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
温离已经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去乱想乱看,该害羞的人不是她。“昨夜也看的差不多了。"容阙眼底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不过我还是喜欢粉色的。”
“什么粉色的?”
几乎是问出口的下一瞬间,温离便后悔的想要咬掉舌头。他已经这么明显的暗示了,温离哪里不明白。这一刻温离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倒流,连呼吸也重了几分。“闭嘴。”
容阙弯唇:“好。”
温离有时候不得不觉得,容阙那么厚的一张脸皮,为什么不是长在她脸上?事实证明,容阙的脸皮还可以更厚。
当温离打开门看到等在外面的浮玉和卒韫时候,她无语的心情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浮玉气恼恼的不肯看卒韫,然后怒气冲冲的瞪着温离。温离看了眼容阙,瞬间明白浮玉气恼的缘由。估摸着她并没有想叫卒韫来的心思,应当是容阙喊过来的。容阙注意到温离投来的视线,露出一个恰当好处的微笑:“怎么了?”是一副乖巧的人畜无害的样子。
温离很熟悉他这幅模样。
她始终很难想的通,为什么有的人外表看起来很高冷,不熟的时候说话也很刻薄,人后就能如此温顺。
“没事。"温离也不好对笑脸人说些难听的话,只能默默将话吞进肚子里。原本的二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卒韫与容阙话说,喋喋不休的就是温离和浮玉。镇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几人挑了个茶楼坐下,浮玉便兴致冲冲的要点花酿,温离可没能忘记那日夜里浮玉喝醉的模样,是赶忙叫停她的动作,是语重心长的安抚她。“茶楼要喝茶,师姐不如品品茶?”
浮玉拍拍她的肩膀,“你现在也不是太虚宗的弟子,原不用再唤我一声师姐的。”
温离眨眨眼:“那可不行,这是尊称。”
“好吧,那师妹说说想喝什么茶?“浮玉清清嗓子,故意摆起架子,“想喝什么师姐请客。”
温离摩挲着下巴,“随你点。”
浮玉便抬手招呼小二过来,也没问卒韫喝什么,转向同容阙道:“容师兄喝什么茶?”
容阙看着温离不言而喻。
浮玉轻笑声便要同小二说话,突然的咳嗽声打断她的动作。卒韫撑着下巴,半合着眼,有意无意的暗示她。浮玉收回眼,全当没看见,自顾自同小二说话。温离看着卒韫吃瘪的样子,嘴角的笑都没有下来过。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卒韫和容阙是同一种人。会把自己的软肋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最亲密的人面前,竭尽全力的表现着自己的喜欢。
比那种别扭来别扭去的人好多了。
正想着便惹得旁侧的人很是不满。
容阙觉得,有时候自己表现得太好说话或许也是一件错误的事情。不然为什么自己暗示了这么多下,温离就是不肯扭头来看他?“你很口渴?"温离只当他的灼灼目光是别有深意,“很快就来啦。”容阙牵着她在桌下的手,大腿轻轻的蹭着她的腿,指尖在手心打着圈。“对了。“浮玉眨眨眼睛,没有看出温离的异样,“你们知道孟师兄去哪里了吗?”
孟师兄三个字一出,温离很明显的感受到容阙微僵的手,不过很快,他又恢复如常。
动作之短暂,甚至叫温离以为是错觉。
“不是说他昏迷不醒好几日了吗?"温离道。这些消息还是前几日沈倚楼带来的。
这厮向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就像看看温离的反应。容阙掐了掐她的手,长睫下的漆瞳直勾勾的看着她,用最冷的语气说着最委屈的话:“原来温离不理我的三天,都在关心别人啊。”“你别胡说。"温离狠狠的拍了他的大腿,威胁道:“再胡说就不理你了。”容阙半垂着眼,也没有回答她。
而浮玉这边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是昏迷了几日,一直不见醒,结果昨夜司羽师姐过去换药,屋子里没了他的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