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只见义阳公主缓缓开口,“其实皇后娘娘与仪妃娘娘的关系,并非旁人所见那般亲密无间。”
“什么?”佑宁有些许的错愕,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义阳公主看一眼左右,又道,“其实,仪妃没过多久就知道了三皇子溺毙的真相。”
郭良媛“咦”了一声,“那如公主所说,仪妃该向皇上与太后道明真相,请皇上、太后做主才是啊。”顿了一顿,眉头微蹙,似颇为惋惜的神情,“三皇子,终究也是皇子啊。”
义阳公主叹一口气,“说说不是呢。”说着她睇一眼皇后,“只是皇后娘娘早已买通当日在太液池附近的宫人,仪妃娘娘许是体会了这其中的艰辛与苦楚,是以也不敢讲此事禀明皇上与太后吧。”
皇后挺直了背脊,依旧保持着皇后的威严与气度。
辛良娣起了兴致,“那仪妃娘娘该如何是好呢?”
义阳公主拿眼看了我与启祥一眼,神色颇有意味。我心中一紧——糟了,映红常年在皇后身边呆着,多半是知道我与启祥之间的事的,只怕~~想到这里,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她将目光从我的身上收回,“那义阳就不知晓了。只是一样,当年仪妃买通韶贵妃身边的乳母,趁机加害六皇子,后来仪妃被禁足时,又被查出私自缝制凤袍~~”
淑妃看一眼皇后与义阳,眉头一紧,“那凤袍怎么了?”
义阳看一眼神色淡漠的皇后,犹豫片刻,终究开口道,“那凤袍是皇后娘娘栽赃嫁祸给仪妃娘娘的。”
一直沉默的王婉仪不由奇怪,“皇后为何要栽赃嫁祸落井下石陷害仪妃?”
荣贵嫔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水晶盏,鲜艳的果汁在杯盏中急速流转,如同小小的漩涡,将所有的人性与欲望一并吞噬。她含了明艳的笑意,只是悠然道,“都说王婉仪一向木讷,原来也知道皇后会栽赃嫁祸落井下石。”
王婉仪被她这么一说,一时语塞,脸上立时涨红一片。
佑宁看了一眼荣贵嫔,只清了清嗓子,“义阳,你继续说吧。”
义阳只道,“后来仪妃被安置在顺昌行宫的冷宫,义阳侍候皇后去看仪妃,皇后只是挖苦仪妃螳臂当车、忘恩负义之类的话。仪妃只说若不是二皇子害死三皇子,她也断不会如此。”心头一松,义阳终究没有将我与启祥的细枝末节一一道出。
佑宁点点头,“看样子是仪妃不甘启泰就这样往死,这才生出了许多事端。”说着不由痛恨而又无奈的望着皇后,“仪妃入宫多年,你又何必如此逼她。”
皇后自然是不会道破谋害仪妃的真正缘由的,她只是淡然一笑,一笔带过,“是她活该,她白白辜负了臣妾的提携。”
义阳幽幽道,“贵妃娘娘痛失爱子的确很可怜呢。”说着看一眼皇后,这才轻轻道“贵妃娘娘可知这个阴毒的法子是谁教授给仪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