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像是枯草一样。
都说大明的普通百姓,日子过得辛苦,可跟这安南小国比起来,大明百姓过的日子,都是他们梦寐以求的生活。
面对这样一座破落的村寨,王越没想为难当地的百姓,还勒令身后的大军们,不准侵扰村寨,加速从村寨旁走过。
可就在队伍行进途中,村寨里异变突生。
那些妇女儿童们,突然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弓箭和吹箭,对着近在咫尺的大明军队,发动了袭击。
一支支淬了毒的箭矢,带着凌厉的风声,射入密集的人群中,给明军造成了大量的伤亡。
“啊啊啊!!!”
“敌袭!有敌袭!”
“是他们,是这些妇孺们在攻击!”
“箭上有毒,救救我,快救救我!”
“……”
霎时间,腰部的军队乱成一团,将士惨叫,战马嘶鸣,死伤无数。
同时,大量的将士,在发现村寨里的妇孺率先动手之后,纷纷持刀上前,展开反击。行走在前方的王越,在听到身后的喧哗声后,惊疑不定地问道:“军中何事喧哗,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监军太监张永,立刻派遣身边的东厂番子,前去查看。
很快,东厂番子便带着消息回来:“启禀王将军,启禀大档头,是那村寨里的妇孺,用毒箭袭击我军部队,给我军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现在村内的妇孺,都已经被我军控制起来了,请将军处置!”
“什么?!”
王越又惊又怒,连忙骑马返回村寨里。
一路上,部队的伤亡,看得王越触目惊心。
至少有上百位将士,死在了这些妇孺儿童的手中。
他们在箭上淬的毒,都是他们收集当地有毒的蛇虫后,从它们体内提取出毒素后,又混合在一起的。
这种毒药,毒力凶猛,哪怕只有一个很小的疮口,都能立刻置人于死地。
从中箭开始,一直到失去生命体征,前后都不超过一刻钟。
王越又气愤,又自责,他万万没想到,看起来如此可怜,如此人畜无害的安南妇孺,竟然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因为他的掉以轻心,因为他的一时悲悯,反而导致了明军遭受重创。
怒火,已经在他心中燃起。
“王将军……”
“王将军!”
“王将军,请你为我们的手足兄弟报仇啊!”
“王将军,这些人实在太可恶了,我们的弟兄不能白死啊!”
“……”
一路走来,无数名京城三大营的将士们,眼含热泪,满眼通红地看着王越,对那些瘦小的安南妇孺,报以仇视的眼光。
他们害怕王越因为所谓的格局,所谓的仁义之师,而放过这些处于弱势的妇孺,让他们的战友,白白死去。
王越沉默着走进村寨,果然发现村寨里的所有人,都已经被大明的将士拿下了。
一共五百多名妇孺,被押在村寨中间,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他们的眼睛就如同蛇蝎一般,露出恶毒的光,看得王越胆战心惊。
王越不明白,一个才几岁的孩子,怎么会露出一个这么可怕的表情,对明军简直是恨之入骨。
如此孽畜,断不可留!
“王将军,我们检查过了,他们就是当地的村民,没有制式武器和甲胄,用的武器都是自己制作的。”
“寨子里有一些粮食和腊肉,还有一缸毒药,生活痕迹非常明显,但没有青壮男性,也没有老人。”
“王将军,我们要如何处理这些人?!”
王越看着这些村民,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明白,在面对人数千倍于他们的明军时,他们为什么还有胆子向明军发动袭击。
难道他们全都不怕死吗?!
王越打了一辈子的仗,这样悍不畏死发动袭击的平民,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他们既然自己找死,那王越也不介意送他们一程。
“全部处死!斩立决!”
“是,将军!”
三大营的将士,精神一震,脸上流露出一丝残忍的狠意。
可就在他们刚刚准备动手处决的时候,几位随军出征的兵部文官,满脸担忧地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王将军,三思啊!”
“是啊王将军,随意屠杀妇孺,可是会影响我们大明的声誉的啊!”
“这事若是传到陛下的耳里,陛下怪罪下来,谁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啊……”
这些兵部文官的话还没有说完,王越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够了!若有任何责任,我王越一肩挑之!”
“斩!”
“是,将军!”
王越的一句话,顿时堵住了这些兵部文官们的嘴。
他们面色难看,面面相觑,心中非常为难。
但既然王越都说了,所有责任他一力承担。
那他们这些爱惜羽毛的兵部文官,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村寨里,五军营将士手持刀刃,对着一批妇孺的头斩下。
霎时间,鲜血喷溅,人头滚落。
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