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诗蝶作个了断了。
“定一,不会的,我等了你那么多年,我……”白诗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诗蝶,3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皇甫定一干脆坐了下来,说道:“相传,有两个一老一少的和尚去化缘,半道上他们遇到了一个独木桥,正在这时,有一个女子要过桥,可是桥太小,水又深,女子不敢过去,小和尚很想背她过河,可是他想到自己是出家人,男女授受不亲,就在这时老和尚想都没想就背她过去了,后来,小和尚一直想不通,他终于问了那个老和尚:师傅,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怎么你还背她过去了?诗蝶,你猜那个老和尚怎么说的?”
“他怎么说?”白诗蝶问道,她不明白定一怎么突然对自己讲起故事来了。“老和尚对小和尚说,半个时辰前,我就已经将那女子放下了,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放不下,诗蝶,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多年前,我就已经将这份感情割舍了,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放不下呢?”皇甫定一终于说出了最关键的一句。
白诗蝶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慢慢的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她朝思暮想的男子,忽然心里被扯的生疼生疼,晶莹的泪顺着凝脂般的肌肤滑落下来,她有些颤抖的轻启薄唇道:“天下乌鸦一般黑,世间男人皆薄幸,枉我等了你这么多年!”
皇甫定一听白诗蝶这么说,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可是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呢,他没想到这三年来白诗蝶居然以自己遗孀的身份尽心尽力的侍奉着自己的母亲秦湘,由于这二十多年来的生离,定一自问自己没有好生的给秦湘尽过几天的孝道,倒是白诗蝶却替自己侍奉了秦湘三年,倘若现在要真的和她一刀两断,势必会招致世人的唾骂。他倒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是生怕秦湘为此事而伤心,娘已老迈,如今若是将真相和盘托出,她能不能接受倒还是次要的,关键是事情总要有一个解决的方法。
皇甫家的后花园月凉如水,弯若帘钩的月亮散发着清冷的光,雕花的木窗半开着,有东风从外面灌了进来,伴随着花园内的阵阵花香,吹动着床前的珠帘纱蔓也动了起来,珍珠碰撞的清脆作响。
“定一。”白诗蝶忽然发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你说你已将这份感情割舍,那我再留下来也没有必要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说到这时,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此情此景,让皇甫定一觉得格外的不自然。
皇甫定一正欲开口应答。“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伴随着敲门声,有人在外面喊道:“定一,你们睡了没,晨曦这孩子非吵着要和爹一起睡。”是秦湘,原来是孩子想父亲了。
“娘,你抱他进来吧,我们还没睡。”白诗蝶提起精神擦了擦眼泪。她话音未落4,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孩子有些怕生,他慢慢的走到皇甫定一的身边,轻声道:“你是我爹?”
“你看,这傻孩子,奶奶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他若不是你爹,难道奶奶会让你叫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为爹啊?”秦湘笑着打趣道,可是这句话在白诗蝶和皇甫定一听来,觉得心里还是刺刺的。
“奶奶走了,你乖乖的,要听你爹和你娘的话哦?”秦湘笑着退了出去,关门时叮嘱道:“睡前别忘了关窗,外面风大,孩子容易着凉。”
秦湘的这几句话给孩子不少胆量,他怯生生的拉着皇甫定一的手说道:“爹,你比我想像中要高,要好看!”孩子天真无邪的话让定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自己莫明其妙的当了孩子的爹了,这老天也太会开玩笑了。
皇甫定一笑着蹲了下来,抚着孩子松软的黑发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心目中你爹是怎么样的呀?”
晨曦的脸上忽然表情特别复杂,半饷,他说道:“我听别人说我爹不是好人,是大坏蛋,所以,我就想他肯定很难看。”
“晨曦,你过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白诗蝶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招呼孩子过去,显然,有知情人对晨曦说过些什么,孩子虽然小,可是有些事情容易记住,他口中的这个大坏蛋应该是指他的亲生父亲朱皓。
白诗蝶曾经风风光光的嫁入太尉府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场面,自然有人怀疑白诗蝶腹中的孩子有可能是朱皓的,也就是说,皇甫晨曦并非皇甫家的血脉,很有可能是朱皓所生,是遗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