽然说没兴趣了,这对白诗蝶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心道:“皇甫定一,是你自己没有珍惜,日后,你就算是跪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告诉你半字。”只见她愤愤的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