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大局早定,秋千凝的天元开局显然是吃了不少的亏,试图打黄权的措手不及之后,黄权将一颗子放在了秋千凝的角上。
“没看出原来你的棋风如此稳健,稳扎稳打颇为老道。”秋千凝又说了一句,倒是让黄权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黄权还在想着刚才秋千凝的话,放下一颗子喝了一口茶。
“主要是秋姐锋芒太现,杀伐之气露的过早,我虽占了先手,但却不敢丝毫大意,无奈之下,也只能稳据两角,若想问鼎还差远了。”
秋千凝拈起一颗棋子,眼神却没有落在棋盘之上,反倒是放在了黄权的脸上,端详了片刻后秋千凝笑了,居然在棋盘地靠近自己那个角的中路摆了一颗似乎遥不可及的棋,仿佛又是一手无理棋一般。
黄权见了这手棋,摇着头无奈的苦笑,理解了之前秋千凝的那句话。
“看来不是我老道,秋姐您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锐不可当……要是我稍稍不小心一点儿,五手过后就有可能被您夺回先手了,这棋路……好像是吴清源当年对阵木谷实则的那一局吧?”
“倒是巧了,原本这手棋我点了天元,你最合适地应对该是高目,可是你却偏偏点了星位,却是刚好合了吴清源大师和木谷实则的那局棋了,我刚才还觉得你是不是背过谱,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没想到你是误打误撞。”
黄权微微一笑,再次摆下一颗子,断了秋千凝那颗看似无理的棋跟边角的联系。
“秋姐今天特意见我,想必不只是和我博弈这么简单吧?“
秋千凝手中端着茶杯,专心致志的注视着棋局,忽然声音很低沉的回答。
“我要你帮我把天豪后面的人给我逼出来。”
“逼出来?!”黄权一愣,举棋不定的问。“要怎么才能逼出来?”
“天豪集团是连沛的老本,辛辛苦苦经营了几十年,才有今天的规模,却偏偏要心甘情愿的当别人的枪,明明知道不管是明来还是暗算,和我碰都是以卵击石,可连沛还是义无返顾,想必他背后这个人应该不会比我差!”
“…放眼现在的商界,能和秋姐一较高下的公司根本没有,我怎么想也想不出,秋姐你口中说的这个人是谁?”
“看不见不代表没有,躲在背后操控天豪这个傀儡来和我碰,我就是要你先把天豪的腿给砍掉,只要神话公司倒了,我看连沛还有什么能耐继续当枪。”
“砍掉神话不难,如果计划顺利的话,用不了多久神话就会崩盘,如果连沛背后真有人指使,既然我们已经下手,他没道理不还击。”
“我要的就是这个,这个人一直不动,我还没有办法,只要这个人有动作,我就有办法把他揪出来!”
黄权心领神会的笑了,他终于可以知道秋千凝今天让他来做什么。
“秋姐您放心,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把神话逼的越紧,打击的越绝,幕后这个人就越是会提早的现身。”
秋千凝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的笑着回答。
“对!就是这个意思。”
黄权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口中喃喃自语的小声说。
“神话的事已经八九不离十,秋姐应该不会为此劳心来见我,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
”
秋千凝没有回答黄权的问题,目光又重新落到了棋盘上。
举着手中的棋子深思熟虑沉默片刻后,慢慢落了下去,黄权的目光跟随着她的手,注意力也回到棋局当中,见到秋千凝就像是没看到自己强行并入地那颗棋一般,她只是老老实实又在发起攻击的那个角上连了一个小飞,挂进了角中,显然是不想跟黄权在自己的角上纠缠的意思。
加上秋千凝刚才所说的那番话,黄权就不免陷入了深思长考,假装看不见?
抱着这个角上损失两目的危险,却不急着自救,偏偏稳稳的步进。
这手棋,秋千凝充其量在黄权的角上占了一目半的便宜,可是却有在自己的角上失去两目的危险,从投资和防守的角度而言,显然是吃亏之举。
可是如果真的纠缠于自己那两目的得失,倒是万一其中某一手应对不当,就会将本属于自己的一角平白让给对方几个空了……
看似是谨慎,又何尝不是争这一时长短呢?
“秋姐您的意思是想我先缓一缓,不要把神话逼的太急?”黄权想定了主意,果然将秋千凝角上那颗强行并入的子边上连了一颗,稳稳的占了两目的空。
秋千凝笑了笑,对着黄权平静的点点头。
“这一手,我输了半目,也许在接下来的五手之内,我都无法抢回这半目的输赢,可是我的先手却是绝对的稳固了,只要我不贪心,你就抢不回先手去。”
说完秋千凝笑眯眯的在最后一个只落了一子小目的角上间了一颗子。
“神话有个人叫叶小双的,听说你认他当了兄弟?”
黄权一愣,不明白为什么秋千凝突然把话题扯到这上面。
“是,是有这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