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方贤说及看到绝对让人震惊的一幕,上官兄妹三人不禁都来了兴趣,齐齐投目于他身上。
“白辛被黑子趁乱救走后,我立即率人追截,可追至数里外的一片树林外时,竟发现了地上居然数具尸身与或受伤或毙命的几匹马。”方贤回忆道:“从当时的情景及残留在地面上的痕迹来看,是有人想在半路上将白辛掳走,故而另一方突然骤下杀手,将解救白辛脱困的人马统统击杀。”
上官武曾随上官道暗行无定城,因此对当初之时也感到很困惑,道:“难道救走白辛的那些人与掳走的那些人不是一伙的?”
方贤只自说道:“西北之地虽然各种家族及部落势力较众,但在恩师的打理下,各方势力都还算守规矩,鲜见言行不服者。然而,此次的事情却很是诡异,先是有人泄露恩师的行踪,再是安排人马与恩师相遭遇,再到不敌而退,这一切环环相扣,竟不曾有过半丝半毫的差错!大兄,仲兄,我想说的是,这一切如果没有一个在西北之地身份地位卓然的内奸为之内应,是不可能将事情做得如此滴水不漏的。”
上官文点头不已,正色道:“你所说的这些,父帅与我都深议过,议后所得也恰如你言。然而,谁才是那个内奸呢?”
方贤略一沉吟,缓缓说道:“依我之见,有一个人最为可疑。”
“谁?”上官兄妹三人齐声相问。
“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当年陷前西北帅司大元帅刘卫刘元帅于死地的那个人最为可疑。”方贤说道:“如果在查探内奸之事时,再加上这么一条,相信更容易查出那个内奸。”
上官文颌首,道:“不错。当年刘元帅兵败身死之事也委实蹊跷,而今父帅在我大梁西北境遭遇暗潜入境的白夏军马也同样极其诡异,这两者之间必定有相同之处,或者说,在这两件事情的背后,有着一只相同的黑手。”
上官武点头以为如是,点头之后又抬头转目看向方贤,道:“你似乎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方贤微微一笑,道:“从当时地面上的痕迹来看,他们应该是一伙的,至少在趁我无备救走白辛时是一伙的。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却互起杀机,竟对自己人痛下杀手。”
上官文手中的扇子轻轻摇动,问道:“此话怎讲?”
“就当时地面上的马蹄痕迹来看,他们曾在那个地主稍作停留,而后另一些人突然对黑子骤下杀手,瞬间便击杀了黑子手底的人手,再而进逼黑子,只是不知道黑子是否已被他们所杀。”
“黑子又是什么人?”
方贤当即将自己对黑子所知的一切细细说与上官兄妹三人听了,罢了又道:“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白辛的下落。不知道她是被人掳走,还是被人真正意义上的救走。”
“那依你之见,白辛到底是被掳走还被救走?”上官文的目中闪出慧光:“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最大?”
“两者都很有可能。”方贤说道:“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可能就没有被掳,也没被人救走,而是通过别的方式离开了。又或者,她根本就没离开,而是随我们一起来了这固原。”
闻言,上官文手中的扇子猛地一晃,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声收起,以扇指了指门窗外,低声问道:“你说的是她?”
上官文说的她即是刚刚出门而去的小钗。
方贤沉首道:“当初,我虽然觉着此事不妥,如今细细一想,她当初的出现也未免太过奇巧了些。”
“其一,白辛才一被救而逃,这小钗就突然冒了出来。”方贤再探一指,竖起两指,道:“二则,她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我们将要打马离开前就出现了。再且,她一个弱女子在见到两军厮杀后,竟而不远遁而避,偏是在躲身在一丛枯乱棘刺堆里。之后在被人发觉时,面对如此众多的捉刀汉时,面上虽露惧色,但目中却无惧意,似乎早早就知道我们不会为难她一般。”
“又再,我事后问过发现并捉拿下她的那人,从他口中得知,他事先并没有发现小钗行藏,而是在小钗的一声惊呼下才发觉那堆棘刺间有人藏匿……”
上官文以扇击掌,若有所思地道:“这其间之事果然诡异无比。看来,此小钗十有七|八应是彼小钗无疑了。”
方贤明白,上官文所说的彼小钗就是白辛。
上官文忽地转头问道:“此事你可与父帅提及过?”
方贤如实而言,道:“还不曾。我此前虽觉这事蹊跷,但并不曾深想。眼下经遇顺儿失踪一事,又经与这小钗一番舌尖上的暗战,才不由深想了些。”
上官文沉首,未几,仿佛想及了某事一般,脸色蓦然大变,猛然起身,重重一扇击打在桌案上,失声惊道:“不好!怕是要出大事了。”
方贤与上官武也随而起身,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贤哥儿,你莫非还要继而装弄下去么?”上官文瞟目方贤,道:“只怕你心里也早就猜到小钗在你种种猜测下,却为何还敢特来与你相谈一番了吧?”
方贤与上官文对望一眼后,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