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个人,这人年纪不大,本领却不小,单单一个人便可放翻十来个掌马的,而且这人也是从大梁过来的。”
花道水“哦”了一声,似乎来了兴趣:“大梁过来的人?他来这茫荡大漠做什么?对了,这人多大年纪了,别不是个嫩毛子吧?”
“此人年方十七,乃是我们八十里井众人推举出来的总镇台,我与他倒也有些许交情,看在我的面上,虽不一定接下你的买卖,但也不致于让他拒之门外。”秦四通显得有些得意。
花道水眉头略聚:“总镇台?总镇台不是号称风沙刀的林远么?怎么换人了?莫非林远他被那少年人击败了?”
大漠里一向是强者称王,谁最强谁就是龙头。
秦四通立马竖起了拇指,称赞道:“道水兄果然厉害,竟猜得八九不离十。不错,那是半年前的事了,林远正是被这个来大漠还不到半年的少年击败了。”
花道水微聚的眉头登时分开,高高扬起,眼中精光闪闪,但又有些不信然:“这么说林远当初竟是被一个年仅十七八岁的少年人击败了?”
“还有一件事若是说与你听,你会更是不信。”秦四通直起身子,双手拢袖,目光中尽是钦佩。
“什么事?”
“如果我跟你说,这少年人击败林远只用了一刀,你信不信?”秦四通从袖中探出一根手指头,显然,这秦四通也会些把式。
“咝!”花道水只觉得一股冷气被吸进了心肺:“一刀?这怎么可能?两年之前,我可是年年来趟大漠,所以林远的本事,我很清楚……”
秦四通看着花道水吃惊的模样,显得颇为得意,笑着说道:“所以我们八十里井每月供他二两银子,请他做总镇台,以保这八十里井的平安。来往商队所花的一钱银子的平安银,其实只不过是凑给他与他的几个兄弟的例银……”
“这样啊,那我得去瞧瞧了。”七公子顿时来了兴趣,两眼轻眯,恍如大漠里那夜间透亮的弯月。
秦四通一眼看过去,差点失了魂,这世上竟还有这么好看的眼睛……
花道水有意无意的拍了拍秦四通的肩,将他失了的魂拍了回来:“走,我马上就要见见他,若此事能成,我赏你五两银子。”
秦四通一听,那嘴笑得比弥勒佛还大,忙忙整了整衣,作了个请,便领着花道水七公子直往外走去。
秦四通引着两人转过十几间屋子,便看到一个蓝衣少年和一个二十一二岁赤着上身披头散发的汉子在门前月下对饮谈笑。
秦四通见了这两人,便远远打着招呼:“方家兄弟,刘老弟,怎么在这月光下饮酒大话也不叫上我。”
“原来是秦掌柜,你这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凑热闹了?”那赤身披发汉子闻声起身笑道。
那蓝衣少年也立身而起,打趣道:“秦掌柜不忙买卖,却跑到这里来讨酒喝,不怕你儿子把你的银子都偷去赌了么?”
花道水遥遥相看两人,从身形及年岁模样便知道那蓝衣少年就是秦四通口中能一刀败林远的少年,而那赤身披发的汉子定是刘秦了。
花道水将目光转到蓝衣少年身上,只见他一袭蓝衫散散懒懒的披穿在身上,头发一巾蓝布巾顶天束起,面庞上还有点稚气,但却散发着竖毅,柔长眉毛下一双眼睛泛着慧泽,嘴角也正展着懒散亲切的笑意……
花道水与七公子冲着蓝衣少年微微点了点头,心中也不由自主的对这蓝衣少年十分好感起来,笑着朝刘秦两人冲了冲拳。
走近几步,当眼睛看清他月下的模样时,花道水与七公子不禁齐声惊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