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被拽着往楼上走。
想挣脱。
他攥在她腕上的手,跟铁钳似的,没有半分松动的余地。
进到卧房。
傅景淮“砰”的关了门。
抓着她双手举过头顶,将她抵在房门上。
阴戾的眸,直直盯着她。
温瓷被困在他胸膛和门板之间狭小的缝隙里,动弹不得,挣脱无望。
鼻翼间都是他的气息。
无奈的问:“二少帅让我陪岑小姐做手术,我都照做了,二少帅这又要做什么?”
想起他说过,不准她看他。
她说完又低下头。
傅景淮更怒。
一只手抓着她手腕,另一只手钳住她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做什么?”
男人嗤笑。
发了狠的要弄疼她,手劲大的可怕。
温瓷疼的眼泪几乎掉下来,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你……先放开我。”
不想男人看到她的眼泪,怒气更甚。
“哭什么?”
“被硬塞给我,委屈是吗?”
“温瓷,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老子缺女人还是缺老婆?硬要给你当丈夫?”
他手上力道愈发重。
温瓷泪水落下来,砸在他手上,忍着疼解释:“我从来没说过这些。”
男人唇角扯了扯。
嗓音沉冷:“你是没说过这些,你说‘我不是你志向所在’,‘不是你想要的人’,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温瓷,老子真是小瞧你了,把人的真心的当狗屎。”
“好啊,你不想要,以为老子稀罕呢。明天老子就去跟老头子说,我们去民政厅备案公证,作废了那张婚书。”
他咬着牙。
每个字,都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温瓷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
“你听我解释。”
“所有话都是从你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不用解释,我也没误会。”
傅景淮目光落在她唇上。
黑沉的眼底。
有情绪翻涌澎湃。
温瓷一时分不清他眼底涌动着的,是欲望,还是愤怒。
想避开他视线。
他手死死扣着她下颌,她动弹不了分毫。
男人看出她的想法。
又冷笑了下,清越的嗓音萃着阴寒:“好奇是吗?想知道老子那儿多大是吗?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他扯着她的手,往下滑去。
温瓷大惊失色。
极力抵抗。
结果,手落在了他皮带卡扣上。
他戏谑的笑着:“背地里说的挺起劲,轮到真事不敢了?两面三刀的,我还真没看错你。”
又想起什么。
他松了她的手,拇指指腹擦过她的唇。
问:“上次在野战医院,你盯着我看,脑子里想的什么?想亲吗?”
傅景淮嗓音越来越冷。
当初从心里闪过的念头被当面揭穿,温瓷又难受,又难堪。
“对不起,我……”
男人却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解释,阴鸷的眸盯着她莹润的唇,报复般亲了上去。
温瓷浑身一僵。
曾经的记忆涌入脑海,她几乎想都没想,摸到藏在衣服里的手术刀,朝傅景淮刺了过去。
凌空闪过一道寒光。
傅景淮瞠目欲裂。
尽管在第一时间仰身后躲,鼻梁处还是感受到一抹锋锐。
血珠冒出来。
傅景淮抬手一摸。
又是一片殷红。
不敢置信和巨大的愤怒涌入脑海,在胸中激荡翻涌,最后化成一丝哂笑,从傅景淮嘴角泄了出来。
将她从门前扯开。
开门就走。
巨大的摔门声,震的温瓷一个激灵。
手术刀应声落地。
她背靠着墙壁,无力的滑坐下去,泪水潸然滚落。
她不是故意的。
她是身体本能的防御。
王妈进来了。
看到她蹲坐在墙角,忙上前扶她:“二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温瓷悲怆的摇头。
她出国第一年,被学校里一群白种族,自诩高贵的孩子们盯上了。
开始,是把她堵在角落里要钱。
后来,他们不满足于此,竟然想强暴她,让她当他们的性奴隶。
那时,温瓷已经开始了实践。
她偷偷藏了把手术刀,每天上下学路上,都把刀紧紧攥在手里。
她还去学了格斗。
考了持枪证,买了枪。
最后,她把他们一个个治服了,他们再也不敢欺负她。可最初被欺凌的记忆,却深深的刻在了她脑海里。
遇到危险,她会有本能反应。
傅景淮刚才的动作不可谓不暴力,唤醒了她内心深处的记忆,激发了反抗的本能。
她缩在墙角。
抱紧了自己的身体。
对王妈道:“我不是故意伤他的。”
包括上次在码头,她看到有人靠近,本能也是开枪,而不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