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绍杰一旁补充道:“卫国的父母都在铁道部工作,家就住西便门外的铁道部宿舍,跟董爷爷家很近的。这小子在部队里就有写歌经验,让他内心非常渴望成为一名作曲家。因此在工作之余,他挤时间自学作曲,经过3年的努力,终于考上了中.央音乐学院的作曲系,过了年就会重新走入校园。”曲莹莹也是明显在帮孟卫国说话:“除了手风琴,他还擅长很多乐器,好几种都达到了专业级!他希望通过认识你,学一些现代流行乐的创作理念,你也知道,尤其在流行乐方面,目前的内地教学质量,肯定远远比不上港台地区,而你却是当下唯一可以跟港台音乐做抗争的作曲人,他认为从你身上能学到很多课本上学不到的东西!”二兴赶紧虚心解释:“孟叔,我可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高明,所谓的创作理念,在我脑子里还是个模糊的概念。能勉强写出歌来,多半是凭借着一时间的感觉到位,若论乐理知识,说浅薄都是自夸!”孟卫国并没有当场辩驳与他:“那就相互交流吧,我觉得你的创作才能是一种天分,这种能力之前并不少见,很多国际上的知名作曲家都是无师自通的!”他这番话倒是不假,有很多国际知名大作曲家并没有传统的教育背景,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天赋和努力,在音乐领域取得的卓越成就。比如钢琴家贝多芬,肖邦;再比如小提琴家帕格尼尼,柴可夫斯基。他们的技巧、创作能力,主要是靠自己练习和探索得来的。“我要到半年后才能搬过来,到时候我们找机会一起切磋吧,反正我居住的地方跟您的学校也很近。”二兴不敢怠慢,有了这位日后必成为铁路文工团副总团长,音乐家协会副主.席,享受国家政府津贴的国家一级作曲家成为忘年交,他以后的路会好走很多。与他而言,更重要的是,这位将来的大人物在央台的关系极其的深厚,有了它这层关系,二兴的很多后期打算也能少走很多的弯路。达到了自己目的的孟卫国,兴奋的表情更为明显:“那就以后常来往,你也甭叫我孟叔了,咱们自己论自己的,以后你就叫我孟哥或者卫国!”二兴自然不会错过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卫国哥,等上学后有了联系电话,就转交给我干妈吧,我来燕京上学后的第一时间,就会去学院找你,那个学校也是我向往已久的音乐殿堂!”“嗯,等我在那边混得熟了,找机会帮你办一张旁听证,也顺便认识一些音乐人!”几个人一边走,一边聊,等走进了会场,负责检票的工作人员,看到了二兴后,就直接请去了后台。董娟、侯绍杰等人也有自己的座位,他们都是团里的一线演员,位置当然会很靠前。在二兴的要求下,吕奉翊作为他临时的助理,是可以留在身边的,不然等一会儿分配了座位,就不能保证还坐在一起。反正是去面见团里的高层,有董建国这尊靠山在,文工团再大的牌面也得给这点面子。来到后面的导演室,方知今天的年终总结会也会是一场汇报演出,需要他的上台表演。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只是好奇为什么之前没有人通知他,包括董娟在内,为何也始终守口如瓶。在看到董建国等五六位团里领导脸上的笑容后,他似乎猜到了一点。无非是破格招收像他这样的特例演职员工,年龄还这么小,领导层里还存在着一定的争议性。或者说,今天的现场演出,极有可能是一次出其不意却又是计划当中的考察。可能已经对最终的结果影响不大,但发现问题及早纠正的目的也未尝没有。不过,他相信董建国或许干妈早有了准备,否则万一真出了问题,他们父女的脸上都会不太好看。文艺圈是个小社会,人际关系相当复杂,董建国也不见得能够一手遮天,这一点不用猜也能预料到。因而,两世为人的二兴,此时的神情很淡定,内心里也没有任何的想法。况且这一刻面对的团里高层,一个个都是笑容满面,语气和蔼,若他仅仅有十岁的思维,可能还真的体会不出暗里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于是他始终表现出来的是天真无邪,眼神纯净得像一张白纸。其中一位姓葛的副团长,甚至提出了二兴还有没有其他新歌的问题,如果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能不能顺利完成首次公开表演。二兴既诚实又不失被蛊惑的天真,很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领导需要什么,我就努力做到,新歌的话可能还不太成熟,但我有信心不给团里丢人!”他说话的同时,敏锐地看到了董建国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的不满,但二兴知道,这绝不是在针对自己。随后他就主动解释了:“能给我一把吉他就好,可能演绎不出多完美的演唱效果,但作品的质量不会有问题,百分百的原创也能保证!”那位葛副团长紧跟着说了:“既然你的创作能力这么突出,今后有没有可能帮我们团里的其他歌手打造几首歌?”不等二兴回答,应该是董建国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老葛,这个问题有些过了吧?别说杨克俭的年纪还小,更有学业在身,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