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关系、乃至走到领证结婚这一步的,也就梁万一个。
当然,她不是一无所知的懵懂小姑娘,又自诩是“姐姐”,这会儿,肯定是输人不输阵、硬着头皮都要冲了。
“这图样好看吧?我妈特意找人帮忙留的,要不然,红色的枕巾那么抢手,怕是等不到她下班就要卖完了!”
梁万纠正她:“媳妇儿,是咱妈!”
说着,他又故意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我们都领证了,你居然还没把我当成一家人吗?
不行,我伤心了,心都碎成渣渣了,不信的话,你来听听!”
韩菁笑:“你正经点儿行不行?”
这人顶着一张俊俏的脸耍无赖,还……还怪叫人不忍心拒绝的嘞!
想着他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妻关系了,韩菁心里立即多了股勇气,一屁股坐下,挨着梁万:“那,让我摸摸?”
嗯?这下,梁万是真怀疑他拿的是什么性转剧本了。
不过,当上门女婿名声不好听、家庭“弟”位什么的,他不在乎,但在这事儿上,他可不能让!绝对不能让!
“行啊!对了,媳妇儿,我教你一个词儿吧,这个词儿呢,叫做礼尚往来……”
俩小年轻胡闹了大半个小时,梁万也算是实践了一回他上辈子学过的知识。
说起来,梁万上辈子虽然是混娱乐圈的,可短剧这个赛道不一样,一部短剧拍上十来天,大家的工作强度都不低,也就没空去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再说,梁万可是条咸鱼,要不是家里看不下去,他连短剧都没打算做,只想着整天瘫在家里或打游戏或呼呼大睡。
女色?那是什么?能让我彻底躺平吗?
上辈子的梁万对此嗤之以鼻,这辈子,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梁万“两眼放光”。
“这是?”
用煤炉子上温着的水简单擦了下,虽说还是有点儿不舒坦,但比起每个月的那几天,韩菁觉得,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于是,她蹲下来,手伸进床底下,摸了半天,摸出来了个带锁的木头盒子。
像个首饰盒,瞧不出是什么木头做的,但盒子外面有精致的雕花,看着就挺贵的。
韩菁没急着回答,又从枕头套里摸出了把小钥匙,打开了盒子。
“咱们家呢,爸妈都有工作,家里大大小小的开支,基本上都是他们掏的钱。
爷爷每个月都有退休金,他的钱,是奶奶收着的。
他们闲不住,经常出门逛,偶尔能遇到钓鱼佬,或者进城来卖东西的人,随身带着钱,当场就能直接买下了。
我上学早,大学毕业后就进了蔬菜公司的行政部,工龄四年,现在是2级办事员,加上补贴、奖金什么的,每个月能拿70块钱,票另算。
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我跟爸妈提过交生活费的事儿,可他们不要,让我自个儿收着。
我每天中午那一顿在单位吃,早晚这两顿都在家里,在吃上基本不怎么花钱,主要是穿。
我这人,花钱不算大手大脚,但也绝对不会亏待自己,吃穿过后,四年下来,净落的就是这些了。”
“两千一?!”
梁万已经对这个年代的物价和钱票的购买力有了充分了解,这会儿数清之后,自然免不了惊讶。
“嗯,我又不是手里有钱就非得花个干净的人,挣得多,花得少,攒下两千块钱,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韩菁说着,翘起的嘴角却足以证明,梁万的“大惊小怪”对她来讲,属实是一种含金量极高的夸奖了!
“咱们俩都结婚了,以后还会有孩子,这拖家带口的,总不能还靠爸妈养着吧?
城里最低的人均生活费是每个月五块钱,可咱们家的伙食水平在这儿摆着呢,我是这样想的,以后,我们两个人,总共给爸妈交二十块钱的伙食费!
剩下的,我拿十块钱、你拿十块钱,留着做零花,最后剩三十,就攒起来,以备不时之需,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