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白诗蝶等人回京城后,一切恢复了往昔的平静,只是有一个人的名字,在这个家里没有人敢提起,怕这个名字一经提起,就会让白诗蝶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好不容易在坚强的在心里建起的城墙,会在瞬间崩塌。
“嫂子,你还不睡?”皇甫紫羽走进了皇甫定一的房间,不过现在这个房间的主人已经是白诗蝶,皇甫紫羽也改了对白诗蝶的称呼。
白诗蝶望着墙上自己画的君子兰出神,自语道:“想不到你哥把我当初在聆清风画的君子兰珍藏的这么好,我进进出出这个房间多少回,居然这么大的一张画会居然没看见。”
“嫂子,你就别再难过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再想还有什么用,再过三个月,这个冷冷清清的家里应该会热闹起来了。”羽儿走到白诗蝶的身边安慰的说道。
“孩子,娘该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白诗蝶揉着自己的肚子自语道,此时正是清晨,一抹阳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
“就叫晨曦吧。”皇甫紫羽把话头接过来说道。
“对。”白诗蝶也眼前一亮道:“就是晨曦,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叫晨曦,皇甫晨曦。”
“嗯。”羽儿紧紧的抓住了白诗蝶的手赞同道。
忽然外面一阵吵闹声,像是有人在喊谁要生了,羽儿放下了握紧的手说道:“嫂子,我到外面去看看。”
“嗯,去吧。可能是舅母要生了。”我也去看看,白诗蝶不顾皇甫紫羽的反对,坚持着跟了出去。
在欧阳倩依撕心裂肺的嚎叫中,一对龙凤胎来到了这个没有生气的大家庭中,这个喜讯让所有人的都觉得开心,当然最高兴的还是幻尘,想不到自己四十岁时能够娶得美娇娘,更没想到,一下子又成了两个孩子的爹,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兴奋的呢?
“舅舅,这孩子长得真像你。”皇甫紫羽高兴的抱过孩子递给幻尘看。
皇甫紫羽的这句话,让白诗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开始担心,如果孩子生下来,长得像朱皓怎么办,那她怎么对得起待她如同亲生女儿的秦湘。这不是没有可能,她心里清楚,毕竟孩子的亲生父亲是朱皓,而不是皇甫定一,这是事实,她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十二阕词·书皇甫定一。
剪烛西窗夜正凉,手拈寒杯理旧狂。
仙山脚下云端客,独居深谷枉断肠。
傲气不解红尘苦,孤剑拼得紫陌荒。
酸罢岂知春衫薄,秋雨未破晓梦香。
韶华褪尽容颜老,回首百年未彷徨。
雁边斜阳照关山,生死相轻又何2妨。
三年后,出云之巅,飞仙台。
经过了三年时间的洗礼与调整,皇甫定一的身体已慢慢的恢复了起来,三年说长不长,但是这三年他是怎么挨过来的,也许只有他自己清楚,当然,这一切,韩一笑自然也看在眼里,通过三年的相处,他也慢慢的开始了解皇甫定一了,这个从不把自己的伤痛表露在外面的年轻人是他纵横江湖数十年唯一欣赏的人。
三年来,因为身体的原因,皇甫定一不得不住在飞仙台,体温的忽然高升只有冰封雪源的千年寒冰才能解救他于痛苦之中,通过一千多个日夜的调整,现在的皇甫定一已经基本康复了,用韩一笑的话来说:这,就是重生的代价。
时至初秋,三年前的今天,对所有的人来说,是一个特别揪心的日子,那照亮了半个山峰的熊熊烈火,那滚滚的浓烟是永远无法忘记的画面,没有人知道,他皇甫定一居然还活着,由于这三年来身体承受着巨大的反差,他那缕缕青丝中居然硬是滋生了若隐若现的白发。
皇甫定一站在出云之巅远观着几行白鹤出神,忽然看到山径上缓缓的走上了两个人,尽管那二个人还在半山腰,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看到她时,皇甫定一觉得心里一紧:“白诗蝶,她来做什么?”
只见白诗蝶带着她刚满三岁的孩子来到了飞仙台,三年不见,白诗蝶没有明显的变化,只是比之三年前,她更为消瘦了些,她还是习惯穿一身白衣,只见她慢慢的走近飞仙台。
皇甫定一悄悄的从山峰上飞了下一来,潜到了飞仙台后面,白诗蝶并没有发觉。
“晨曦,跪下,你不是一直要见你爹吗,你爹就在面前。”白诗蝶摸了一下孩子的头,声音有些哽咽。
“白诗蝶什么意思?这孩子不是朱皓的吗?”皇甫定一心道。
“真的?”孩子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问道,这是个漂亮的孩子,皮肤很白,长得像白诗蝶,可是眉宇间又和定一有些神似。
“嗯。”白诗蝶点了点头,望着飞仙台,轻声道:“定一,你知道吗,三年前我为什么不让你杀朱皓吗,我不想你成为孩子的杀父仇人,我不想孩子长大后恨你。”说到这里,白诗蝶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我跟你娘说这孩子是你的,你娘听了,当场就哭了,定一,这件事我自作主张,你不要恨我,我们把这个孩子取名叫皇甫晨曦,你喜欢吗?”
“娘,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