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影,难道你不想替你爹和岑师哥报仇雪恨了吗?”皇甫定一扶着慕雪影的肩头,开解道。
“让他去吧。莫凌霜奈何不了他的。”萧洞玄点头笑道。
“可是……”慕雪影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放心吧,那个诅咒都解除了,你还在担心什么?”皇甫定一莞尔而笑,这一笑,倒真化解了慕雪影心中的顾虑。
碧田村,日落时分……
慕雪影仔细的跟皇甫定一讲解了无泪慕府的布局,整装完毕后,皇甫定一只身前往无泪城,悄悄的潜入了慕府。
穿过细窄的长廊,见一年轻男子鬼鬼祟祟的从一厢房走出,时不时的看下四周,生怕别人察觉。
天边晚云渐收,借着霞光,皇甫定一看了那男子一眼,只见那男子身高近七尺,一身墨色的缎子长袍衬托着他白皙傲人的肤色,黑亮的青丝用一根羊脂白玉簪挽起,一条金色的护额绑在光洁的头,脑后金色的发带随风扬起,备显飘逸,只见他忽然一个转身,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清俊出尘的脸。
皇甫定一掀起袍角,干脆在长廊八角亭内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只见那男子往后退了几步,正遇离开,冷不丁见亭内坐着一个陌生人,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石桌上的旗盘。着实吓了一跳,只见他箭步如飞,拔出长剑架在了皇甫定一的脖颈之上,道:“你是什么人?”
皇甫定一两根细长的手指夹住了明晃晃的长剑,瞟了那年轻男子一眼,道:“你又是什么人?”
那年轻男子忽然抽回了长剑,转身道:“在下郁长风。”
“原来他就是岑沐雨口中的那个暗月阁的叛徒。”皇甫定一心道,只见他长睫低垂,不动声色的举起棋盘中的一枚白子,道:“长风兄,可有兴趣来一局?”
郁长风将长剑负于身后,剑眉一挑,冷冷的说道:“对不起,在下资质愚钝,不懂棋艺。”
“听闻暗月阁的岑沐雨棋剑双绝,不知岑兄弟人在何处?”
郁长风冷冷的瞟了皇甫定一一眼,心道:“此人到底是谁,无泪城已经是异主,人所共知,他居然敢光明正大的坐在亭内邀我下棋,想必不是等闲之辈。”
“在下不远千里,远道而来,就是想和岑兄弟切磋一下棋艺,劳烦长风兄帮忙引见。”皇甫定一双手抱拳,拱手为礼道。
“岑沐雨是我暗月阁的叛徒,已经被代掌门莫凌霜逐出暗月阁了,公子请回吧。”郁长风冷冷的说道。
“代掌门?恐怕暗月阁的叛徒另有其人吧!”
“岂有此理,你若再放肆,休怪刀剑无情。”郁长风长剑一晃,抵在皇甫定一的胸口。
皇甫定一冷冷的看了郁长风一眼,道:“你有本事就一剑杀了我,就像你挥剑砍岑沐雨一样。”
“沐雨。”郁长风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转瞬即逝。只见他抽回了长剑,置于石桌上,坐了下来,道:“是岑沐雨叫你来的吧,他现在状况如何?”
“怎么?难道你还关心他?当他带着身负重伤的慕寒山逃亡时,你率领暗月阁的精英,在城外的梨花林给了他一剑,这一剑,可是斩断了你们兄弟二十多年的情份。”皇甫定一说的时候时刻的注意着郁长风脸上的表情,可是他清俊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郁长风,其实那一剑你是故意砍的,你砍了他一剑后故意放他走,对不对?郁长风,你不旦背叛了你师傅,同时你也背叛了莫凌霜。”皇甫定一步步相逼。
“我没有,我没背叛师傅,我没有。”郁长风痛苦的否定道:“我从没有过加害师傅的心。”
“你到现在难道还没有看清莫凌霜的丑陋嘴脸吗?他连你的师妹慕雪影都想杀。”
“你说什么?师妹她?”郁长风大惊,显然,莫凌霜率众对付慕雪影的事他毫不知情。
“你想不想见见你师傅和你师弟被莫凌霜残害成什么样子了?”
“你到底是谁?”
“在下皇甫定一。”
“原来你就是师妹的丈夫。”郁长风重新打量了他一番,见对方眉目清秀,气度不凡,眼神诚恳,不像说谎,点头道:“好,我跟你走。”
“站住,你们谁也不许走。”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话音刚落,只见细窄的长廊忽然让人围的水泄不通。
“皇甫定一,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只见长廊尽头站着一个人,身着朱紫色缎子长袍,来人正是莫凌霜。
“掌门师兄。”郁长风恭恭敬敬的退到了一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怎么,皇甫公子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家准备妻子的后事吗?怎么有这闲功夫到我这里来做客呢?”莫凌霜得意的笑道。
“师妹她……”郁长风当即脸色发白,沉默了一会儿,一下子冲到莫凌霜面前,纠住他的衣领道:“莫凌霜,你答应过我放雪影一条生路的,现在你作何解释?”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你不要忘记,现在我才是代掌门,你这个大师兄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