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那箱子被装上马车,不急不缓地行远了。因着赶车的人神色寻常,姜少微便也没有多想。等了好大一会儿,仍不见宋青玉下来,宗越打算去要人,姜成穆怕表兄冲动再与人打起来,忙说:“我跟你一起。”颜九、贺去非便也都跟了过去,几人才上了一半儿,撞见瑞王和梁家兄弟下楼来。
“你们怎么还没走?”
梁希仁面露错愕,隐约还有些慌张,被瑞王瞪了一眼,才强作镇静地不说话了。
“宋子渊呢?“宗越开口要人。
“他不是早走了吗?“梁家另一个兄弟说道。不等宗越开口,贺去非道:“我们一直在三楼等着,他若是下楼,必定能瞧见,他何时走的?”
梁家兄弟只道早走了,记不得何时。
宗越看向瑞王,管他要人,“我看你面子,才让他留下的,人呢。”瑞王和梁家兄弟方才确实欺负了宋青玉,他们逼他给自己做娈童,宋青玉也是答应了的,他们正要行事,不料此时脑袋挨了一下,他们连人都没看清楚就昏迷在地。再醒来时,宋青玉早不见人影了,他们还当宋青玉又去给宗越告状了,特意在房中等了会儿,没见宗越来找茬儿,以为事情过去了,因此下楼碰见宗越一行人,才会惊慌诧异。
瑞王狠道:“谁知道他哪去了,方才他冒犯了我,我还没找他事呢,他倒先跑了!”
宗越故意问:“他冒犯了你?”
“是,他冒犯了本王,你回去告诉他,让他早些来给本王赔罪,本王就不计较了。"瑞王振振有词。
“他没离开,你到底把人藏哪儿了?"宗越冷声问道。“本王藏他做什么,你休要血口喷人!"瑞王高声嚷道。两方正僵持不下,原来等在房里的姜少微等人也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女郎。
“明檀,这女郎说寻你。"姜少微道。
这女郎便是宋青玉真正模样,她佯作什么事都不知,看向宗越问:“世子,我阿兄呢,他说今天吃过酒,带我去市肆买东西,让我早早就在城门等着他,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吃完酒么?”
众人都看得出眼前女郎和宋青玉长得有些像,但也有着明显差别,这女郎比宋青玉还矮,肉眼可见的矮,且不似宋青玉总是唯唯诺诺的神态,女郎显然更大方明亮一些,还涂了脂粉,描了眉,画了面靥,瞧着确实像约好去玩耍的样子没有人怀疑眼前女郎就是宋青玉。
宗越看了女郎一眼,复看向瑞王,特意称他:“瑞王殿下,宋子渊到底哪儿去了?”
话音才落,就见女郎也朝瑞王看过去,嘟嘟囔囔地道:“你就是瑞王?”听来很不对劲,又恨又怕模样。
“你把我阿兄怎么样了?你是不是又杀了他?”女郎的情绪似乎失控了,哭喊着朝瑞王扑过去。瑞王口中骂着,一脚踹过去,便将女郎瑞下了木阶,幸好几个男人站在阶上,及时接住了女郎,没叫她摔下去。
“瑞王,宋子渊到底哪儿去了?"宗越再次开口要人。“本王没见,别来讹本王!"瑞王不耐烦地嚷嚷着,撇开众人要走。姜少微把人拦下,“瑞王殿下,你涉嫌杀人,不能擅自离开。”“你有证据吗?凭什么说本王杀人,有人证吗,有物证吗?再说了,告本王杀人也得去官府告,你以为你是宰相就能随便抓人吗?"瑞王不屑一顾地哼了声,仍要走。
姜成穆气不过,朗声对着自家长兄、时任京兆府尹的姜廷璧道:“府尹大人,我现在状告瑞王涉嫌谋杀藏尸,我现在就把他扭送去官府,这案子,你接是不接?”
姜廷璧平静地说道:"自然得接。”
就这样,瑞王和梁家兄弟被扭送去了京兆府。审问追踪直到深夜,仍是一无所获,宗越只好先带着所谓的宋家小妹离了京兆府。
出了府衙,看见有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竞然是安丰侯府的马车。马车外挂着琉璃灯,光亮虽昏昏,尚可看清楚灯下的人影。宗越认出,是罗婉和姜少微在说话。
神色立即就暗了下来。
罗婉全然不知今日一切是宗越早就计划好的,只见他深夜未归,派人去同贺去非打听,才知晓事情原委,立即就寻了过来,恰好在府衙门口遇上正要回去的姜少微,便同他打听了一些细节。
“二表兄,宋小郎君的事,还请你多费心,早日寻到他。”姜少微听罗婉如此真心实意地嘱托,愈发相信宋青玉是真的失踪不见了,颔首道:“放心,我会尽力还他一个公道。”罗婉道谢,辞别姜少微,转头瞧见宗越已在府衙门口等着了。罗婉走近,看见女郎装扮的宋青玉,虽也疑惑了一瞬,但看她实在比宋青玉矮得多,便没多想,安慰宗越道:“越郎,别担心,官府一定会全力稽查。宗越冷淡地“嗯"了声,跨上马先行一步,却并没有离开太远,始终在马车前方不远不近的距离。
罗婉和宋青玉同乘马车。
宋青玉看出宗越有情绪了,方才一看见罗婉和姜少微说话时,宗越的脸就沉下来了。
宋青玉有所察觉,宗越是极爱重罗婉这位妻子的。他这么好的郎君,值得好好相待,可他的妻子,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爱重他,至少,无法和他的情意对等。
所以,他才会多方试探,想惹起她更多心思吧?“夫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