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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哭(2 / 3)

节的评奖,但如果影后的奖杯,是靠原之洲通过不光鲜的手段运作来的,她宁可不要。

她不想再多想了。

只想带着原丛荆赶紧离开这里。

尹棘小声地问道:“阿荆,我们先从这里出去,好吗?”原丛荆没说话,但点了点头。

两个人从地面起身,刚要迈过昏迷的保镖,迈出这间和室,尹棘忽觉一道步履蹒跚的身影,正朝他们的方向逼近。

她侧过头,在电光石火之刹,毫不犹豫地从背后抱住了原丛荆。旁边的白墙上,划过兽头拐杖黑漆漆的长影,那枚密度厚重的不规则球状金属,狠厉地撞到了她的肩胛骨处,发出沉钝的闷响。原丛荆愕然转身。

看见尹棘吃痛地皱起眉,不受控地朝他的方向倾倒,即刻用双手接住了她。男人的眼神空洞而绝望,灵魂仿佛都被抽空,只剩下一副僵硬的躯壳,他连续数十秒都没有眨眼,像是陷入某种平静的癫乱,又像是堕入某种疯狂的梦屏般,喃喃自语地重复着尹棘的小名:“丸…”原之洲艰难地用拐杖拄着地面。

显然没料到,那一棍竞然会打在尹棘的身上。尹棘强忍着背部的剧痛,回抱住原丛荆,以免他再对原之洲动手,耳边响起警车刺耳的鸣笛,她偏过脸,冷冷地看向原之洲,说道:“我的骨头应该被你打断了,如果我想告你,按照中国的法律,你至少要被判两年。”原之洲微微眯起眼眸。

听见尹棘接着说道:“如果你不想一把年纪,还要吃牢饭的话,就把这里的一切,都独自料理好。”

“往后,也不要再来纠缠我们。”

“除非你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到祖国。”

“否则的话。"尹棘直视着他,语调狠然坚决地说,“就算会陪上自己的演艺生涯,我也要跟你纠缠到底,还要让全中国的人都知道,你残忍地拿拐杖打伤了自己的儿媳,还将她的骨头打断了。”

尹棘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发言,成功威胁到了原之洲,还是因为别的不知情的缘由,他选择独自留下,跟柏林的警方交涉,没有牵扯上原丛荆,也没有阻挠他们的离开。

那一拐杖打得很重。

虽然陷入愤怒中的原之洲就像个苍老的恶魔,但尹棘觉察出,他没有对原之荆下死手,不然那个纯金的兽头但凡打在她的脑袋上,她恐怕就要去阎王了。尹棘被救护车送去医院前,以为自己的肩胛骨真的断掉了,但拍完片子后,发现只是轻微的骨裂和软组织受伤,护士将照片拿给她查看时,她后背处的肌肤已变得青肿可怖。

既然没骨折。

尹棘便不想在异国他乡久留,还是按照原计划,打算坐今晚的航班飞回国内。

去机场的这一路。

她坐在原丛荆的膝盖处,被他从身后小心地圈护在怀里,两只白皙的小手,被男人宽大的手从掌心上方包覆住,再紧紧地攥入掌心,不肯松开半分。虽然有挡板阻隔着司机的视线,但这种像抱小娃娃的姿势,还是让她很难为情。

她垂着眼睫,被他低落的情绪传染,心脏像浸满了酸涩的汁液,变得又沉又胀。

想起刚才在医院时的原丛荆,麻木又顺从地遵从着她给出的全部指令,就像失掉了魂魄,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她被原之洲打伤后。

原丛荆出现的症状,应该跟她得知耳钉被蒋冰嫣扔进下水管时差不多,险些就要澹妄了。

通往机场的路上,每隔个几分钟,男人就要偏过头,去亲她的额角,用低沉又沙哑的嗓音问她:“丸丸还疼么?”

她每次都回答不疼。

但男人依旧放不下心,她反复地回答着那两个字,他则不厌其烦地反复询问。

终于登上了私人飞机。

尹棘背对着原丛荆,坐在机舱主卧的床边,她略低着头,松解起丝质衬衫的纽扣,因为后背被缠上了弹性绷带,无法做出向后脱衣的动作,还是原丛荆帮忙将它褪下,她的上半身很快就仅剩了件白色的文胸。原丛荆伸手,动作克制地摸了摸未被绷带覆盖住的青肿痕迹,他的指腹微凉,且带着粗粝的薄茧,尹棘忍不住瑟缩了下。紧接着,一道漆黑的影子压覆下来,将她瘦弱怜小的她顷刻笼罩,他突然俯身,克制又小心地吻住那里,带着些许安慰的意味。尹棘眼皮轻颤,觉得很难为情。

刚要开口,让他帮忙将衬衫重新穿上,就听见一道带着压抑和痛苦的叹息尸□。

她肩膀微僵,扭过头。

便看见原丛荆竟然哭了。

她从来没见过原丛荆这么哭过。

就连小时候,被她拿空竹的木杆敲脑袋那次,他都没哭得这么伤心过。一个刚才还在拿枪指着自己生父的男人,一个在他生母去世后都没有落泪的男人,竞然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在她面前失声痛哭。男人难为情地偏过脸,可能在她解衬衫的时候,他便开始掉眼泪了,额头都哭到暴起了明显的青筋,无论是眼周,还是颧骨,都因为失控且剧烈的呼吸,而泛起了薄薄的绯红。

他漆黑浓长的睫毛坠挂着泪珠,似乎不想发出太过哽咽的声音,努力抑制着哭腔,锋利又尖锐的喉结随之上下滚动。那张俊美又精致的脸蛋,因为泪水,平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脆弱感。心脏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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