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在这个时候也已经到了渡船上,索洛维约夫跟着跳上船来,不过他总觉得这意大利船夫眼神有问题,毕竟这船的缆绳看上去被人做了手脚。
“殿下,要多加小心。这些人不太对劲儿!”
当他说完这话的时候,一个船工就抽出来了砍刀,对着缆绳砍了下去。
不是他识破的关系,而是这几个意大利人看到了康斯坦丁佩戴的勋章和华丽的衣着,就知道这是个俄国大官,准备请他“吃馄饨”,要是能得手,也好带到波河南岸去,找那些法国的军官老爷来领赏。
然而这几个担任护卫的哥萨克可不是吃素的,他们和船工开始了搏斗。
而索洛维约夫掏出了手枪,在极近的距离对着一个船工面门连开两枪,直接把他的脑袋给打成了碎西瓜。
就是这些狡猾的家伙算到了俄军军官也都是好手,他们也不大可能考虑到还有个家伙带了这么一支少见的转轮手枪,可以连续射击。
不过康斯坦丁大公这会儿也跟两个家伙搏斗起来,大公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倒是飞起一脚,把其中一个踢到了水里去,不过他自己也失去了平衡,跟另外一人缠斗起来,一起跌落到波河当中。
护卫的哥萨克们见到这个情况,一面要把住船别给翻了,一面还要下水去营救大公。
不过也是康斯坦丁这块头太大,跟他搏斗的家伙是担心自己也让这么大块头的家伙给拖到河底同归于尽,便来了个大撒把,不过他运气不好的是,自己被卷进漩涡当中,也不见了踪影。
而大公本人现在遇险,索洛维约夫也不管自己这个身板跟他差距有多大,跳进水里,伸出手来拉住了康斯坦丁的腰带。他自己水性也一般,怕是要被康斯坦丁给拽到波河底下去,条顿骑士团都要发给他们“荣誉淹死鬼”。
也就是有个哥萨克套索的本领娴熟,在上面呼喊了一番。
“抓住绳索!”
索洛维约夫另外一只手,算是勉强抓住了绳索,就这样被几个哥萨克给拖上船来,不过这也远离了战场,漂流到一处浅滩附近才停下来。
“好险!”
康斯坦丁这人心也不知道有多大,这口气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殿下,您这块头也太大了,差点把我也给带河底去!”
索洛维约夫在两边,都要跟钩子一样,用两只手抓住绳子和大公的腰带,倒是把他累的快虚脱了。
“真没想到还得靠你啊,我寻思你也就是能鼓捣新枪,还有办事伶俐.”
“殿下,先不说那个了,我们在战场以外,还要想办法脱险呢!”
好在几个哥萨克对船检视了一番以后,认为还可以给想办法弄回去,这条船虽然大了一些,但是靠在一处战场外的浅滩边上,倒是可以想办法从北岸弄一条新缆绳,牵过来,在北岸下游的某个地方来上岸。
也就只有这样搞了,波河在这一地段,宽的地方有600米以上,比较狭窄的地段也有200米左右,困住这艘船的浅滩,距离北岸也有一百多米。
只能先让人回来,还留下几个人在南岸守船,这里发生的战斗,无论如何,离了船是没法在波河两岸行动的。
但是俄国尊贵的大公殿下,变成了落汤鸡,还是让人感觉到有些滑稽,尤其是那些奥地利骑兵军官。
他们一边要赞叹俄军士兵的勇猛,一边也看到了康斯坦丁大公现在这个样子,不感觉到滑稽都是不行的。
不过他们也是专业的,并不会笑。这跟一些不专业的俄军参谋和副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索洛维约夫也去换了一身衣服,这也是没办法,这样时间长了,在这个年代患上感冒,或者感染了别的什么疾病,都还是非常危险的。
在他们离开战场的这一个多小时里,罗森伯格将军在岛上指挥部队支援突围出来的丘巴罗夫部队,算是把大部分伤兵都给撤到了岛上来。
法军现在见到已经没有全歼俄军渡河部队的机会,也就开始用炮兵和俄军隔着波河对轰。
苏沃洛夫的最新命令,只能是以康斯坦丁大公虎头蛇尾的这么一次渡河行动而收场。
在双方炮兵在几百米宽的波河两岸对轰的时候,猎兵们也没什么好机会来远距离射击对方的炮兵,这个距离上谁也不好打准。
炮战一直进行到深夜,俄军这边近卫军拉上来的独角兽炮,算是暂时压制了法军的行动。
而北岸康斯坦丁大帐当中的这些军官,现在大眼瞪小眼,还有个受伤的丘巴罗夫少将,他们也都知道,这次渡河行动,算是彻底失败了。
没有全军覆没,而是趁着夜间把部队都收拢到河心的穆加罗内岛,这样也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只有两百多俄军被俘,但是总体的损失很大。
在清点兵力过后,俄军在战斗中损失超过一千五百人,而法国人那边的损失也就是几百,可以说是俄军的一次完全失败。
不过这个时候也有个问题,罗森伯格将军知道,他确实没有执行苏沃洛夫的命令,之前渡河的地点选择也并没有按照将令执行。
但是,把责任都推给康斯坦丁大公,这是不可想象的,不能让皇位的第二继承人来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