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秋装作大大咧咧,其实却将那服务员、阿风和宗加新的动作全都瞧在眼里。他见到三人鬼鬼祟祟,直觉的反应就是这三瓶酒有问题。他正在狐疑,忽然头脑里有个声音说道:“搞清楚了。这三瓶酒里面,有两瓶被他们掉了包,下了药。”李少秋问道:“那我还喝不喝?”那个声音说道:“喝,为什么不喝,这种下了药的酒,喝起来别有风味,想喝都不好找。放心喝吧,包管你没事。”
李少秋放下心来,仔细观察那三瓶酒,终于被他瞧出来有两瓶酒不大对劲儿。那两瓶酒的毛病是在瓶盖处,瓶盖下面,都有一块地方亮晶晶地,是干涸了的液体残留的痕迹。这种痕迹并不明显,如果不细心观察,绝对发现不了,想来那掉包的服务员也没有注意,因此才没处理。
李少秋心中冷笑:比不过便使用诡计?好,我奉陪到底便是。
忽然,李少秋心底冒出一个想法,忍不住一阵欢欣。他想好后,站了起来,装作脚底不稳,摇摆了几下,指着桌上的酒,醉眼朦胧地数着:“一……二……三……”接着又去数沈三儿面前的酒,“一……二……”“哎呀,不对,我这里是三瓶酒,沈兄却只有两瓶,酒的数量不对,这不公平。”他一边大声说着,一边向沈三儿那边侧过身子。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李少秋上衣的下摆,已经把他的三瓶酒全部盖住了。
宗加新心里冷笑,我还以为他喝了五瓶酒,什么事也没有,原来他已经醉了,连三个数也数不清楚。这下好了,这迷酒他只需要喝上一口,立刻便会人事不知。
宗加新笑着说道:“李兄,你醉了。两边明明都是三瓶,这大庭广众之下,谁敢作弊,不信你再仔细数数。”
李少秋心里暗骂:亏你有脸说得出口,还谁敢作弊,真是不要脸。他装作不信,说道:“好,我再数数,我必须数清楚。这场比试,必须公平……公正……公开,以维护我国法律的尊严。”他一边顺嘴说着胡话,一边数了起来,“一,二,三。”“一,二,三。”“哈哈,宗兄果然是信人,没有骗我,两边都是三个,哈哈,不是两个,也不是四个,正正好好都她吗是三个。”
宗加新说道:“李兄弟,你也数清楚了,快回去坐下,接着比试要紧。”
李少秋踉踉跄跄走回自己的座位,嘴里还说着:“是我误会了,宗兄千万别见怪。宗兄身宽体胖,一看就是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能乘船。哦,不,宗兄这身材,能跑得下航母。”
李少秋左一句胖,右一句胖,叫得宗加新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但他仍一副笑脸。“李兄弟,快些比试吧。”
李少秋哈哈笑了两声,说道:“对,比试。”说完,抓起面前的一瓶酒,打开瓶盖,将瓶中酒全部倒进杯中。“沈兄,请。”沈三儿也倒满酒杯,两人一碰杯,又干了一杯。
李少秋放下杯子,忽然说道:“这酒……这酒……”顷刻间,李少秋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同时嘴里一阵干呕,好像随时要吐出来,围观的众人全都散开,生怕吐到身上。
宗加新见到李少秋的模样,心中大喜:他这副样子,一定是喝下迷酒后的反应。他虚情假意地说道:“感觉怎么样?李兄。想吐的话,我扶你到卫生间。是不是想吐?吐吧,吐啊。”他反反复复地说着“吐”这个字眼儿,每当说道这个字的时候,都特意加重语气,因为他知道,喝醉的人,最怕受到刺激,比如一听到流水声,一泡尿就再也憋不住了,一听到“吐”这个字,也会忍不住大吐特吐。
还别说,他这一番刺激之下,真有人“哇”地一声吐了出来。不过宗加新没有料到的是,吐的那人不是李少秋,而是沈三儿。宗加新乍一听到声音,便感到事情不妙,奋力一挪身子,向旁躲闪,可惜他屁股太大,显得笨拙了一些,便在此刻,一股热乎乎的酒箭,好像高压水枪一般,不断冲击他的后背。宗加新大叫一声,尽力藏好头脸,任由身子承受秽物的洗礼。终于,一切都结束了,宗加新感觉不到那股又烫又恶心的呕吐物撞击他的身体了,他站起身来,回头观看,只见沈三儿吐过之后,瘫倒在椅子上,眼睛死死地闭着,嘴里还不断地向外喷涌着威士忌。
周围爆发出一阵笑声,宗加新气急败坏。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状况,只见自己浑身污秽不堪,又脏又臭,好像刚从粪坑里爬出来一般,这付惨状,连他自己都忍不住要吐了出来。“码的,你要吐,别往我身上吐啊。”宗加新大吼一声,重重一脚,踢在沈三儿身上。沈三儿斜靠在椅子上,被他踢得身子一晃,下垂的两手,不住抖动。宗加新这才知道,沈三儿此刻已经失去知觉,也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忽然,他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循声看去,只见沈三儿坐着的椅子上,有一股水流,沿着椅子的平面流淌,到了椅子边缘,流到了地上。宗加新正纳闷这股水流是从哪里来的,忽然他猛地看到,沈三儿裤子的裆部,已经湿了好大一片,同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sāo味。
沈三儿终于不用再忍了,在晕过去的那一刻,他释放了自己积蓄许久的尿液,即使在昏迷中的他,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