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看着沈音脸色寸寸难看下来,明显是生气了,有些不明所以,“二小姐一年前就搬进去了,而且,不仅二小姐,二小姐全家都搬了进去,还说……”
沈音越听越生气,“还说什么?”
“还说这都是您同意了的。”
沈音,“?”
原主的记忆里压根没有这件事!肯定是沈茹自作主张搬进将军府的。
自从出嫁后,原主就很少回将军府了,冷清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帮着贺容修盯着萧凌铮的一举一动,尽职尽责地做个好细作,平日里根本没什么空闲的时间。
以至于从去年开始,原主几乎没有回过将军府,自然不知道将军府已经被鸠占鹊巢了。
更可恨的是,这事儿连石榴都以为是她本人同意了的,可见沈茹堂而皇之搬进将军府,对外人怕也是这一套说词。
“吃过早膳后,带几个护卫随我一起回将军府!”
沈音气鼓鼓地说着,石榴这才反应过来此事怕是另有隐情。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
用过早膳,沈音坐上了回将军府的马车。
当初原主的爹娘喜爱热闹,也平易近人,将军府就选在了临街的位置。
一大早,将军府门前就有不少百姓和商贩闲逛叫卖。
石榴走上前去见门还是关着的,便抬手敲门,还没来得及说话,门被一个小厮打开,“你们是谁?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敢大清早敲门?”
石榴气得叉腰怒道,“瞎了你的狗眼,连王妃娘娘都不认识!”
沈音冷笑出声,“新来的?不知道府里真正的主子就敢来当差,来人!将他打出去!”
身后护卫上前,揪住门口那小厮的衣襟将其一把扯了出来甩到地上,小厮痛呼出声,一时惊惧交加,“王、王妃娘娘?”
沈音一脚踏进将军府,其他小厮见这种阵仗,一时之间都慌了神,连行礼都忘了,连滚带爬地跑去后院通报。
“王妃娘娘来了!王妃娘娘来了!”小厮边跑边叫。
沈音见此也没阻拦,而是叫人逮了个丫鬟问话,“叫你们管家的出来。”
小丫鬟生怕被她们像丢小厮一样丢出去,连忙道,“奴婢这就去!”
很快管家的就出来了,却是一个陌生面孔,沈音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以前将军府一直是吴管家在管事,他是从原主爹娘还没起家时就跟着的老人,这么多年以来可谓是忠心耿耿。
结果她才一年没回来,整个府里全是陌生面孔就算了,就连吴管家都不见了。
难怪沈茹全家搬进将军府这事儿她不知道,如今怕是整个将军府都被换了一批血,成了沈茹一家的天下了。
新管家柳严是柳溪梅的弟弟,柳溪梅刚搬进来没几天就替代了吴管家的位置,平日在府里的地位甚至比沈茹还要高。
此时此刻,他比那些丫鬟小厮镇定许多,朝着沈音规规矩矩跪下行了一礼,“王妃有何事与我说就是,何必为难那些个做下人的?”
沈音勾唇轻笑,眼底含着讥讽,“你不也是下人么?你配与我说话?叫柳溪梅和沈茹滚出来!”
柳严见沈音如此不给面子,顿时脸色难看了下来,“昨日二小姐被您打了四十耳光,夫人现在都还在后院陪着二小姐休养,相信王妃也不是那般狭隘之人,非要二小姐拖着病体过来吧?”
沈音眸色渐冷,“看来我没回来的这些日子,不仅将军府被人鸠占鹊巢,就连一个小小管事都能骑到头上来,石榴,先赏他四十大板。”
“是!”
石榴当即命护卫抓住柳严,将其按在地上。
柳严见沈音一言不合就要打人,冷静的表情出现一丝龟裂,“王妃你不能这样!我可是夫人的弟弟,你打了我,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沈音道,“我管你什么弟弟孙子的,今天我不仅要打你,柳溪梅她们一个也别想跑!”
护卫拎着板子毫不留情挥了下去,柳严顿时痛得惨叫出声,“啊!不要啊啊啊啊啊!”
一时之间,板子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下人们跪成一排,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等到柳溪梅匆匆赶来的时候,柳严已经被活活打晕了过去,她气得怒骂出声,“住手!不准打了!沈音,你发什么疯!昨个儿你才打了茹儿,我还没找你算账,今早你就又来府里打我的人,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做伯母的?!”
原本她昨个儿就想去的,奈何已经宵禁,只能等第二天再说。
没想到她还没出发去王府问罪,沈音倒是先来了。
沈音道,“伯母?要是可以,我还真不想认你们这种不要脸的东西做亲戚,我问你,吴管家他被你们弄去哪儿了!你们又凭什么搬进将军府?”
将军府被霸占可以抢回来,但她更担心吴管家的生死,若是柳溪梅有点良心,只是把吴管家赶出将军府还好,怕就怕柳溪梅没良心,把吴管家直接弄死了事才是最可怕的。
柳溪梅眼底顿时闪过一丝心虚,不过很快恢复了镇定,“沈音,你说这话可就丧良心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当初你爹娘战死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