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谈也罢。”方贤摆了摆手，一脸不愿重提旧事的模样，可望见孙剑宗一脸巴巴的样子，倒也不好断然回绝，只好满面不情愿地说了句：“这事其实也不全是他的错。”
说完，便闭口不再说话。
孙剑宗虽然只听了这么一句话，但他却能从这句话里听出许多极有价值的讯息来。比如，方贤说不全是那乔亮的错，其实也说明在他们两人个散伙时，过错应是方贤的更大些。
换而言之，从目前所见所闻来看，方贤应是与那乔亮已经彻底反目无疑了。一念及至，孙剑宗暗暗吁了一口气，心中所剩的疑虑终于随之尽散。
再侧首深看了方贤一眼，心道：“你不是养寇自重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虽然你我在西北帅司各为其主，但一切争斗最好能控制在内部范围之内。否则，西北危矣！大梁危矣！”
感受到孙剑宗的目光后，方贤并没有回头。在那一瞬间，方贤似乎也感觉到了孙剑宗此时的心境，也中也中一叹，暗道：“我确实不是养寇以自重，这只是我为了给自己留条退路而布下的一步棋。这个世道太乱了，我实在是不想就这么沦为那些大人物们手中用以相互攻诘的棋子。剑宗兄，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