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上官翎不由对自家女君佩服得五体投地,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女君一出手,就找到了破坏九王爷和九王妃之间伉俪情深亲密关系的突破口!
心念流转间,上官翎斟酌着恭敬开口:“女君,这件事情毕竟是小事。”
“微臣担心九王妃知晓此事之后,也就只是对九王爷产生一点误会而已。”
“微臣以为,光靠误会恐怕不足以让九王妃和九王爷关系破裂,让她放弃荣华富……”
“若只是误会,为何九王爷要瞒着?”慕容芙蕖眸色沉静,气定神闲地反问了一句。
“这……”上官翎被问住了。
短暂的停顿之后,上官翎仿佛被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地恭声道了句。
“女君圣明,是微臣浅薄了。”
“要瞒着的误会,背后必定另有隐情,女君当真是世间女诸葛,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女君的法眼。”
听到这话,慕容芙蕖唇角的淡笑,不由冷了下来。
“你就别给本君戴高帽了,若不是为着公主的婚事,本君何苦如此为难一个年轻晚辈?”
“女君也是为了公主,毕竟,公主是女君唯一的骨血,自然是要把世上最好的男子,给公主找来当夫君的。”
“这大乾九王爷裴无蘅的确举世无双,但是否适合公主,需得另当别论。”慕容芙蕖似是叹息地道了句。
堂堂一国女帝,九州大陆上绝无仅有的存在,平日里给人的形象都是威严果决的君王。
可眼下,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却如同一个寻常百姓家的母亲,在为自己女儿是否能嫁得如意郎君而隐忧。
这不由让上官翎惊得眼睛不由微微瞪圆:“女君,你这是在自责如此对付九王妃?”
“当年,本君拼了性命生下公主,这世上最好的儿郎,自然只能本君的女儿拥有。”
“夕瑶是本君唯一的骨血,只要她想要,本君便给她。”
“至于自责,在本君这里,完全不存在的。”
“人各有命,若季云素她真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有一个身份地位显赫的母亲为她撑起一片天地,与人无尤。”
慕容芙蕖说出“与人无尤”这四个字的时候,绝美杏眸中,隐隐有一丝微澜荡漾
开来。
不过也仅仅只是须臾杏眸底就归于平静再无旁骛。
“今日公主人在何处?”慕容芙蕖淡淡地问了句。
上官翎刚要转身离开乍得听到自家女君的问询连忙顿住脚步回道。
“禀女君公主一大早就出门去东宫参加大乾太子侧妃进封太子妃的册封典礼了。”
话音落下上官翎静静等待女君进一步的旨意。
只是等了老半天女君只是随意道了句“本君知道了”便再无下文。
要知道女君对大乾太子裴琮是非常不看好的这位太子眼下虽然身居储君高位但保不齐哪一天就被隆庆帝一纸圣旨给废黜了。
从政治邦交上考量公主去参加太子妃册封典礼其实大可不必。
她原以为女君会派她把公主接回来。
心里疑惑上官翎欲言又止。
这时慕容芙蕖将视线从一堆奏折中再次抬起淡淡扬声:“还有事?”
“微臣告退。”上官翎连忙低眉敛眸恭敬地退出了书房。
一出书房上官翎第一时间吩咐人将九王爷入京前曾寻至九王妃林阳县农村老家的消息给放了出去。
与此同时前往宗庙的道路上。
刚刚被册封为太子妃的季婉清意气风发地坐在六匹骏马拉动的宽敞马车里脸上带着一抹得偿夙愿的得意笑容。
“恭喜太子妃等你去宗庙祭祀完就是全天下公认的太子妃了从此以后便可京城任何一个贵女面前横着走了!”
伺候在旁边的贴身婢女琵琶一脸恭维地贺喜道。
闻言季婉清那透着春风得意的伪善眼眸里掠过一抹不屑之色当下冷冷一哼说了句。
“不过只是就是得了一个太子妃之位而已就把你高兴成这样子?”
“别忘了本宫本来就是太子妃的唯一人选若不是季云素那低贱庶女从中作梗本宫这条太子妃之路
一提到季云素季婉清不由咬牙切齿那常年戴在脸上的优雅假面具在这一刻也变得狰狞无比。
琵琶在旁边看得是心惊担颤一时间不敢擅自接话。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季婉清眼底闪过一抹阴戾阴恻恻地开口。
闻言琵琶暗自咽了口口水眼神闪烁了两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恭敬应道。
“太子妃之前你让奴婢绣的荷包奴婢已经绣好了。”
“哦赶紧拿来给本宫瞧瞧。”季婉清因为嫉恨季云素而狰狞的优雅面庞此时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说话间她第一时间伸手将琵琶递过来的荷包接了过来。
在看到荷包的同时季婉清精心描画的眉毛不由皱了起来:“这荷包布料上的暗纹为何跟李洪画给本宫的图样有出入?”
“太子妃恕罪奴婢在京城所有布料铺子找遍了都没有找到跟李洪大人画的图样上一模一样暗纹的布料。”
“所以无奈之下奴婢就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