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双见黄权来了兴趣,不慌不忙的接着说:“物以稀为贵,凡是稀缺的物品只要利用得当,都会成为价值不菲的商品,就想黄董事长这满屋的珍品,想必也是您费劲心血才得来的,在行家眼里这些宝物价值连城,但如果在外行眼里却普通平常,甚至可以说一文不值!所以说什么样的东西只有欣赏它的人才会知道它的价值,而交到凡夫俗子的手上就是暴殄天物!”
苏恣若不屑一顾的白了叶小双一眼。
“别说这些套话,好听的谁都会说,既然你说你懂,就说点实际的。”
黄权和叶小双说了半天的话,才发现兜兜一直拘谨的站着,祥和的笑了笑。
“丫头,不用客气,大方点,来了这里就不要太拘束,随便坐。”
兜兜礼貌的点点头,走到叶小双对面的椅子上,刚想往下坐。
“等等...这个不能坐!”黄权指着那把椅子极其紧张的说。“前明永乐年的海南梨花木雕龙镶花椅,世面上品相这么好的已经不多见了,呵呵,丫头,我对这椅子比对我家老祖宗还上心,每天要擦好几次,你换另个地方吧。”
兜兜脸一红,连忙移开脚步,生怕一不小心这前明的椅子就在自己面前散了架,按黄权这口气,指不定要赔多少钱。
兜兜刚往后退了一步,黄权正个人就从椅子上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别动!”
兜兜心惊胆战的看看叶小双,双手握在一起,紧紧咬着牙。
“别动!”黄权再次强调,几乎是用小跑的速度走到兜兜身边,猫着腰从地上移开一个物件。
叶小双拧头才看见是一个青花落地双耳景瓶,兜兜可能是太紧张,再往后退一步就要踢到,黄权现在完全不像一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和捣腾古玩的小商贩如出一辙,眼睛都在放光。
“这可是乾隆爷官窑出来的珍品,平时我这儿基本不会让人来,所以这些物件都按照我喜欢的方式摆放,丫头,你再退一步,我这宝贝可就包销在你脚下了,呵呵。”
再这样下去,兜兜恐怕只有在原地站着别动了,叶小双发现兜兜老实的有点可爱,摇着头笑了笑,把兜兜拽到自己的椅子上。
黄权摆放好青花落地双耳景瓶,刚回头,就看见叶小双手里正把玩这从红木书架上拿下的瓷盘。
黄权激动异常的抬起手,鉴赏古玩都要带手套,平时黄权对这些藏品爱惜的就差没烧香供着了,如今叶小双就这样直接拿在手里,心里怎么都有些不悦。
“你...你小心点,这可是...。”
“元青花飞凤麒麟纹盘!”叶小双打断黄权的话,掂量几下后不以为然的说。“看这纹饰,自元代延祐元年开始明确“双角五爪龙纹”及“麒麟、鸾凤、白兔、灵芝”等,臣、庶不得使用,所以这应该是官窑的。”
黄权眼睛一亮,得意的笑了笑。
“好眼力啊,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元青花!”
“元青花倒是不假,不过...是仿品!”叶小双反复看了良久很肯定的说。
“你瞎说什么,你敢说这房里有仿品,你知不知道这些古玩都是亲专家鉴定过的。”苏恣若理直气壮的走过来很自信的说。“不要不懂装懂,就你这一个样子也能看出真假!”
“元青花飞凤麒麟纹盘,是我从拍卖行买的,挺贵重,钱也花了不少,鉴定证书我也有,你怎么就认准这是仿品呢?”黄权皱了皱眉头,看上去有些不高兴。
叶小双没有回答,围着红木书架走了一圈,黄权默不做声的跟在后面,叶小双一边看一边摇头,黄权的脸也跟着往下沉。
“黄董事长...您这些藏品...不光是刚才那件元青花飞凤麒麟纹盘,其他的,没一件是真品!”
“叶小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恣若冲到叶小双面前凶神恶煞的问。
黄权背着手一言不发的坐回到椅子上,淡淡一笑愕然的说:“你的意思是我黄权欺世盗名,没钱买真品?就用高仿的赝品摆在这里滥竽充数?说说吧,你凭什么认为这满屋的藏品都是假的?”
叶小双指着刚才黄权不让兜兜坐的那把前明永乐年的海南梨花木雕龙镶花椅,用手摸了摸,指头在扶手上点击几下后淡定的回答。
“就说这梨花木的椅子,黄花梨木本身是中药,有一种中药的“降香”味道,据《广州志》记载:“……其纹有若鬼面,亦类狸斑……”,圆晕如钱,大小相错,这椅子上有鬼脸,鬼脸是由生长过程中的结疤所致,再看这质地坚硬,纹理清晰美观,视感极好,有凤眼纹,纹理或隐或现,生动多变,俗称“大花脸”;这是梨花木不假,可黄董事长您说这是前明永乐年的,就不对了!”
“这雕龙镶花不管是工艺还是流派都是永乐年的,你何以见得不是呢?”
叶小双让过一个身位,窗外的阳光透了进来,刚好落在椅子上。
“从花梨的切面看折射的光线,只有一个角度可看到折射的光线最亮最明显,而其它角度则不明显,这是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