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皇后听罢大声呵斥汪小媛,“你竟然~~”
汪小媛的一张姣好面容立时煞白,急道,“臣妾冤枉,臣妾真的没有加害萱妹妹,还请娘娘明察。”
韶贵妃回头低声嘱咐了一句安太医,安太医点点头,上前为汪小媛把了脉。他突然扬声道,“娘娘,汪小媛也中了附子粉之毒,而且她比萱嫔的日子更久些。”顿了顿,安太医惊恐道,“长此以往下去,汪小媛怕是极难怀上龙胎的。”
“什么,怎么会这样。”皇后一时不敢置信。
韶贵妃遂向皇后道,“这么说用附子粉与麝香谋害萱嫔之事想是与汪小媛无关了。汪小媛就算要谋害萱嫔,也不必这样损伤自己吧。”
“嗯~~”皇后沉吟片刻,朝韶贵妃赞许道,“还是妹妹有心了。本宫一时糊涂,竟未想到此节。”说着她歉然的对汪小媛道,“本宫是一时急糊涂了,委屈你了。”
汪小媛拭了泪,只哽咽道,“谢皇后与贵妃娘娘明察。臣妾受些委屈倒也无妨,只是萱妹妹实在可怜,还望皇后娘娘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萱妹妹一个公道。”
皇后肃然道,“这是自然。”她又沉声道,“汪小媛的床铺是谁打理的?”
一名白裳宫女抖擞一下,慌忙跪下,“回皇后,是奴婢霜荷。”
汪小媛回禀道,“霜荷虽是新来的,臣妾看她当差还算稳妥勤勉,是以这些活都指派给她做。”
“好,本宫来问你。”皇后目光如炬,如泰山压顶般带着法抗拒的威慑力,“汪小媛罗帐上的香囊里无故掺有附子粉与麝香,你别告诉本宫你不知晓。”
“我~~”霜荷颤抖着身子,惶恐不已。
韶贵妃冷冷道,“她既不肯说,那便算在她的头上便是了,先叫慎刑司打一顿便是了。”
“我说!”霜荷吓得脸色苍白,“是~~是庆贵嫔主使奴婢这么做的~~”
皇后大惊,“什么!”她注视于霜荷,“此事干系重大,你这话里如有半分捏造,你可知道其中后果。”
霜荷忙道,“奴婢不敢,奴婢原本在浣衣局当差,日子过得委实辛苦。三个月前,庆贵嫔特地差了人将奴婢调出来为兴庆宫当差。庆贵嫔待奴婢当真好,奴婢真的是感激涕零。一个月前,庆贵嫔突然和奴婢说要奴婢为她帮个忙,就是去汪小媛这里当差,然后伺机用附子粉来让她无法身育。奴婢当时吓了一大跳,奴婢哪里敢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可是庆贵嫔说汪小媛出言不逊,以下犯上,不将她放在眼里,还多番出言挖苦她多年未有所出。她实在忍无可忍,才出此下策。奴婢起初不肯,庆贵嫔一再胁迫奴婢,奴婢这才唯有依计行事。”
皇后叹了口气,感喟道,“这个庆贵嫔怎会如此糊涂啊~~”说着她吩咐映红,“速传庆贵嫔过来,此事干系重大,本宫要她们当面对质。”
映红领命而去。闻讯赶来的庆贵嫔收敛锋芒,神情如水,她不疾不徐施了礼,“皇后娘娘吉祥,贵妃娘娘吉祥。不知皇后召臣妾而来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