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带着疑惑与警觉,抬眼望去,眼前的景象让她惊愕不已。
只见在她的病床旁,一个身影静静地侧卧着,似乎正在酣眠。
顾晚定睛凝视,终于看清了那张熟悉的面容。
“幺爸!”
“他怎么会睡在这里?”
顾晚心中暗自惊呼,满脸诧异。
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她不禁想起昨日上午那个突如其来的亲吻,心中愈发慌乱无措。
尽管内心充满困惑,但顾晚并不想打扰司夜寒的休息,于是便小心翼翼地挪动手指,企图悄无声息地挣脱他的掌握。
然而,就在她即将成功的时候,司夜寒的身体毫无征兆地颤动了一下。
顾晚心跳陡然加速,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由于昨天那场意外的亲吻,此刻的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司夜寒。
思前想后,她决定继续假装熟睡,希望能避免这场尴尬的对视。
不出所料,没过多久,司夜寒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迷茫。
“我怎么睡着了?”
当他回过神来,注意到自己紧握着顾晚的手时,顿时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迅速站起身来,与此同时毫不犹豫地松开手,向后退了一大步。
“我这是在干什么?”
惊鸿未定的他,偷偷瞥了一眼仍在沉睡中的顾晚,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庆幸她并未察觉到刚才发生的一切。
否则,面对这样的局面,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清楚。
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做出这等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
就在司夜寒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房间时,一不留神竟撞到了身后的凳子。
他本想伸手抓住它,但为时已晚。
凳子像脱缰野马一般冲向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原本躺在病床上假装熟睡的顾晚,本想继续装下去蒙混过关的。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让她毫无防备,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眼睛一下子睁开了。
此刻的场景简直令人窒息,尴尬到了极点。
由于昨日上午那次意外之吻,两人都还没有做好面对彼此的准备。
如今这般状况,他们也算是避无可避了。
司夜寒眼见形势不妙,连忙开口解释:
“呃……我也是刚刚才到这里,想着上班前顺道过来探望一下你。”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太过牵强附会,简直荒谬可笑,真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一个耳光。
要知道,此刻天才蒙蒙亮,不过凌晨五点左右而已,哪有人会这么早就去上班的?
恐怕此时公司的大门都还没有开吧。
更何况,从云苑出发,他所在的公司与医院方向完全相反,何来顺路一说?
顾晚当然知道司夜寒在撒谎,但此时她也没有戳穿他的勇气。
毕竟,那样只会让两个人更尴尬。
顾晚眨巴着那双如同扇子一般呼扇呼扇的大眼睛,装作深信不疑地点点头:
“哦……”
她不回应还好,可她偏偏轻轻的应了一声。
而这一声回应却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般,使得原本就有些微妙的气氛变得愈发尴尬起来。
司夜寒看着眼前单纯可爱的顾晚,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可话分明是自己说出去的,怎么能怪顾晚呢?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继续强撑下去。
毕竟是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司夜寒硬着头皮强装镇定,继续说道:
“时间还早呢,你再睡会儿,我去上班了。”
话音刚落,司夜寒便像只做贼心虚的小老鼠一样,急匆匆地逃离了病房。
随着房门被轻轻关上,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而此时此刻的顾晚,早已羞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忍不住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懊悔不已。
她压根就不应该睁开眼睛,更不应该乱接话。
最后实在没脸见人的她,干脆把整个脑袋都缩进了被窝里,心里暗暗嘀咕:
这真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瞬间已过十日。
在住处迟迟未见到杨蝶现身的双亲,认为女儿此时应当获释出来了才对。
这几天他们打了无数的电话,给和他们合作的人,但却一直都未接通,以为被骗的两个人,于是携手前往警局寻人。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警方告知他们,张蝶早在十天前便已获得保释,如今早已离开此地。
“怎会呢?如果小蝶当真获得保释,她不可能不联系我们的呀?”
杨蝶的母亲满脸狐疑地追问道。
杨蝶的父亲亦随声附和:
“是啊,警官先生,我们三个是这几日才来到海市的,她在这边也没有什么熟人。如果真获保释,她肯定会先去寻我们的。敢问,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呀?”
警官再次耐心核实后答复道:
“没错,杨蝶的确已于十天前获准保释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