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宛如慵懒的金蛇,透过窗幔的缝隙,在秦公子府嬴政的书房里蜿蜒游弋,洒下一片片斑驳迷离的光影。嬴政自朝堂归来后,便一直静静地端坐在书桌前,那紧蹙的眉头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整个人深深陷入了沉思的泥沼。
那朝堂之上的激烈争论,此刻仍如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响,他深知此次接手的灭门案,于他而言不啻为一场艰险万分的考验,却也是一个能充分证明自身能力的绝佳契机。
而另一边,凌霜正在庭院中央,身姿矫健地练剑。那剑在她手中恰似灵动的游龙,寒芒闪烁,凌厉的剑气令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一套剑法练罢,她那光洁的额头上已微微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宛如璀璨的珍珠。
这时,一个小丫鬟急匆匆地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凌霜姑娘,公子从朝堂回来后,一直在书房,神色凝重得吓人,好像遭遇了天大的事儿。”
凌霜心头猛地一紧,利落地收起剑,脚下生风,快步朝着书房走去。
与此同时,阿离正在花园中修剪花枝。她身着一袭粉色罗裙,宛如春日里娇羞绽放的桃花,娇艳动人,风姿绰约。一个侍女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旁,压低声音说道:“阿离姑娘,公子在书房,看起来忧心忡忡的,似乎碰上了烦心事。”
阿离手中的剪刀微微一顿,那美丽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随即放下剪刀,提起裙摆,也急匆匆地朝着书房奔去。
凌霜和阿离几乎同时抵达书房门口,两人目光交汇,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嬴政略显疲惫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两人走进书房,只见嬴政正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几张写满凌乱字迹的纸。
“政哥哥,发生何事了?” 阿离迫不及待地娇声问道,脚下如风,迅速靠近嬴政。
嬴政抬起头,目光中透着凝重,缓缓说道:“今日父王终于召开了我,但是在朝堂之上,有人提议让我在不动用公子身份的情况下,侦破上个月咸阳城外那起至今未破的神秘灭门惨案,以此来证明我的能力。”
阿离听闻,惊讶地用手捂住了嘴,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这…… 这如何是好?”
凌霜则神色坚定,拱手说道:“公子,凌霜愿为您赴汤蹈火,助您一臂之力。”
嬴政看向凌霜,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感激:“有凌霜姑娘相助,嬴政感激不尽。”
阿离急忙说道:“政哥哥,我也要去!”
嬴政皱起眉头,果断拒绝:“阿离,此去危险重重,绝非儿戏,你不能去。”
阿离不依不饶,上前紧紧拉住嬴政的衣袖,撒娇道:“政哥哥,我不怕危险,我不想让您独自面对。”
凌霜在一旁一脸嫌弃地瞥了一眼阿离,冷声道:“阿离姑娘,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莫要在这给公子添乱。”
阿离转过头,怒目圆瞪着凌霜,反驳道:“你说谁添乱?我对政哥哥可是一片真心,只想帮他。”
凌霜冷笑一声,嘲讽道:“就凭你?别到时成了累赘,拖了大家的后腿。”
阿离气得直跺脚,小脸涨得通红:“你别瞧不起人,政哥哥才不会这么想!”
嬴政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好了,都别吵了。阿离,这真不是去游玩嬉戏,其中的危险远超你的想象。”
阿离的眼神愈发坚定,犹如燃烧的火焰:“政哥哥,我心意已决,相信我一定能帮到您的。”
嬴政看着阿离那执着倔强的模样,心中一软,无奈道:“好吧,但你必须乖乖听话,切不可任性妄为。”
阿离兴奋地点点头,眼中满是喜悦。
三人围坐在书桌旁,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嬴政面色凝重,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缓缓说道:“目前,我所掌握的线索少得可怜,只知道那是一个废弃的庄园,现场有激烈打斗的痕迹,可凶手的身份、动机,却如同隐藏在重重迷雾之中,一无所知。”
凌霜手握剑柄,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说道:“公子,或许我们可以先从受害者的身份查起,深入调查他们生前的交际圈子。”
阿离在一旁认真倾听,忍不住小声说道:“会不会是因为钱财纠纷?”
嬴政摇了摇头,神色严肃:“应该不会如此简单。”
凌霜接着说道:“也有可能是仇家寻仇,积怨已久。”
嬴政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不无可能,但还需进一步探查求证。”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嬴政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 “笃笃” 声:“不管怎样,此次出城,大家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掉以轻心。”
凌霜郑重地点头,目光坚定:“公子放心,凌霜定会护您周全,万死不辞。”
阿离也赶忙说道:“政哥哥,我也会照顾好自己,不给你们添麻烦。”
嬴政看着两人,心中感到一丝宽慰。
夜晚,如水的月光温柔地洒在庭院中。
嬴政独自站在窗前,望着那轮高悬天际的明月,心事重重,宛如那月影背后隐藏着无数解不开的